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天花板上的吊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雪,细小的雪颗粒被风刮着打在斑驳的玻璃上,楚绵却什么也听不见,他只能听见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急促的呼吸和黏腻的拉扯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岷沛的轻笑声将他拉回现实。他低头,就看见骆岷沛亮晶晶的,刚从他嘴角挪开的指尖,他嘴角全是因为吞咽不及而溢出的银丝。楚绵的呼吸还没有平缓下来,不知道怎么想的,红着脸低头就将骆岷沛的手指含进了嘴里。耳边是骆岷沛承受不住般地倒吸声,他向上抬眼疑惑地望了一眼,昏黄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入眼是骆岷沛隐忍的表情。来不及询问,人就已经被骆岷沛打横抱起,身后厨房的灯应声熄灭,骆岷沛在黑暗里也依旧走得很平稳。他们住的院子在后头,要绕过一条长长的回廊,楚绵上身几乎完全贴在骆岷沛的胸前,像株寄生在他身上的菟丝花。娇羞又明艳。住宿的地方年久失修,木楼梯踩上去吱嘎吱嘎的响,楚绵连呼吸都不敢加重,生怕自己和骆岷沛一起掉了下去。房门口放着一管儿新的药膏,旁边还有写着一排歪歪扭扭字体的纸条。小聋人等了他们一晚上,早就熬不住回房间睡着了。周围的所有都是静悄悄的,因此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骆岷沛将楚绵放到**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楚绵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骆岷沛咬破了,嘴角内侧一小块鲜红的斑点,像是贫瘠的荒漠开出的一朵玫瑰,吸引着骆岷沛的注意让他又忍不住低头衔住了那两瓣柔软的唇。两人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儿,对彼此的唇都爱不释手,骆岷沛往后退一点,楚绵就攀上他的肩膀追上去,直到被骆岷沛更狠更凶地压回来,他才心满意足地颤了颤身子,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呢哝。一翻身,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骆岷沛撩开楚绵身上的毛衣,带着茧的手指沿着肌肤的纹理走着,点燃了一把又一把的火。楚绵成年不久,身体还带着少年人的柔软,手臂轻轻一环就能将纤细的腰肢揽住,可张开手掌,却罩不住那绵软的山丘。骆岷沛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看着楚绵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空出的一只手捏住楚绵的手腕拉着他向下探去,他凑近楚绵耳边哑着嗓子说着不堪入流的荤话,“好绵绵,给你玩一玩骆少的长枪。”老房子的房间都是一间紧挨着一间,他们做点什么都是悄么声儿的,生怕稍微大一点的动静就会惊扰到他人。所有的动作都被压在棉被下,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黏腻的汗水也不能将他们分开。月亮渐渐从云后探出头来,窗外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树梢上覆着浅浅一层的薄雪,有些还没聚拢就化成水沿着叶脉落了下去。窗外月是天边月,眼前人是少年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