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袋被任意丢在副驾驶位,唐伶坐在车里,两手无力地支撑在方向盘,脑袋抵在手上大口地呼吸着。他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脑海里兜兜转转全是云枭跟陆闵棠的对话。清晰得令他害怕。就连那股香味,到现在都残留在他的衣服上。云枭不喜欢花,只是不喜欢他种的花罢了。唐伶有些失神地嘀咕陆闵棠的名字,小声地一遍又一遍的念出来。“陆闵棠…”“陆闵棠……”“陆闵棠,是个一提便会笑的名字呢。”#一大早江虎就在洪湖港办公室等江鸣,毕竟运输到F国的重要货物上面已经安排给他们,这边只需要找一个得力的人飞过去那边接待即可。他第一想到的就是江鸣,而且项先生那边也是安排江鸣去的意思。复古金铜的电子表在他的腕上跳动到六点整时发出滴滴滴的声音,江虎微微皱眉,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江鸣居然还没来。算了,看在他如此勤奋上,勉强给他迟到一个钟。江虎打开老旧的录音机,自动循环起歌来,他也伸伸懒腰坐上摇椅,闭眼两手背在脑后静静等待。没过十分钟,玻璃门给推动着,男人摇摇晃晃的身体不小心撞到一旁的招财树跌坐在地板上,晃晃头又从地上爬起来。浓重的酒味瞬间在办公室里挥散开来,江虎睁开眼睛瞅着江鸣歪扭走动到办公桌那,一身他没见过的休闲服装,看上去像大牌服饰。亚麻头发乱糟糟的没了发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宿醉了。他担忧地从摇椅来到他面前,拍拍他肩膀问道:“江鸣?你没事吧?怎么喝这么多酒?”“虎哥早上好。我没事,就心情不好压力大所以多喝了点。”唐伶揉着脑袋,阴郁又不甘的歌声缓缓落入他耳里,是虎哥说的情歌。江虎看不出他没事的样子,拿了杯水递给他。“心情不爽也不能这样喝,天塌下来也要有好身体顶着。”他一边说教一边把江鸣鸟窝似的头发拨得顺眼些。为了让情绪不再波动,他选择用酒精麻痹自身。办法愚蠢,但却有用。所以不要保持清醒,他就可以离那些事越来越远。他把水喝完放在桌面道:“对不起虎哥,你可以把工作跟我说,我晚点就去做。”江虎颔首拿他水杯再去装水,把去F国的事情说了。“看你这个样,再给你休假放松一周再回来工作吧。”江虎倒完水回身,顿时哑言失措。“江鸣,你……”他面前这个永远处事不惊的男人,此刻眼下挂满泪痕。“好,我去。”他盯着地面丢了魂般的回答。起初听到这首歌时,他还没怎么想法,现如今,他好像成为了曲中人。为什么要对你掉眼泪你难道不明白为了爱要不是有情郎跟我要分开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唐伶捂住面痛哭出来,他憋了一整夜,全部崩盘。云枭,没有你,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