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天亮,细雨蒙蒙带着薄雾飘散在御园外。时笙离开没有多久,云枭就渐渐苏醒了。彻夜未眠的还有项尘,他在云总的房间里守着顺便处理事务。“项尘,把灯打开,给我拿杯水。”云枭缓缓地从**坐起。项尘不明地走去开灯,并且出去外面给云总倒了杯温水进来。“云总,您感觉还好吗?时医生前不久刚走,需要再叫他过来看看吗?”他把水递到云总的手边问道。但是云总没有拿到,甚至重新问他道:“你开灯了吗?”“开了……”项尘意识到不对劲,将手放到云总的面前轻轻晃动着,“云总,你能看到我吗?”云枭抬手揉了揉双眼,眼前的视线从黑暗变得模糊有了丝丝亮度,还有项尘手掌不清晰的轮廓。“不能完全看见,我怎么了?”他摸到项尘手里的水喝了下去,眼底还是没有恢复。项尘想起昨夜时医生用的那管棕色的**针筒,回身去把垃圾桶都翻找了一遍,这里就连云总输液瓶都没有留下。“云总,我先带您去私人医院检查吧,昨天时医生给您的输液管里注射了其他药液。我问过他,他说是缓解疼痛的,没有说明副作用或者相斥。”项尘有些慌了,如果云总真的看不见的话,出大问题的人不只是他,会连带到整个云氏集团。他的身体情况时笙是最清楚的,所以不存在相斥反应。“给我换衣服。”云枭不受情绪控制,十分淡定。“好……好的,云总。”#又是大中午的时候才睡醒。叶一晗软弱无力的躺在地毯上,后半夜他滚到地上都没有知觉。浓香扑鼻的粥香在房间里挥散,他艰难地爬起身体,时炎羽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床头柜摆着一碗白粥,房里没有看到他人,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没有回忆起昨晚的事情,可他还是做梦了,这次梦里有云枭的身影。他们曾经认识吗?一阵震动声将他扯回现实,母亲来电了。“一晗啊,在那边怎么样?习惯吗?妈妈有点担心你。”母亲的话让他有些困惑,可能是几天没见了,母亲想他了。“代言人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住在二临的房子所以还是很习惯的。您不用担心,您跟父亲最近还好吗?”叶一晗说着坐起到床边,拿起瓷勺一口一口地把粥送入嘴里。电话里犹豫了一会,欲言又止的闫舒回道:“我们都很好,最近我心里很不安,你凡事要小心好吗?离高建筑或者是放得高的东西远点。”本来他还没有什么反应,给母亲一说,他的心里就有点顾忌了。Z市这边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难道是要让他最近不出门吗?他还打算回M国去的。“我明白了,您也要注意身体,好我尽量不出门。再见。”叶一晗放下手机,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也有种被害心理出现了,这负面情绪会令他想很多。总感觉家里会发生什么事。卧室里的空调在23度与25度之间跳动着,外面的雨声显得屋里空寂宁静。从外面接完电话的时炎羽光着脚底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来到他的面前蹲下,郑重得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宣布。他吃完最后一口粥后问:“怎么了?”仅见时炎羽忽然伸手向脖颈处扣着,扣出一层肉色的皮来。紧接着拉了起来,从脖子往上撕拉上去。皱巴巴的脸瞬间被扯开,连带着假发一并被拉下去,露出他白净清隽的脸庞。叶一晗看呆了,还以为面孔下是一张令人发指的脸,不曾想却是好看又英俊的面容,也是不常见的那种。红棕发在灯光下宛如凤凰般火红无比,更似浴火重生。时炎羽把他手里的瓷勺放下,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重新跟你认识一下,我叫时炎羽,时医药业的长子。”时医药业?也就是说他上次吃的解酒药,还有他经常能看见的各大医药牌子右下角都有的时医药业,他是时医药业的长子?“城堡就是时医药业,你吓到我了。”叶一晗半天憋出这一句话来。时炎羽挑了一下断眉,坐在他边上。“嗯,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没死,所以我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他挑明话题,刚才接到的电话来自A市他手底下的眼线。叶一晗细想下发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岂不是会有危险?”既然时家人知道时炎羽没有死,很可能他弟弟也知道了这件事。第一次没有杀死他,真相也只有他哥哥知道。所以这次肯定会赶尽杀绝。“没错,所以请你记住我这张帅气的脸,”他轻点下头拿出手机快速地搂住叶一晗的肩膀拍了张照片,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来,“等我回时家了,你就打开来,这封信会对你有帮助。”白色信封放在他的掌心里,叶一晗顿时感到沉重了不少。“好,我会记住的。”##M国北辛度假小岛#直升机在小岛降落,时笙修长的身影走下停机坪,摘下墨镜,俯瞰整座北辛。能从F国东躲西藏的生活在M国,活到至今。为什么就不能再多安静些时候呢?明明他年底就能够完全继承时家了,家里连通报都写好了!“这次我不带一个你死的消息,或者是你的骨灰回去,家里那两位估计要全世界找到你才肯善罢甘休了。”时笙笑吟吟的自言自语道。迎面走来的是北辛度假小岛的管理人叶靳安。“时先生您好,很高兴您来我们小岛选用药草,就您一人前来吗?辛苦了。”叶靳安高兴地与他握手。时笙脸上的笑容未曾减少,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不辛苦,还劳烦岛主您带我参观一趟了。”他们三言两语间就进了度假小岛里,叶靳安介绍着田里的蔬果,最后来到最新研发的药草田里。近百亩的地里,全部都是中草药。“这里便是我们的药草田了。”时笙停下脚步问道:“岛主,在这之前,我能先问您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