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的脸登时就红透了。院子里的灯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照射进来,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楚绵被骆岷沛搂在怀里,耳边是他逐渐加快的心跳。他的脸闷在骆岷沛的毛衣里,不一会儿就觉得呼吸不畅了,挣扎着要从骆岷沛的怀抱里出来。脸上因为缺氧而带着红润,就连眸子里也泛起了水光。“可,”楚绵有些犹豫,他想说的话实在是有些破坏现在美好的氛围,“可你的叔叔们,他们都不喜欢我,也不愿意接受我。”楚绵又年轻又漂亮,骆向山当初想娶他就遭到了哥哥弟弟们的非议。所有人都认为,多一个楚绵将来骆向山能留给他们的遗产就会更少。可骆向山是骆家的主家人,又掌握着所有的经济来源,大家也只能在背后说一说,撼动不了他的决定。可骆岷沛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没有流着骆家的血,也没有给骆家留下后代。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可以被拿捏在手心里任意揉搓的。更何况,娶一个已经跟自己父亲定过婚约的人,是悖德的。骆岷沛不以为然,他将楚绵抱起来放在厨房的灶台上,楚绵的膝盖抵在他的小腹上,手指紧紧抓着骆岷沛的衣袖。“你跟我父亲已经成亲了?”楚绵摇了摇头,骆向山哪怕还活着,他们也得等到年后才能完婚。他这时才发现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他竟然已经不太记得请骆向山的样貌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骆向山笑起来眼角会有大一片的细纹,大得仿佛能够遮盖住整张脸。“那你害怕什么?”骆岷沛抽过烟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楚绵的鬓角,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就算你真是我的后妈,我喜欢就要得到,背上不孝子的骂名也没关系。”说着,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摸索着塞进了楚绵的手心里。“你看看这是什么?”楚绵低头,借着窗外的灯光看清了纸上写的字,是他跟骆向山的婚契。骆向山死后,这张婚契合着那些地契房契一起交给了骆岷沛,如果不是骆岷沛今天拿出来,楚绵都要忘了他的存在。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低头仔细地去看上面写着的那些字,还没看完一行,就被骆岷沛抽了走。紧接着,身子被骆岷沛放倒,向后仰在厨房的窗台上,骆岷沛紧跟着俯下身来。两人被圈在这方寸之间,骆岷沛将那张纸甩了甩,接着尖利的犬齿咬住了纸的一角。“这是什么?”骆岷沛含糊不清地问道。“我……”楚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跟骆老爷的婚契。”骆岷沛听闻皱了皱眉,随后将身子压得更低,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够碰到楚绵的鼻子。“陈建说骆向山所有的遗产都是我的,”骆岷沛笑得有些狂妄,“既然你跟他签了婚契,那么——”楚绵目不转睛地盯着骆岷沛,因为靠得太近,他地心跳也越来越快。“你现在,归我了。”随着最后一个话音落地,楚绵微凉的双唇被骆岷沛含进嘴里。有了第一次经验,骆岷沛显然已经熟能生巧了,舌头**地探进了楚绵的口腔,将他来不及呼出口的细吟一一堵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