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我整个大脑都在地震,瞪大眼睛看着赵煜风。可是他不是不行吗?我怎么侍寝?赵煜风仿佛看穿我心里所想,嘴角阴森一扯,解释道:“朕不举之事,阖宫都知道,但朕听闻,你们这些内侍里头,也有找女人狎妓的,自己的物件不顶用,便用假的玩意儿玩女人……”“身体虽是不行,但用这种法子,心里却是比那正常行事的男人还要快活,朕十分好奇,便寻了些物件来,想同你试一试,你觉着如何?”我受到惊吓,胸口起伏,摇头:“奴才不好奇,奴才不想试……”“由不得你不想!”赵煜风揪住我衣领将我提起来,掐住我腰往上一抛,抛到他肩上扛着,走至屏风后以兽皮铺成的床,把我扔在了**:“自己脱。”我坐在**,仍在发懵,不明白一切是怎么进行到这里的,挣扎着弱弱地问了一句:“昭仪想侍寝,您为何不找昭仪……”赵煜风取出了一个小匣子,漠然道:“姜秀乃是娇贵的侯门之女,朕能罚她冷落她,但哪儿能用这法子折辱她?这法子,只适合用在你这奴才身上,再不脱,是想让朕叫人进来帮你脱?”我心里滋味复杂,抬起沉重双手,颤抖着解着太监袍的衽扣,心想真是妈的,姜秀娇贵,老子就不娇贵了吗,我爸有权有钱,我妈温柔善良,宠着我长大,估计无论如何想不到我有遭受这种屈辱的一天。“你自己挑一只。”赵煜风打开匣子,里面是几柄大小不一的玉器,形状一看便知是雕的什么东西。我看过虞泷礼和南风馆那少年做那事,知道赵煜风会把这东西放进我身体的何处。那他妈的是玉,玉他妈的就是石头,石头能往人身体里怼?他是想怼死我这个未来的伟大艺术家吧?我害怕地把解开的扣子又重新扣上了,扣得严严实实。赵煜风见我动作,咬牙道:“你……”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把这东西用我身上,我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朝他膝行过去,抓住他一点袖子,不顾他错愕眼神,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皇上……皇上,奴才怕疼,您是最好的皇上,我是奴才但也是您的臣民啊,皇上您爱民如子……”赵煜风表情有一瞬间愣怔,继而冷笑道:“爱民如子?你可不能是朕的孩子,朕是什么人朕心里明白得很,谢二宝,现在才装乖,太迟了。”“不迟不迟,没有迟……”我急得想哭,干脆豁出去了,双手抓住他衣襟,腿分开腿在他身体两侧,盯着他好看的温润嘴唇,心想伸舌头就伸舌头吧,不委屈嘴巴,就得委屈屁股,就当在亲个女的。接着低头封住了他嘴唇,我舌吻,我法式深吻,我拔丝吻……赵煜风身体僵直如硬木,视线愣愣地落在两人唇间连接的一条脆弱丝线上,丝线在空气中微微摇晃,继而“啪”地断了。我含了含过于湿润的嘴唇,脑袋被自己折腾得有些缺氧,紧张地盯着他,等待他的反应。只见他喉结滑动,道:“……这就想打发朕?”那我还能做什么?我努力地回忆我电脑里以各种老师命名的文件夹里的内容,抓住赵煜风正松我腰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一放,忍着羞耻道:“有点儿平……您将就将就。”赵煜风手看了一眼手掌覆盖的地方,道:“没一点儿肉。”继而手往下滑,蹭过腰侧,大手往下一拢:“这儿肉多,能吗?”我别扭纠结:“那咱们不用那匣子里头的东西,成吗?”“成。”赵煜风手捏了捏,我脊背瞬间僵直。他语调有微微变化,听着有种干涩感,又道:“头低下来点儿……”我顺从地低头,兽毛铺就的**温度仿佛一直在升高,御帐里蜡烛点得也太多了,熏得人流汗发热。我又想起那次在客栈里他替我纾解药劲的一幕来,彼时他克制而礼貌,此时他放纵而粗鲁,这两人竟会是同一个人,实在让我感到费解。赵煜风仿佛很满意,不再惦记匣子里的东西了,两人脸涨红着,衣裳微乱,四目相对了一会儿,他喘着气,眼里带着点儿笑意,伸手粗鲁地掐了掐我脸颊。继而起身直接把我抱了起来,我头埋在他肩上暂时装成一只鸵鸟,心想将来要是还能回到家里,让我爸知道了这丢人现眼的事,他一定会把我这老谢家三代单传独苗给打死。直至御榻前,赵煜风将我在食案一侧放下来,对外道:“来人!”外边进来两个太监听令。“添副碗筷,进来伺候。”这就算逃过一劫了,我心想,而且还有肉吃。