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姑娘我也芋唏看了,要是按照女生的好看标准,她那也就是一般水平。但像我这类型的,又高又帅,特别是这张脸,你花个百八十万都整不出来,完全可以够得上是高质量帅哥这个等级。”男人洋洋洒洒说了一堆,眼瞧着林岱和戴聪的眼神都变得迷离,才重新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但凡有点正常审美,都知道选我比选她好。”林岱叹了一口气后,伸出手来在太阳穴上狠狠的揉了揉。现在就感觉答应跟他在一起这件事儿,就像是阴沟里翻了船,浑身上下满是泥浆。还有一个二愣子,非得在泥浆中打水仗。戴聪从刚才就憋笑,直到现在是终于忍不住了,肩头剧烈的颤抖着:“哈哈哈哈,林大师,你辛苦了。”林岱也跟着尴尬的笑了两声,“不辛苦,命苦。”导致这一尴尬场景的罪魁祸首晏景麒,还在一旁憧憬着怎样战斗情敌的场景,那必然是一拳抡倒一个。直到林岱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没说,轻轻的拍了拍桌子:“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把这个戴在了手腕上。”青年扬了扬手腕上的珠串,“这东西是我师父留给我们师兄弟三人的,一人一串。是雷击木的材质,很难得。”雷击木是较为难得的法器,正常生长的树木在雷雨天被劈,一般都是枣木的。“我八字比较轻,小时候经常容易受到惊吓和灾恶,我师父就找人寻了这块骨头。”林岱将那珠串取了下来,伸手指了指那颗白色的珠子。“一般来说要用哺乳动物的一块骨头,什么动物都可以,但是人类可灵气是最为足的。”这个方法也可以算得上是偏方了,虽说没什么科学依据,但确实管用,特别是调理小儿受惊,效果是出奇的好。林岱手腕上带着的这个就是惊猪骨。晏景麒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你该不会是说,这凶杀案被人取走的骨头,有着同样的效用吧?”青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毕竟今天只是一个猜测而已,甚至是一个听起来丧心病狂的猜测。惊猪骨可以说是防止惊吓,但是被取走的肋骨可就不仅仅有着这样的作用,他们甚至可以被练制成一个煞气冲天的法器。距离心脏最近的那一根肋骨,取出来时必然沾染了心头血,这连环凶杀案已经取走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那么多人的心头血混迹在一起会是怎样的邪气?“叮咚~”晏景麒的手机响了一声,看了一眼后,顺手将手机熄屏:“是廖严,他说那天入住酒店那个人找到了,那个大师叫薛宏汝。”“薛宏汝?”林岱嘴里嚅嗫着这个名字,想了半天还是得请师父他老人家出马。电话很快接通,那头的老人狠狠的唾弃了一番林岱这不告而别的行径,林岱让老头骂了个够,才提及正事。“薛宏汝?”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之前是曾经交过手的,这个名字在帝都玄学风水圈里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禁忌。就连他的师父都说,这个人叛出了师门,虽然天赋极高、灵力雄厚,但心术不正。修道之人自当修心,如果连心都修不好,就不配做一个道士,更不配做华夏的道士。“小子我跟你说,这个人心狠手辣、城府颇深,善用诡计邪术、行魑魅魍魉这之事。”电话那头的老人深深叹了口气,“如果你遇上了他,能避则避。”薛宏汝是一个伤敌一千宁自损八百的人,要真是把他逼急了,要做出同归于尽这样的事,那真的是一点都不意外。能让师父的老人家如此戒备的人肯定是有点东西。师父的老人家评价后后辈向来公正,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薛宏汝当年确实是做了许多令人不耻的事。“师父,你大体说说他的情况呗,万一你徒弟要是跟他对上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可就要失去我这么一个优秀的徒弟了…”电话那头的老头似乎被噎了一下,“没了就没了,我懒得管你。”而后又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开始给他讲这人的事儿。“当年这薛宏汝像你这么一般大的时候,已经成了当时帝都赫赫有名的年轻大师。对比起别的大师他有所不同,他什么活儿都接,只要价格给到位。”每位大师其实都有自己的规矩,或者说是默认遵守行业内的规矩。毕竟这坏功德的事儿干起来也难受,还不如不接这样的单子。“听说他家境不好,所以他在接活的时候才会干尽了坏事,给的报酬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再也不用受师兄弟明里暗里的打压……”林岱听完这些也唏嘘不已,明明是一代名师,却混迹到了走歪门邪道的路。也不知道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拿着这些要人命赚来的钱会不会觉得烫手。“这些年他的修为应该是没有多少的长进,毕竟他也算得上是坏事做尽了。”施展这种邪术总要付出代价,要么是生命,要么是修为,像薛宏汝这种爱才如命的,舍弃的必然是修为。挂断电话之后,林岱的面色就彻底严肃了起来。“没想到咱们误打误撞竟能给撞出来一个这么大的线索,虽然还没办法确定这个叫薛宏汝的大师跟本案有什么牵连,但至少明白这个调查方向是对的。”看着两人垂头苦脸的模样,戴聪连忙开口劝诫他们。可不能让他们两个找到任何休息的机会,要不然这出差,等活儿就得自己全都包揽了,那不能!不过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廖严那边发来了第二通消息,是关于薛宏汝的资料的,内容虽说不至于太过详尽,但了解一个人的生平还是足够了的。“廖处那边已经给了咱们支持,咱们也该是时候居然发现场看看了。”那个符号再次重出江湖,一出现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总得去打个照面。或者说是……跟薛宏汝打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