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成家中尚有老母,随着骆向风在骆家住了一日后,便主动向骆岷沛辞行。杜卓成比骆岷沛矮上几分,站在他身边身上所有的光芒都敛了进去,就连骆岷沛都险些被他骗到了。“提前恭喜骆少得偿所愿,”杜卓成又换回了他那一身有些破旧的长衫,看起来温和无害,“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楚先生已经成为骆太太了。”骆岷沛就是再不喜欢他,也被他这句话给取悦到了,他视线越过面前的杜卓成向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楚绵看去,眸子里盛满了温柔。“杜先生也是,”骆岷沛轻飘飘地回敬过去,“希望下次跟着二叔回家的人不是你。”杜卓成哑然失笑,骆岷沛这两日同他说话一直都是架着枪炮的,想也知道是因为骆向风的原因,杜卓成不再自讨没趣,同样转身往客厅里瞧了一眼,一个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去。蜜里调油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在骆岷沛和楚绵交流了两三次身体生理构成后,正月十五已经悄然过去了。楚绵的学堂还有两三日就要开学了,骆家的几位叔叔又上门来找过一次,骆岷沛闭门不见后,差人去赵家送了帖子。楚绵坐在骆岷沛的腿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满满一盘子的草莓,他听见骆岷沛跟司机的对话,扭过头去期期艾艾的望着他,瞧得骆岷沛直觉得心软得能滴水。“怎么了?”骆岷沛摘下草莓屁股后的绿叶子,将尖的那头塞进楚绵的嘴里,“这样瞧着我,是昨天晚上我没让你尽兴吗?”楚绵脸腾地一下红了,火烧屁股般从骆岷沛的腿上跳了起来,草莓被牙齿咬破,鲜红的汁水顺着嘴角滑下,落在白色的衬衫领上,刺着眼睛。“你,你胡说什么!”楚绵气急败坏地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昨晚分明是你缠着我……”骆岷沛笑着将人重新拉回怀里,顺着楚绵的话点了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缠着绵绵,要教绵绵什么是前列腺,都是我的错。”楚绵听得羞愤,伸手捂住了骆岷沛的嘴,两人打闹间,他早忘了先前想同骆岷沛说什么,最后被人抱着回了房间,又是一下午笙歌。骆岷沛晚上同赵家小公子的谈判很顺利,对方是个跟骆向风一般的风流浪子,却不如骆向风博学多才,急着将报社脱手,骆岷沛的第一句话刚说出口,他就忙不迭地要跟骆岷沛签合同。“如今天下太平,这报社生意是一日比一日惨淡,”赵岁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骆少买下它,是要改建它吗?”骆岷沛因为酒精过敏滴酒不沾,眼神清明地摇了摇头,“我要将它继续开下去,报社自有报社的用处。”赵岁已然已经喝高了,全然不见最初见到骆岷沛时的紧张,打着酒嗝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不赚钱不赚钱,不过都说骆少是留洋回来的高材生,我信骆少!”骆岷沛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花生米,思索到赵岁的人脉,又发出了一个邀请。“过几日是我的生辰,不知赵先生肯不肯赏脸,”骆岷沛在心里算计着,“我二叔最喜欢跟摄影师交朋友,若是赵先生有认识的,不妨一起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