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再看看时,门却突然被打开来。左奈一脸不耐烦地问:“你跟了我一路,是哪里的记者?云总派你来的吗?”躺在病**的唐伶此时在药物的缓解下已经渐渐地恢复意识,望着病房门口的两个人好像起了争执。“项尘?”唐伶看清楚来的人后不免诧异,这个地方这么偏了也能被找到吗?他不想麻烦时笙,如果时笙知道了爸妈也会知道,很快连云家那边都会有消息。“你们认识?”左奈停下与项尘的对话,侧头问了句。项尘不悦地看了眼左奈,缓缓地走到唐伶的病床边。他的身上发红浮肿,面容憔悴无半点精神,看上去应该是过敏了。病房里的酒精味把唐伶难受得直拧眉,他撑起身子倚靠在枕头边。“他是云枭的特助,也是管家。”唐伶解释着,抬手揉揉眉心,“项尘,这是我的师哥左奈。”经过唐伶的介绍,凝重的氛围似乎有好转。“唐少,您怎么会在这家医院?”项尘不解地问道。没等唐伶回答,一旁的左奈便替他应声道:“我说,云总跟阿唐结婚几年连他花生过敏都不知道吗?这可是会死人的。”“我也不清楚云总知不知道,云总来这里接陆先生,如果唐少想见云总的话,我可以帮您传话。”项尘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怔怔地把手中的药单放进西服内袋里。唐伶听到云枭会来这种医院接人着实新鲜,露出苦笑,低垂的双眸里黯然无光。“这样,那请你不要跟云枭说我在这里,你就当没有看见我。”他的一句话把项尘堵得说不出话来,语气里心酸又无奈。送走了项尘,左奈把取上来的药放在唐伶的床边,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坐下。他不说话,左奈一时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他原以为两人的关系没有僵持到这般地步。可中午到现在的种种表现,更像是阿唐在迁就云枭。唐伶摸索出手机,想给叶管家打通电话,今天怕是没法过云家吃饭了。只是当他打开手机,看到几个软件推送的通知时,明白了云枭为何今天待他那么好,还给他换衣服舀汤的。原来,是想跟左氏合作。左奈看出唐伶已经看到新闻了,正想劝说些什么,仅见他的眼眶发红,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阿唐,你放心我们家不会因为这次新闻跟云氏合作的,等我回去就让公司把这些莫须有的新闻撤掉并且发布声明。”左奈表明立场与这件事没关系。唐伶摇摇头道:“不用,如果云氏诚心要跟左氏做交易,你可以答应,这样对于你刚回Z市也能扎紧脚跟。”因为妈妈跟他说过,要大方得体,要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内人”。病房里空气好似凝固般的压抑。许久,在这样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唐伶紧紧地拽住被边,难以克制地悲郁迸发出来,豆大的泪水落在掌背上。“师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