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饭回教室,祝苍竹又在自己桌子上看见一封粉红色的信封,上面用黑色的水性笔写着“祝苍竹亲启,必看”。宁柚瞥见粉红色的信封,嗤笑一声斜着眼从祝苍竹身后钻进了自己的座位里。“祝哥可真是好桃花运啊,天天都有人送情书。”宁柚说的话酸溜溜的,看着祝苍竹一股子的酸味恨不得把这么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可是祝苍竹实在是太耀眼了,他的光在他来之前就已经让全校人都看见了,他藏不住也没有资格藏起来。“那可不是,我们祝哥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小妹妹小姐姐青睐,要不是他高一转了性……”沈唯的话说到一半被祝苍竹如同实质的眼神给堵了回去,剩下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一个字都不敢吐出来。“高一?高一怎么了?”宁柚却对祝苍竹以前的事情很感兴趣,根本不管祝苍竹在一旁要杀人的眼神,拉着沈唯的手臂要问个清楚。手腕却被人握住了,祝苍竹拉着她的手离开了沈唯的手臂,然后在半空中放开了,任由宁柚的手腕碰在课桌上。“你要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的。”沈唯:“……”我怎么不知道祝哥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了?一次又一次被祝苍竹区别对待地沈唯终于察觉出了祝苍竹对宁柚完全不一样的态度,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打算下午吃饭的时候拉着祝苍竹去别的地方聊一聊。月考在即,班上的学习氛围越来越好,就连下课只要不是尿频尿急尿不尽,大家连座位都不愿意离开半步,恨不得把书上的每一个字都撕下来吃进来好能够全部都记住。宁柚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老班给他的古文习题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几百页的一本书,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他跟祝苍竹两个人的字。通常都是宁柚写完自己的答案之后,祝苍竹在他的答案下面写下自己的注解。祝苍竹的字跟他的人乃至名字一样,修长工整,宛若破空的长竹。他闲得无聊只好伸手去打扰祝苍竹,祝苍竹写作业写得认真连头都不抬一下,挥了挥左手压住了宁柚的右手。宁柚的手指被压在祝苍竹的手臂下,两人的温度相互交织着,让宁柚一个哆嗦。“祝哥,你理理我呗。”宁柚声音拉得老长,最后一个尾音化成了气声,像是带着钩子一样,听得祝苍竹最后一个“得”字点写出了竖钩外。“没空理你,我要努力读书,不能被你赶上来。”坐在前排的沈唯一听,眼珠子都要吓出来了。这一点也不像祝苍竹能说出来地话,谁能超越一中的神话啊?“切,小气,让我一把怎么样啊?”宁柚从他手臂下缩回自己的右手,看着桌上的题目一个字也不想动。下课铃声一响,后门就被人从外面蛮横地推开了,齐佳走在最前面气势汹汹地朝着祝苍竹的方向走来。“祝苍竹!”一直纤长的手拍在祝苍竹的桌子上,齐佳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不小的委屈。“?”祝苍竹抬头看见齐佳的脸时,有一瞬间的疑惑。“你这样对我很好玩吗?”齐佳一开口就是不能忽视的哽咽,上齿紧咬着下唇,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你让我一个女孩子丢面子觉得很开心是吗?”齐佳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上面被人用黑笔把心给划掉了。“我给你表白了那多次,你不接受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还在贴吧上反驳我!”齐佳的声音尖细,全班都鸦雀无声地听着她无理取闹。“我要让你后悔的,祝苍竹。”说完,就有人拿着木棒从后面走出来。赫然是上次被祝苍竹打得落荒而逃的黄毛小混混。“小子!”他这次又染了一头红毛,像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一样,“还记得我吗?我看你今天还怎么动手!”说着挥了挥手,身后几个小弟走了过来。“你们给我按着他!我今天不把他打到叫我爸爸,我就叫你爸爸!”“黄毛”挥了挥手中的棒子,在手心里发出沉闷的打击声。“都给我上!”1班的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都呆在座位上不敢动,有几个想跑出去找班主任的都被站在门外望风的小弟吓了回来。祝苍竹两手被人按在桌子上,背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被这么一拉扯刚刚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开始发疼了。祝苍竹皱着眉挣扎,却因为手都被人按住而不得动弹。木棒挥下来的时候,宁柚右手撑着桌子边缘一跃而起,脚尖踢在“黄毛”的脸上,把人径直踢翻在地上。敢打老子的人!?宁柚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拳朝着“黄毛”的门面的打去,几乎把人打晕过去。“外校人敢进学校?我看你就是找打!”宁柚还记着上一次祝苍竹被他打伤的样子,伤口的样子历历在目,心里怒气翻涌,对着“黄毛”一拳又一拳。有人敢上来拉他,都被他一拳打了回去。黄毛带过来的小弟武力值都低得不行,遇上学过跆拳道有几分真功夫得宁柚简直就菜得根颗小白菜一样。门口的小弟都急着跑进来给大哥撑腰,门口没了人站岗,高茜从前门偷偷溜出去找老班和孔乙己去了。宁柚有越打越烈的趋势,手关节都打红了,躺在地上的黄毛已经从嘴里吐出了血,小声地求着饶。沈唯上前拉了一把宁柚,被推着后退了老大一步,后腰撞在桌子角上疼得脸色一白。“你快拦拦他啊,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地上已经倒了五六个忍,周围的桌子凳子倒了一地,宁柚揍人揍得眼睛发红。祝苍竹伸手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任凭宁柚怎么拳打脚踢也不放手,最后干脆附身在宁柚耳边轻声说道。“柚子,我好疼啊。”怀里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再没有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