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一,平常这个时候,楚绵早就已经入睡了。可他现在坐在骆向山卧室内的大**,心情忐忑地等着骆向山。他被骆向山买回来有一个星期了,骆向山身体不好,因此夜格外迷信,请了好几个大师作法算了日子后,将成亲的时间定在了春三月。今天是他第一次被骆向山叫到房间里去,在安静又压抑的夜晚,一切都昭示着今晚会发生什么。他刚洗完澡不久,身上穿的是骆向山给他买的缂丝睡衣,很滑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稍微一动作布料就顺着皮肤往下滑。“咯哒——”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骆向山浑身带着热气扶着拐杖从里走出来,他虽然年事已高,腿脚不便,却也依旧身形硬朗,满头乌发,面容严肃。若不是每日家庭医生都会来,楚绵一定会觉得骆向山是个很健康的老爷子。可事实并非如此。骆向山早年受过枪伤,如今身体的情况是一日不如一日,下午得知了检查结果后又大发了一次脾气。“你来了啊。”骆向山笑起来时才能看得出真实年龄,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极了院子里那棵云杉的树皮。“嗯。”楚绵下意识地往旁边坐了坐,骆向山身上的香味飘到他鼻间,引得他不适地皱起了鼻子。“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骆向山身上穿着黑色的马褂,说话间已经将它脱下来随意扔到了地上,“我听你母亲说,你是双性人?”楚绵身体一颤,抓紧了身下的被子,他不知道母亲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骆向山,一时间又紧张又羞耻,下午吃的东西从胃里翻腾着向上涌,他费力地咽了几下口水,小声应道,“嗯。”他皮肤生得白,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比一般的男人更加光滑,看起来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他身上还带着牛奶香皂的香味,闻得骆向山心猿意马。骆向山看他点头,脸上笑得更欢了,扶着拐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浑浊的眸子盯着楚绵平坦的胸口,命令道,“把衣服脱了,跪坐到**去。”楚绵闻言一抖,抬头看着骆向山,想起了离开时母亲说的话。“你就是个赔钱的玩意,骆老爷愿意花钱买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好好听话可是被卖去窑子里的。”他不想被卖去窑子里,他想读完书。于是在骆向山第二次开口时,楚绵闭着眼睛脱了衣服,雪白的身子露在空气里,房间里的火炉燃得很旺,一点也不会觉得冷,可他还是浑身都在抖。他嘴里吃着腥膻的软趴东西,嘴巴张得又累又酸,眼角挤出泪水,黏腻的口水从嘴角滴落,他望着墙上的挂钟,耳边是整点的钟声和骆向山虚弱粗厚的喘息。画面一转,墙上的钟消失不见,他被压在冰凉的洗手台上,骆向山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将燃着香烟按在他锁骨下。“啊——”楚绵从**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边锁骨下的烫伤似乎还能感觉得到灼痛感,夜风从打开的小缝里吹进来,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以前的场景了,今天晚上却因为骆岷沛的一句话,又陷入了曾经的恐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