临到紧要关头,邹帅跑的比谁都快。林岱想要阻止他离开的脚步,愣是生生错过。“跑那么快,我又不会吃了你。”林岱眼瞧着那渐渐消失在远方的背影,暗自垂眸叹了口气。卧室的床门依旧大敞四亮着,躺在那里张King size**的男人,睡姿格外的可圈可点。男人认命的踏进房门,从晏景麒的身上上下摸索着。没错,是找那张安神符。果然在那外套内侧的兜里翻了出来,林岱正准备将那锦囊放在男人的枕头底下,晏景麒却一个猛子睁开了眼。两人就这样尴尬的对视着,林岱的手里还攥着男人的衣服,身子还往前倾着,整个人覆在了男人的身上。这样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有些浮想联翩。尴尬的是林岱,头脑风暴的是晏景麒。他为什么靠我这样近?他手里为什么攥着我的衣服,难不成是要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林岱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甚至还有些可爱,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竟是如此的开放和不羁!他只对我这样过吗?他究竟想对我干些什么?他把我带过来的,还带到了**,这指定是对我有意思,难不成他是想趁我熟睡的时候霸王硬上弓?虽然醒着的时候我也不一定会拒绝,但是趁别人睡觉这样做就有些太没品了。林岱眼睁睁的瞧着身下那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惊变得迷离,而又变得理所应当。猛的推了那男人的肩膀一把。“你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林岱在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几步,却被晏景麒一把拦住。“你怎么有我家钥匙?”林岱松了一口气,重重的将那口浊气吐了出来。方才在脑海里已经预演了无数种场景,各种难以起口回答方式也都下意识的经过了排练。还好没有应用的机会。“邹帅拿你的指纹开的门。”林岱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撇从**做起来的晏景麒,回答的十分坦然。就算是私闯民宅,开门的也不是自己,绝对不会让面前这个警察逮到任何的机会。晏景麒伸出手来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舒缓了些精神后,才扯过一旁的抱枕垫在了身后。“那小子他人呢?”“说是回去上班了,”林岱登时从善如流的开口,随后又略带提点般的说道:“人家孩子实习也不容易,一个月两三千块的工资够干什么的?就别压着人家的实习报告了。”晏景麒从他说前半句开始,眉头就皱了起来。今天他上哪门子的班?而且还学会告状了!这臭小子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实习报告是吧!等着吧!“谁跟你说我压着他实习报告了?”晏景麒那双黝黑的眸子中透着光亮,那质问的语气被磁性所修饰着,也显得没那么讨人厌烦。“还有,那臭小子今天休班根本就不上班,你听他胡扯!”林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人民警察竟然也有扯谎的时候?这样从小就被教育着,总是不信任任何人,也要信任警察叔叔的林岱何去何从?!晏景麒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竟然还能动摇林岱对警察叔叔的信任,依旧滔滔不绝的开口:“我在警局反邪办这么多年,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没见过。像他这种不认真做事的小年轻,根本就是给我们这个伟大而又充满正义的职业抹黑!”林岱依旧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直到男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才重新缓过神来。“你就说,信他还是信我?”林岱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尝试了许久,还是没能忍得住开口问道:“晏队今年应该27了吧?这都是快奔三的年纪了,就真的这么……”幼稚两个字还没等说出口,就看到晏景麒一副受伤的模样:“你觉得我老?!”林岱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人的思路会如此跳脱,连连摇头否认。“晏队说什么呢,男人二十七八岁,正是最讨人喜欢的年纪。事业有成、性子沉稳,经过了几年社会上的锤炼,也变得更为坚定。肯定不是那种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够相提并论的。”林岱突然觉得夸赞别人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特别是对着这样一张帅气逼人的脸。夸赞的话顺口而出,甚至不需要经过大脑。男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经过他这么一打岔,林岱差点就忘了正事。眼瞧着手上还拿着的锦囊福袋才伸手敲了敲脑壳。“这安神符你就放在枕头下不用管,每隔一周就到我那里去换一张新的。”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安神符当然是可以一直用下去的。只不过,这效果是需要及时反馈的。而画符之人又不能直接开口询问,只能以此为借口,让晏景麒主动提及这安神符的效果。有了效果再去还愿,才算得上是把这事儿给了了。晏景麒将安神符放置于枕头下,又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枕头。“对了,厂里的事儿解决了吗?我到最后关头竟然晕了过去,这身体实在是拖了后腿了。”林岱神情舒缓地摇了摇头,“你可没有拖后腿,相反还是因为你这件事儿才能这么容易的摆平。”前后因果,林岱向晏景麒复述了一番,期间还用天目诀,看了看男人终身的气运。破阵时所吸引的黑气,此时尽数消散,就连身上那功德金光也淡淡的添了一层。金光的加持效果并不是特别好,一则是因为受益者是他的同胞兄弟、二则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功德是三个人平分的。但纵使功德的进度格外微弱,对厌倦期来说也是有用的。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日积月累,事情总能出现转机。“身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轻松了些?”林岱此时就像一个老中医,伸手扯过晏景麒的手腕就开始搭脉。果不其然,就连脉搏的跳动都变得有力了些。男人原本还没察觉出身体的变化,被他这样突然一问,还真是感觉到身子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