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表给项尘攥得皱皱巴巴,可白底照片上面带浅笑的脸还是一下抓住了云枭的眼球。即使被遮挡过,但他依旧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唐伶。直至浏览到页尾,案底那一栏彻底让云枭的心坠入深渊里,目光在日期上定住。[因太想要得到对方所以将其囚禁在身边,判三年。]在港口工作的员工们全部都是直招面试,所以这份简历表相当于唐伶口头录入的资料。三年,他们结婚三年了。手中的简历表被云枭揉放进内袋里,他紧拧着眉头,心里那块软肉正要命的绞痛着,痛得他蹲下身来急促喘息。这些种种逐渐令他明白唐伶为何会变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得隐藏起自己所有事情。在他的世界里像陌生人般生活着,对他的一举一动都观察细微生怕出岔。因为,唐伶是在意他的。是喜欢他的。“云总,您还好吗?”项尘疾步向前扶起面色微青的云总继续道:“您这两日都没有休息好,洪湖港那边……”项尘的话还没有说完,云枭抬手打断道:“让新闻媒体把这件事放大,派云氏的私人直升机出去搜救。记住,不要牵扯到他。”果然云总还是商人,更懂得利用各界来更快得知唐少的下落。“好的云总。”他把云总送进车内,打完内线到云氏便上车前往洪湖港。#此时在洪湖港办公室的江虎坐立不安,因为一个空难员工,连云氏集团云总都要亲自前来,还吩咐他备好监控记录。这不禁让他怀疑起江鸣的身份。没等他细细思考,项先生已经推开玻璃门,身后愁云满面的男人快步走到他跟前。他的周身散发出冷意,双眸里覆着一层冰霜。只见他薄唇微张问道:“江鸣的办公桌在哪里?”江虎显然有些顿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云总真人,凝视他的眼里有种无形地压迫感。“云总,是在那边。”江虎调整语气,伸手往那处办公区域指去。一旁项先生向他投来目光,示意他去把监控记录拿过来,江虎应着头,去了里屋。不大的米白办公桌,鸭舌帽和眼镜都摆在台面,椅腿处还放着唐伶没带走的背包。项尘捡起地面的背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套健身服。他记起年初的时候唐少说要开始健身,正逢陆先生筹备回国的日子。那段时间,也是因唐少想工作而云总不允许,两人发生争执后,云总几乎很少时间在御园里。把监控记录备份好拷入笔记本里的江虎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项先生正拿着江鸣的背包,便解释道:“这个是江鸣经常穿的运动服,说是住所离这边远,所以会晨起慢跑来这边上班。”江虎注意到云总的面色变得更加阴郁,他把笔记本摆在桌面,想到前几天江鸣最反常的时候。“前阵子他应该是有什么烦恼,头一次喝得烂醉如泥来上班。所以我给他一个星期顺便去F国休假,没想到会发生意外。”他遗憾的说着,调出那日江鸣醉酒来上班的监控录像。无声的视频里羸弱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进办公室,没过多久就在江虎的面前捂起脸躬着身体哭得撕心裂肺。他的身板颤抖着,最后甚至把自己塞进办公桌低下,直到江虎把哭睡过去的他拖出来,背进休息室里。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是云枭让项尘给唐伶离婚协议书的次日。视频继续放往前面的时间,然而云枭早已无心看进去,他的脑海里满是唐伶哭泣的模样。唐伶只在他面前哭过一次,是他出国留学的前一晚。两人欲言又止,却又被什么点燃般的争吵起来,不了了之。他的思绪随着眼里的显示屏渐渐朦胧的画面变得迷茫,耳边仅剩项尘呼唤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