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田的味道相对蔬果菜地来说更加浓烈扑鼻些,不远处的树丛里微风飒飒拂来。“可以的,您问吧。”时笙问出的话着实让叶靳安非常意外,因为这件事除了二临跟渊丛,没有几个人知道。叶一晗就是当时客机事故遇难的唐伶。看到叶靳安面色变化,时笙就全都明白了,他的猜测是对的,叶一晗就是唐伶。“唐伶是失忆了吗?所以才不回唐家。”时笙眼里含着不明的笑意,步步逼近叶靳安继续追问。叶靳安被堵得只能往后退着,嘴里根本答不上来,因为他说的都对了。“时先生,我家的私事应该跟您没有关系吧?现在该继续看药草了。”他错开话题,视线从时笙眼底下移开。既然叶家不愿意说,他也都能猜到了。那么作为叶一晗的唐伶,到底是怎么跟他哥哥认识的呢?不再追问,他收回步伐道:“好的,继续看吧。”时笙跟在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之时,从内袋里拿出白布来捂住叶靳安的口鼻,另外一只手紧紧地勒住他的脖子。不断挣扎的叶靳安在数秒内昏迷过去,时笙架住他的身体四处张望着,最后目光锁定在树丛里的木屋。他面色不改地把人拖了进去,里面堆积着很多长木头,顶上还有成堆细短的木头。时笙捡来捆绑木头的粗绳子把叶靳安捆绑在中间顶梁的柱子,随后关门出去了。接下来,就是叶一晗的母亲了。他踏上去往他家的路线,心情越发愉悦。#Z市#房间里的叶一晗正收拾着行李箱,把一件件衣服折叠好放入箱里,最底下放着与云氏集团的合同。时炎羽要回北坂学院,他想想也说要一起回去,而且他想回家里看看父亲母亲。到时候左氏珠宝安排拍摄时间后他再回来也不迟,对于他来说,什么都没有比家更重要。飞机是在晚上六点,他已经提前打电话跟二临和丛哥说了下,以防他们过来3号别墅找不到人。“院草,你好了吗?”时炎羽在窗户外催促道。“来了来了。”叶一晗推动32寸的超大银色行李箱到门口,放进他的后备箱。很奇怪,一直以来时炎羽从没叫过他的完整本名,都是叫他院草或是叶同学。他开门上了车,时炎羽就直接发动轿车出发了。途中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这个心里存放已久的问题。没想到时炎羽的回答却是十分干脆简洁,甚至还挺无厘头。“院草符合你的气质,再者我经常当你叔叔,其实我只比你大两岁。”时炎羽转动方向盘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比他大两岁的男人在事业方面是如此的成功,名设计师就算了,还是北坂学院的院长。“没事,你以后也当我叔叔吧。有你这样的叔叔,我还挺光荣的。”叶一晗不排斥的说道。他说的符合气质都是谎话,他只是不想叫不属于他的名字。“说到光荣,叔叔我还要以你为荣,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开一家汉堡店?”时炎羽成功地将话转移到别处。叶一晗干干一笑:“可能要我从北坂学院毕业吧。”#项尘接云总到他自己年检身体的地方,这边还算隐蔽也不容易被发现。医生用检眼镜查看患者的眼球情况,再结合身体检查结果,明确到有一种不明药物混入他的体内导致的短暂性失明。不过以患者还能模糊见光并且清晰到轮廓存在,说明那剂药物研究得还不算成熟。“混入体内的不明药液跟血液已经相融合,排出的话最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视力。目前看来除了视力,药液对您的身体没有造成任何有害影响。现在只需要每日定时来输液就可以药到病除了。”医生收起检眼镜放入白袍袋里,接过护士手中配制好的眼药水滴入他进他的眼球。利用这个时间,项尘也去楼上的领取唐少的血液检测结果。回来的时候云总正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手里打着输液,眼睛暂时包裹着纱布。刚才听碰面的医生说明了情况,需要打完点滴才能把纱布拿下来。“云总,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需要现在打开吗?”项尘顾虑到云总现在的情况。云枭颔首道:“开吧,你念给我听。”他的声音依旧平静自若。A4大小的白色纸袋在项尘的手里,他紧张得双手都开始微颤起来。撕开密封条,他拿出了报告结果。[……%相符,系相同血液DNA。]看到最尾,项尘的眼眶都红润了。是唐少没错,叶同学就是唐少。“太好了,云总,跟您想象中的一样,唐少真的是叶同学,太好了……”项尘难以掩盖心情的波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流出。“备车,你先联系到他,我想现在就去找他。”一直从容镇定的云枭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摆着手让项尘把报告给他。只有他握在手里了,才有真切的感觉。这一次不会再让他消失了,他要消除误会然后把他永远留在身边。永远。“可是云总,您这样子见唐少可以吗?”项尘担心的问。“没关系,他现在还不认识我,只要能感受到他在就行了。”最后云枭还是听医生的话把点滴打完拆下纱布才离开的,此时他的眼睛已经能知道光亮在哪处,人的话他还是分不清。项尘连闯两个红绿灯开高速,中途还不忘打电话给唐少,不过对面一直未接电话。等他们赶到3号别墅里面没有灯光亮起,一片漆黑。他以为唐少还在睡觉,毕竟昨晚醉酒了,按了好一会儿门铃都没有人接听。确定他不在家后,项尘回到车里跟云总汇报情况。“很可能是回M国了,之前听小桉说他拍摄完会回去继续深造再出道,我也不清楚左氏珠宝那边的代言合作进度,不过应该没有那么快。”项尘分析道。“那直接去M国。”【他们或许不知道,永远这个词,是最难以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