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房间里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是这三个女学生在勾引骆向阳,更何况,其中一个女学生手腕都被割破了,正哭得梨花带雨。“骆向阳,”骆向林一把冲到他面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凑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今天是骆岷沛的生日宴,很多人都会来参加?”骆向阳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原本打算今天在宴会上表现出一副好叔叔的模样,借着骆岷沛生日宴的机会,多结交几位达官贵人。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骆向阳早就被吓得浑身发抖,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骆向林的身上,苍白地解释道:“真的是她们勾引的我,我一进房间,她们就把我往**拉。”骆向阳说的跟事实倒也没差多少。这三位女学生都是骆岷沛从锦玉楼剩下的十三位里精挑细选留下的,身材纤细窈窕,既不过分瘦弱又不太过丰满,正是豆蔻年华,抱着琵琶抿唇一笑都带着青春的气息和羞涩。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们是从锦玉楼里出来的,就连骆岷沛也会被骗过去。像骆向阳这种老变态,就最喜欢他们这样的。骆向阳早年间就出过事,彼时骆岷沛不过才十四岁,每年的春节都是大伙儿一起聚在骆宅,推牌九喝酒品茶。骆向阳曾经带着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来过,跟骆向山介绍的时候,说这是他认的义女,骆向山当时脸色就变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搭理骆向阳。骆岷沛那时年纪还小,别人说的那些话他都不太懂,后来还是跟骆向风在后院玩耍的时候,骆向风贱兮兮地凑在他耳边问他,“你说今天晚上会不会听见小女孩儿的哭声?”骆岷沛将手中的石子投进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涟漪,他不懂骆向风的意思,于是只能问他,“是刚刚的姐姐不听话,所以三表叔今天晚上会惩罚她吗?”“惩罚?”骆向风白天不好好上学总是往外边儿跑,知道的东西比骆岷沛多多了,“说惩罚也没错,不过不是像我哥打你的那种惩罚,而是**的惩罚。”说完,仰着头大笑。骆岷沛听完了也没明白,但是他第二天就明白了。第二天大清早,家里就乱哄哄的。他光着脚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很多人都围在骆向阳的房间外,骆向山远远看见他,怒目呵斥他回房间里不准出来。可他实在好奇,于是将门偷偷打开了一条缝,紧接着就看见医院的人抬着担架从骆向阳的房间里出来了。担架上躺着的不是骆向阳,而是他带来的那个小女孩儿。她露在外面的小臂上布满了青紫迹痕,盖在她身上的白色床单被血浸湿,隔着大半条走廊,骆岷沛也能闻见刺鼻的血腥味。他像是被用钉子钉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医生和那一大群人走下楼,连大气也不敢出。那是骆岷沛第一次那么直面地看清楚了骆家人的卑劣。骆向阳只在骆宅那一次出过事,是因为晚上喝酒喝得太多了,手上失了轻重。骆岷沛知道他最喜欢什么样的小姑娘,所以找来的三个女学生对骆向阳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更别说骆向阳老了之后,因为身体常常不好,已经很久没在家里养着小女孩儿了。他光是看见那三个女学生,心里就痒痒。可是没动手也是真的。他心里惦记着自己和儿子以后的前程,将三个女学生带到房间里走转身就想离开。他害怕自己再多呆一秒就会忍不住对她们动手。可是其中一个抱着琵琶的女生叫住了他,她的声音软得像是胡城三四月的春风,轻飘飘地就被吹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立马走不动道儿了。“这位老爷,请问,房间里可有熏香?”她们初来乍到,不敢乱动主人的东西,只好求助骆向阳。骆向阳本就存了不想走的心思,再被她们这么一问,自然是满口应了下来。可这间房间里的东西骆向阳也不熟悉,三个女学生站在床边不敢动,骆向阳就在房间内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刚拿着香薰转身,就看见那个抱着琵琶的女生正弯腰捡起掉在地面上的耳坠子。她身后的裙摆因为弯腰的动作而向上翘起,隐隐约约能够看见大腿根,骆向阳当即就猛咽了口口水,递香薰的时候没忍住就搭上了那个女孩儿的手腕。可谁知道,她不仅不躲,反而还攀上了骆向阳的手背。纤细微凉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点,引起身体一阵的颤栗。骆向阳是什么时候脱了长衫躺在**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骆向阳偏爱残暴,尤其是压抑了好几年之后,他早就将骆岷沛的生日宴和楼下的达官显贵忘到了脑袋后面。那把琵琶被他摔在地上,细长的银弦将他的手指割破,他用染着血的弦绑住了想逃跑的那个女生的手脚,将她从门边一直拖到了床边,血迹被拖了长长的一条,吓坏了其他的两个人。骆向阳顾不上其他两个人,她们趁他不注意将门打开一条缝,然后装作害怕地坐在**,等着楼下音乐声变小之后,就开始扯着嗓子尖叫,引来了楼下所有的人。“这位老爷为何要如此诋毁我们?”听见骆向阳说那样的话,唯一一个还算清醒的女孩儿哭着指责他,“我们本是被骆少爷请来为他演奏乐器的,骆少爷让您带我们上楼,可您进了房间就将我们锁在里面,还……还对我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她说得声泪俱下,无一不让现场的人动容。骆向阳本来就做错了事,对上她的质疑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气得快要昏厥过去。在没人注意到的角落,摄像师拍下了房间里的景象,然后对着骆岷沛使了一个眼神,悄悄地溜下了楼离开了骆家,仿佛今晚没有来过的样子。“五叔,您先把三叔扶出去,”骆岷沛走上前从柜子里取了另外两床被子盖在了她们的身上,挡住所有人探究的视线,然后转身对着门外围着的人说道:“抱歉格外,让大家见笑了,今晚的宴会可能不能让大家尽兴而归了,骆某在这里向大家赔礼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