屁股啊屁股,我对不起你,我拿你的清白换肉吃,但我也是为了不让你受更大的苦,乃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努力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确定地问:“皇上,奴才能吃吗?”赵煜风:“吃吧。”等不到碗筷了,我按捺不住地用手抓了块野猪肘子,大口大口吃起来,肘子烤得皮酥肉软,好吃到感人。赵煜风仿佛不饿,坐在一旁盯着我吃,脸上仍旧泛着红,提醒着我刚才我有多卖力。有太监上来替他斟酒,他喝了半盏,眼神里现出些许醉意,剩下半盏递到我嘴边。我稍一犹豫,想起方才的拔丝,不卫生就不卫生吧,就着喝了。结果差点儿当场被烈酒呛死,抓着肘子,流下两行眼泪来。赵煜风竟然笑了,笑得露出点儿他那鲜少见人的白牙,看着竟比平时要像个人类。碗筷摆上来了,赵煜风拿着筷子往我碗里夹肉,他夹一块我吃掉一块,一定得多吃点儿,存在肚子里,明天肯定又没肉吃了。赵煜风夹了一块鹿肉在我碗里,我正要拿着吃掉,他忽然用筷子按住我油油的手,漆黑目光里带着点儿亮:“谢二宝,真的开窍了吗?”开窍?开什么窍?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又看了看碗里那块炙得滋滋香的鹿肉,吃了吃嘴巴上的味道,点头道:“开了开了。”赵煜风收了筷子,审视着我,忽然不满道:“你这狗奴才就是口钟,朕狠狠敲你一下,你才会响一下。”我不明所以,抓了碗里的鹿肉吃,另一手从桌上偷了一块藏袖子里。赵煜风又道:“今日表现不错,朕给你点儿赏赐,你掂量掂量,想要点儿什么。”一国之君赏赐就不能大方点儿吗?还让我掂量,这是在暗示我不能要不该要的东西吧。我想了想,伙食方面今天已经改善一天了,我再偷点儿藏点儿,明天也有肉吃,但是姜昭仪明天禁足,又没人和我玩儿了。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社交,于是我说:“奴才在御厨有个朋友……奴才想明天去找他玩,成吗?”“朋友?”赵煜风犹豫片刻,点了头,“成,还要别的吗?”还可以要别的?太好了吧!我思考片刻,道:“奴才不想吃那个绿色糊糊了,可以吗?”赵煜风却拒绝:“不行,那东西吃了补脑,多吃些你脑袋才会开窍。”胡说八道,那玩意儿连点儿蛋白质都没有,怎么补脑?我紧张地看着他,感觉出他心情似乎没有刚刚从**下来时那么好了。“去管叔那儿,取个东西来。”赵煜风朝身旁一个太监吩咐道,太监躬身退下出了帐子。出去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带回来一个藤草笼子关着的小白兔。我一边吃着只鸡翅,一边看着那笼子被赵煜风接过,然后又放到了我面前。“这兔子你替朕好生养着,养坏了你负责,养死了你陪葬。”赵煜风道,“别吃了,洗洗手找点儿吃的喂它。”登时便有人送上洗手的水和帕子,我洗了手漱了口,提着兔子退出了御帐,找了块儿草地坐下拔草给它吃。夜色下营地里上千顶帐篷亮着烛火,壮观如灯海,辽阔夜风吹动野草沙沙地响,却吹不走我脑子里的混沌。赵煜风对我索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应付,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什么时候能过上安稳的正常的日子?更可怕的事情是,刚才在帐子里被他搓来揉去时,我没以前那么抗拒了,因为有了更糟糕的事情做对比,眼前的小折磨,就仿佛变得容易接受。我搓搓头,低头看见笼子里正抖着毛茸茸脑袋吃草的小兔子,心里一时有点儿安慰。终于有个伴儿了。喂饱兔子,照旧进御帐去伺候,秋猎期间没有奏折送来,晚间便只是看书,偶尔他想写字才会需要磨墨,不过白天打猎消耗精力,他晚上也睡得早,翻了没几页书便让伺候洗澡更衣。洗澡的时候他只留我一个人在屏风内侧伺候,洗完了从浴桶里出来,赤着一身匀称肌肉。我拿着浴巾擦干他身上水珠,擦到腹部时视线难免扫到尺寸惊人的某物上,心里庆幸这玩意儿是个摆设真是太好了。“晚上你在御帐里头睡。”这时赵煜风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