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病房里的叶家二位今日出院,叶二临收拾他们的衣物,看着老母亲伤神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第二天赶来的,途中也没敢去找唐伶,因为他们一家人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唐家人以及唐伶。“母亲,要不我带您去哥那边看看吧,他现在肯定也很想您。”叶二临把收好的行李放在床头,随时都可以准备回去。但闫舒摇摇头说:“你不用安慰我了,你在这里陪你父亲,我去医生那再拿点药。”既然母亲都拒绝他了,叶二临也不好再说什么。“好。”他挥手道。来到走廊外面,闫舒却遇到了唐伶的母亲,好像是一直在外面等他们出来。只有她一人,身边没有其他人在。沈杏汝温柔地伸出手说道:“您就是照顾唐唐的叶太太吧,我是唐唐的母亲沈杏汝。”“您好,是我。”闫舒有些失措地与她握着手。不过沈杏汝拉住她的手便不放了,充满感激地拥抱着她高兴道:“谢谢您对唐唐全心全意的照顾,您也是我们唐家的救命恩人,所以您可以继续当他的母亲吗?以干妈的身份。叫他一晗也可以,唐唐伶伶都行。”面对沈杏汝的邀请,闫舒显然是感到意外万分的。从病房里出来接闫舒的叶靳安见到两人抱在一块,忍不住打扰道:“舒,这位是……?”“您便是叶先生了,感谢您救了唐唐,我是他母亲沈杏汝。”她松开闫舒,也与叶靳安握着手继续道:“唐唐说他不能下床来看你们,我就自作主张地过来带你们一起过去。那孩子内心比较细腻,也清楚你们会顾忌到我跟孩子他爸的存在。但是真的没关系,多一个人来爱唐唐,我也会很幸福。”沈杏汝由衷地对他们满是感恩之心。听到她这样说,二老都松了口气。原本以为唐家会追究他们的责任,不想并没有,还待他们如此热情。随后沈杏汝带着他们一起往唐伶的病房去了,叶二临提着大包小包出来时,没有见到他们,也明白了他们的去向。“真好啊。”叶二临把行李重新拿回病房里,他们这会估摸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刚想打电话给丛哥报平安时,他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满脸写着“疲惫”二字,眉间还隐隐夹杂着一股不爽。看样子昨天晚上是根本没睡觉吧。“我正想打电话给你的丛哥,下午不是还有一个通告吗?怎么就跑过来了?”叶二临摇晃着手里的手机问道。仅见沈渊丛未吭声,大步流星地迈进来,走到他的跟前将他一把抱起,往**压去。两个人都倒在了病**,沈渊丛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两手将他紧紧地拥抱入怀中。叶二临的两条胳膊架在他的肩上,手机都还没有放下就被扑倒了。“丛哥,你不会是打算在这里睡觉吧?别啊,等一下给我家那两位看到这样还得了。”他紧张得扭动着身体试图从他的掌心里脱逃出去,还没在一起就出柜这玩的是他的心跳啊。只是他的力气确实没有丛哥的大。不对,他过来这边也要半天,相当于今天的通告他全没做。好吧,这就是当老板的权利,耍无赖的资产阶级。“十分钟后叫我。”男人闷声说完,陷入睡眠之中。无法挣脱开他来的叶二临已经彻底服气了,开始拨弄起他顶上的头发。“好,睡吧睡吧。”下午的时候,云枭的病床就从唐伶的重症监护室安排到隔壁了。在唐伶一家团聚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躺在病房里。他深知他与唐伶之间有一堵无法逾越的隔阂。如今人他也放走了,还能再为他做什么呢?想到这,云枭拿起手机,给项尘发了条信息。隔着一面墙的另一边,叶靳安跟闫舒一见到唐伶浑身包裹着绷带纱布。眼睛都泛红了,唐伶为了救他们受伤得很严重。“母亲、父亲,你们平安我真的放心了。”唐伶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睛里也闪着泪光。#一番审讯后,时笙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而他聘请的律师也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没有到达这里,导致他们的审问不得不暂时停止。等到聘请的金律师一到,他们又再次投入到审问环节中。金律师与时笙对视应了一眼算是打照面,接着审讯官准备重新提问,金律师抬手示意不用。他拿起警方提供的席沐琳的遗体检测翻阅完后说道:“上面所诉以及证明都没有错,我方不反驳这份资料。”身边的时笙一脸诧异地瞪着金律师,愤怒地情绪涌上脑吼道:“你在说什么白痴话?”长得凶狠的审讯官起身站到时笙的身边,两只手分别按在他的肩膀上,以防他动手伤人。接下来的所有对供中,时笙请来的辩护律师全部替他供认不讳,在他的嘶声叫吼下完成。“对了。”金律师从皮革包里取出一份资料,其中还贴着几张照片。正是时笙对云氏集团的安保部的小陈进行殴打,准备实施绑架叶一晗的时候。照片十分清晰,就连时笙都不知道自己被偷拍了。“这是我方时某对叶家少爷绑架未成前所拍到的,考虑到这是跨国案件,但也希望你们可以明白。我方时某是一名绑架惯犯,对叶家少爷已经是二次绑架了。”金律师露出官方笑脸说道。时笙完全被他给激怒了,戴着手铐的手奋力地砸在铁桌面上。“你.他妈到底是哪里的人?!给我闭嘴!”审讯官在获取完全部证据之后,收拾台面离开,小小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金律师与时笙两人。金律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面对他,取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当着他的面撕拉下面部的脸皮放在台面。时笙猛地向后摔倒在地面上,面色惊恐地用脚推着自己后退。男人恢复正常的音色说道:“为你好的当然是你这边的人,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