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面依旧淅淅沥沥地蒙梭着小雨,救护车的声响和警笛声交织在一起。晏景麒听到外面这动静,脸上扬起了笑,大大咧咧的往**坐了过去,顺势浑身惬意放松的躺了下去。“忙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能有个交代了。”男人成大字状的躺在**,却又偏过头来看向坐在地面上的林岱:“岱岱,你是想在这玩几天,还是准备快点回帝都啊?”青年拖着疲惫的身子,毫不顾及形象的将自己同样摔到了**,酸痛的身体触及到柔软且有弹性的床垫时,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舒适自己的轻叹。晏景麒一听这动静顿时哼笑了一声,眉稍微微挑了挑,极其自然的伸出手来揽上了林岱的腰,还顺势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林岱的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微红,挣脱了两下却没什么效用,只能任由他揽住。男人察觉得出来林岱的小动作,下一秒将他的腰肢搂得更紧了些,宽厚的胸膛紧紧的贴上了林岱的后背,只把他顶的往前一蹿。“别闹。”林岱伸出手来拍了拍晏景麒的腿,“太累了,不想这么快回去,来杭城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好玩过呢。”晏景麒动作迅速的攥住了林岱的胳膊,趁着他不注意的那个力道,拽着林岱扭了个身,让他面对面的看着自己。“咱都谈恋爱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主动亲过你老攻,唉……老攻赚钱养家都没有动力呀。”“晏景麒!”林岱闹了个大红脸,原本平稳的声线也在此刻扬了扬。“啧,别叫你老攻全名,你红着脸这么叫我,都快把我叫硬了,你又不负责。”听他这语气,他还委屈起来!早就知道这个男人说话嘴上没什么把门,就该做好心理准备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让晏景麒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线。两人僵持了许久,终究还是林岱败下阵来,两个人又靠得那么近,吐息都相互纠缠着,是那样的密不可分。看的男人那一副殷切至极的面容,林岱闭上眼睛朝着男人嘴边凑了过去。这个吻如同蜻蜓点水般稍纵即逝,终究还是在晏景麒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林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瞧着晏景麒那个压制的神色下意识的就要逃窜。男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伸出手来衔住了林岱的下巴,用青年无法拒绝的力道迎了上去,粗鲁的动作让林岱愣了神,任由男人在他的口腔中横冲直撞,两人间的气息和唇舌交互着。眼瞅着林岱的脸越来越红,晏景麒才发现了不对劲,憋笑般的伸手拍了拍林岱的脸颊。说出口的话带着欲求不满的沙哑:“喘气的,谁告诉你接吻不能喘气的,你难不成是要把自己活活憋死吗?”随着男人起身,林岱才如释重负地喘着气,下意识的吐出舌尖,用控诉的声音说:“轻点啊,我舌头都麻了。”“噗嗤,哈哈哈哈!”晏景麒笑得一点面子都没给林岱留,也就在这个时候,酒店的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算着时间,应该是抓着薛宏汝了,晏景麒利落的从**爬了起来,顺便又在林岱的耳尖上落了下一个吻。“我先去开门。”房门大开遇上的并不是笑容满面,而是面目愁容,仅仅只是这一眼,晏景麒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是出事了。来人是邹帅,见到晏景麒的那一瞬间自责地垂下了头。男人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责的时候,而是要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身子微微一侧就让他走了进来。“出什么事了?”林岱一听这动静愣了下,心底里猛然窜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薛宏汝……死了。”“死了?!”晏景麒猛的攥起了拳头,因为实在是震惊,自然也没压抑着音量,愣是把邹帅吓得抖了抖。“怎么会死了呢,他身上还背着那么多案子没结呢,他怎么可以死了呢!”林岱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当时斗法时他也是留了力的,会让他重创不假,但绝不会致死。邹帅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说了山与&三*{夕当时大致的情况,到了最后又愤愤的加了一嘴:“开枪的是杭城这边的人,我已经问过他了,他给出的理由是薛宏汝这个人危险至极,当时他认为薛宏汝会对我下死手。”男人伸出手来在脸上抹了一把,顺势捋到了后脑勺,烦闷至极的他在原地打着转,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登时转身指着邹帅说:“跟廖严说一声,我要当时现场的执法视频。”这个案件说到底也是杭城域内的,按道理就算是需要帝都这边的协同,最后的部分也要交还给航程城公安自行处理。不往上打报告,这个执法视频他们确实连调动的资格都没有。“戴副队呢?”林岱往门的方向瞧了瞧,却依旧没能看到他的身影。这事邹帅是知道的,硬生生的插了一嘴:“戴副说他照看的那个小姑娘已经醒了,所以到我们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然后当时我们一致认为薛宏汝还有抢救的必要,所以戴副队就带着小季一同上了救护车。”晏景麒一开始还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反而是隔了几秒才开口“那现在他们人呢?”邹帅茫然的摇了摇头,“他们刚一传回来薛宏汝不治身亡的消息,我就一股脑的跑过来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林岱和晏景麒静静对视了片刻,一丝丝紧张的气氛从空气这种渗透了出来。“走,去现场看看。”还是晏景麒最先打破沉默,薛宏汝虽然已经死了,但其他留下来的物证可不算少。总不能要一头没一头。邹帅第一次独立执行这么严峻的任务,没想到还以彻底失败告终,脸上满是忐忑,而心惊胆战这么久却没听到师父的责骂,实在是饮料之外。“是!”小伙子陡然间站直了身子,事态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就要尽全力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