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从他嘴里得到与前边不同的答案。“事情解决会第一时间跟你说的,或者你派项尘跟我一起去。”唐伶折中道,抬手去撩起云枭前额刘海,轻轻地向上抚去。细发穿过他的指缝,温热的掌心贴在额头又快速撤去。他的主动令云枭一下失了神,左手立即抓住他快拿开的手腕来。唐伶对上他灼热的目光,把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后五指交扣住他的手掌。“我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只是担心你应付不来。”云枭拉过他的手侧头抵上说道。明明知道云枭心里杂陈,却还是说出不让他负担的话。“可以的,放心。”唐伶打一针镇定剂在他心里。忽然,云枭从软椅上起身站起,缓缓地靠近他,两人的身体几乎快要碰在一起。云枭低头看着他,握住的手也未曾松开,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吻你吗?”如今云散风清之时,特别是唐伶,都不愿回想以往的事。以至于过去到现在,他们连一个正式的亲吻都没有过。“不行。”他还是有些芥蒂存在于心中,回答完抬眼便接触到云枭失落的眼神。但他很快又变回原样,点头道:“那我继续等。”唐伶举起跟他交扣的手来,埋头覆下唇瓣亲吻在他手背上,最后抬起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间把头靠在他的腹部处。“暂时只能先做到这。”他低声道,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的迈出那一步,他们也没有说和。这个大让步云枭也彻底满足,他调整好身体位置给唐伶更好的倚靠。“嗯,我爱你唐唐。”##闵行公馆#天全然暗下,男人回家疲惫地脱下白皮衣外套,一路经过客厅进入卫生间洗了把脸。酒味随着他的进入充斥在卫生间里,他把脸都泡进洗手台的水中试图清醒。他好想丛哥。已经七八天没见面了,这样下去真的能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吗?这也太难了。“呼……”叶二临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在外面吐得脸都发白了。清晰的镜面多了一个人影,他抹了把脸,竟看清来的人是丛哥。叶二临回过身差点跌坐在地上,腰靠着台沿,眼睛不知该往何处放。丛哥生气的面容着实令他害怕,醉意也开始消散,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道:“晚上好,丛哥。”他低垂着头,两眼停在丛哥的鞋面上。“这几天去哪里了?工作也有好好完成,一切都做得很好。”沈渊丛齿缝里发出的声音,有些愠怒。鞋子离开地面向他迈进着,叶二临失措地往浴室里走去,结果一不小心跌落入浴缸里。冷水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水顺着发根往下滑动,他浑身湿透并且吃力地坐在浴缸里试图保持冷静。出门前冲凉忘记放水,但现在算是完全清醒了。“人有些时候也会想有单独的时间,既然工作也有完成,就不要理我那么多了。”叶二临些许狼狈地抿起薄唇说道。自始至终他都没敢去正视丛哥。“唐伶说的新模特,他们在哪里?”叶二临点头回道:“在二楼的客房,还有两个衣服没有穿。”沈渊丛诧异地盯着他,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转身出了浴室跑去二楼。他发誓动完手会用巨额的封口费堵住他们的嘴。直冲向二楼的客房,门都是掩着没有合上。他用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确实是“新模特”。只不过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唐伶口中的“新模特”是指摆饰用的模特人体,并不是他想的圈里新进的真人新模特。还有两个人体衣服还在做搭配中,模特身高一看就是根据他的身材比例来做的。因为没见面所以才会找这些模特来当做是他,这样搭配好的衣服可以直接让人送去给他。沈渊丛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重压感也消失了。不过当他下楼再回浴室时,浴缸里的人已经不在了。“二货。”他呼唤道。顺着木地板上的水渍,他找到换好干净衣服坐在卧室沙发喝水的叶二临。氛围明显变得不一样,他依旧不抬起头看他。只见叶二临拿出一封早已备好的辞职信放在茶几台面,压在底下的还有一些简历表。“丛哥,我最近有点累,想告假一段时间,具体回来的时间不定。这里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经纪人的简历,你觉得哪个可以我明天就让他们来面试。”他把辞职信向前推动,简历表都移到他面前。如果丛哥答应他离职,下一任经纪人也需要培养一段时间,现在开始准备都来得及。及时脱身都来得及。沈渊丛坐了下来,拿起他推来的简历表,心里莫名的一阵火气涌上来。“那可以跟我请假,为什么要给辞职信?因为我要跟墨家千金即将订婚吗?”一下就被戳中重点,叶二临干笑地抓抓微湿的头发,脑海里映出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对,”他说得坦然,“我喜欢你,丛哥。是产生感情的喜欢,所以不能以经纪人朋友的身份跟在你身边做事。”突如其来的告白,沈渊丛握着简历表的手**了一下。“自然我也不能打扰到你的生活,现在让我走后面会轻松很多。而且你也差不多该结婚了,步入婚姻,拥有幸福甜蜜的家庭,争取三年抱两,我也可以当个叔叔。”他说着反话,眼眶里蓄满泪水,连尾音都带着哭意。没关系,结婚生子什么的,他电视剧里看多了。都会走出来的,时间会抚平一切。沈渊丛把简历表往地毯上一丢,随后把叶二临推倒在沙发,整个人压上去。“你要自说自话到什么……”火气烧到一半,看见二临眼泪挂满脸,剩下的火都说不出来了。“对不起……很恶心吧?你打我也可以。”他的眼泪不停地从眼尾落出。以前到现在第二次哭,沈渊丛慌乱地把人拥入怀里,心都拧到一块。“我疼你都来不及,作为我的经纪人,连真假新闻都不分辨,擅自想这么多,你是真的二货。”沈渊丛都不敢说教他了,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