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伶紧咬下唇内的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血都让他咬出来了。“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我还能出现在这里。唐伶,你们把我变成这般还想过得舒适吗?未免把我想得太好了。”时笙说着拿出一管小针筒,让林岸森拿住他的摄像机。细细的银针在推动下溢出一滴无色**。时笙捏住唐郊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伶的手臂,在中间找出青筋明显的位置,把注射器按压进去。砰——!落地窗玻璃破碎的声伴随着碎片到处飞进卧室里,男人抬着的脚缓慢放下,紧接着快步向前揪住时笙一拳打倒在地。注射器摔落出去很远,林岸森举起手中的摄像机就往他的身上砸去。“杀了你们。”男人从齿缝里发出声音,手肘抵住林岸森朝他打来的摄像机再反手抢过丢去角落,用脚狠狠地踢向他的腹部。两人都被撂倒在地,他连忙回身查看唐伶的情况,下衣都要被脱下了。“唔……”唐伶瞪大的眼睛泛红发出声来。“唐唐我来了,没事了。”云枭眼底满是心疼,拿出他嘴里的手帕迅速地将他衣服扣上,并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他的身体。他伸手去解开唐伶头顶的铁环,才刚解开一只,时笙便从地上爬起冲向他。云枭回身一脚把他踹倒把他压倒在地,时笙蹙眉用手掐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再有其他动作。然而云枭却抓住他的双手,用头撞在他的前额来了个措手不及。这招是跟唐唐学的。晕头转向的时笙轻晃下脑袋,两手也未松开他的颈部,他对着快起身的林岸森喊道:“去把……唐伶解决掉!”注意力转移向唐伶,云枭的目光立即追随过去,但丝毫没减去对身下男人的防备。林岸森奋力地从地面爬起来,身体摇晃着去拿去餐桌上面的银刀,握住刀柄目光狠厉地冲向躺在**的唐伶。云枭猛地抡起拳头砸在时笙的脑袋迫使他松手,侧起身去挡住林岸森的直冲而去的身体。银刀深深地刺入他的肩胛骨,他及时抱住唐伶。唐伶眼睁睁地看着刀扎入云枭的身体,又被快速地抽出。“两个都给我死——”林岸森双手紧握刀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唐伶的脸上。突然,一只大手罩住他两眼,只听见云枭在耳边低语一句,压在身上的重力消失了。“不要怕,有我在。”随即离开的身体在他重新见光时,云枭以及林岸森都双双滚落在地上,肉眼可见他的背部有两处刀伤,白衬衫早已被染红。“云枭……”唐伶感受到体力逐渐恢复,吃力地去解开另一只手上的铁环。一旁的时笙发现角落的注射器,困难地翻过身想去拿到它。“您好,1888号房需要的两瓶香槟送到了。”房门被打开来,时炎羽一身男侍服装慢步进来,才看清眼前的一幕。刚才唐伶一发送信号他就收到,还以为他是搞定了林岸森,不想这里多了一个人。云枭也把身下男人打晕过去后,动作缓慢地支起身体拖住时炎羽伸来的手站起来喘着气。“你还好吗?”时炎羽看到他的伤口处血淋淋不禁拧起眉心。血还在不停流出来。“很好,”他不停留半刻便走去床边,握住唐伶无力的手继续道:“你不要动,让我来。”说罢,云枭拉扯开他的铁环,背过身去把他裤腿下的锁也解开。脚踝处应该是挣扎的时候刮破皮了,他又回过去检查他的手腕,都只是轻微的擦伤。“不用看了,我没有受伤。”唐伶去阻止云枭的举动,想让他停下来休息,但他依旧慌张着面容,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给他穿上外套。一层薄汗在云枭的额前冒出,嘴唇也渐渐失去血色,眼睛微微发红。反复确认了他几遍才紧紧地把唐伶搂进怀里。“对不起。”他低声道。太害怕再失去已经让他有些丧失理智,还好及时赶到了。在警局挂断电话就预感唐伶会有危险,他们也都在M国,所以他立刻动用关系赶来这里。“不是你的错,是我太鲁莽了。”唐伶愧疚着,一手捂住他的伤口,一处在肩胛骨,另外一处的位置再过去些就是心脏了。但云枭刚才慌乱失措的模样烙进了他心的某块软处。还似从前那样,会在意他的情绪、微小的表情。他一直都是不相信的,因为那种感觉太不真实。而且他不想再受折磨了,肝肠寸断什么的,还不如只身一人。自从他失忆成为叶一晗开始到至今这几年,云枭越来越变回曾经,与他印象里的他也愈来愈接近。云枭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呼吸也变得微弱。“救护车应该快到了,让我靠着休息一下好吗?”他气息不稳地请求道。小心翼翼的样子连一旁的时炎羽都看不下去了,他眼神示意小伶让他靠会,却看到小伶抿着唇,默默地任由云枭抱着,两条泪痕挂在面上。血正漫出他的指缝流着,已经失血过多造成短暂性昏迷。时炎羽已经踩住蠕动身体的时笙,用皮绳将他捆绑起来跟林岸森丢在一起,又拾起角落里的注射器。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面是让身体失去痛感的药液,时笙想用这个来让林岸森虐杀小伶。唯一的副作用是身体的神经系统需要小段时间才能恢复,时笙这些违禁药品近些年他都有做过研究。“放心小伶,枭不会有事的。”时炎羽说完,将注射器打进云枭的右臂里。唐伶的身体恢复力气也不敢擅自挪动身体,血好像也在药液的作用下止住了。“接下来就是我的时间了。”时炎羽拿起被子盖在他们身上,转头就往时笙的方向去。只见他在餐桌底下,还有沙发乃至掀开的地毯都拿出了小型录音笔。他起身坐在林岸森原本的餐桌位置,面对着时笙拿起刀叉来切开盘内的厚牛排,针眼摄像头逐渐露出本体来。时炎羽的操作看得时笙都愣住了。“以防万一,我多安装了点设备,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了。还有,”他说着话看向弟弟时笙,优雅地举起一块冷掉的牛排放进嘴里,咀嚼出咯吱声,“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