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斗地主过去,沈唯输得**都要没了,一脸愤恨地指着宁柚,禁止了他下一场继续。“我原本以为祝哥算手气好的了,谁知道你才是真的狗!你这种手气是要被禁赛的知道吗?曲沉沉同学你上!”宁柚从拿到扑克牌起,每一盘手上都有至少两个炸弹,沈唯出什么他就能跟上什么。要不是每次发牌都是沈唯自己发的,他都要以为是祝苍竹故意为了逗宁柚开心出了老千。曲沉拘谨地跪坐在桌子旁,由沈唯手把手地教他抓牌整理牌和出牌。饶是这样,还是敌不过宁柚那双仿佛被财神爷吻过一般的手。这下沈唯连同曲沉把下个月的早餐都输进去了,宁柚一个人赚得盆满钵满,祝苍竹嚼着嘴里被宁柚吃剩的糖笑得一脸宠溺。“好了好了收工,明天还得早起上香!”沈唯站在床边伸了一个懒腰,晃了晃有些乱的毛发,推着曲沉的肩膀把人往房间外面赶。随即自己也跟着出了门,从门缝里露出半个脑袋,贱兮兮地看着祝苍竹和宁柚。“晚上记得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这里的房间不隔音,我怕明天长针眼!”祝苍竹手边没有可以扔的东西,只能狠狠地用眼刀剜了沈唯一眼,示意他明天死定了。沈唯不怕死地吐着舌头从门口消失了,留下房间里红着脸东张西望的宁柚和云淡风轻的祝苍竹。“沈唯的嘴我迟早给他撕了。”宁柚假装镇定地咬着嘴角的死皮,放在上下齿中细细地磨着,偶尔偷偷瞟一眼祝苍竹看看他的反应。祝苍竹眼睛就没离开过宁柚的脸,在第三次跟他的视线对上后,一个转身把人压在了**。眼看着宁柚的脸一点一点从白皙变成绯红,祝苍竹含着笑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充满了磁性和**,像是在黑夜里盛开的曼珠沙华一般。“我们要不要试试,看看沈唯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长针眼?”宁柚脸猛地爆红,膝盖曲起就往祝苍竹的下腹处顶,把人推翻在**紧接着坐在祝苍竹的腰上。双手还紧揪着祝苍竹里面体恤的衣领,把白色的纯棉布料的衣服扯得变了型。祝苍竹躺在**仰着头看他,宁柚上嘴唇有些敲,还有一颗小巧的唇珠,从下面看的时候就像是樱桃果壁上悬挂着的一颗水珠。祝苍竹跟着宁柚的动作舔了舔唇,任由宁柚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还微微曲了曲膝盖,把人往自己腰上送。“祝哥,你这么流氓那些给你送小情书巧克力的姐姐妹妹们知道吗?”宁柚坐在祝苍竹的小腹上,因为都穿着睡衣睡裤的关系,他能清晰得感觉到屁股下面祝苍竹腹肌的形状,不由得纳闷。“学散打能练出这么好的肌肉吗?我看你每天也都在教室坐着没动啊,怎么保持的?”宁柚皮肤偏白,即使是学了跆拳道,穿上衣服他就想只任人宰割的白斩鸡一样,瘦弱得让人觉得一掌就能够放倒一样。但是祝苍竹知道,宁柚底子扎得稳,就连沈唯对上他也不一定能够打得过他。手往下托住宁柚的屁股,把他整个人往下翻,让宁柚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上。祝苍竹笑着在他耳边说道,“要不要伸进去摸摸。”“那些送情书的姐姐妹妹们可是没有这种福利。”宁柚知道自己说不过祝苍竹,只好闭了嘴红着脸安安分分地待在祝苍竹身上,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他第二天早上是在祝苍竹怀里醒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原因,还是被祝苍竹整个抱在怀里特别有安全感,宁柚以往6点就会醒的生物钟头一次失效了。拿过床头的手机,已经早上8点多了,祝苍竹半靠在墙壁上脖肩处枕着枕头正在看手机,而宁柚就被他单手抱在怀里。看见怀里的人醒了,祝苍竹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给他看。上面是他和曲沉的对话。【沉浮】:祝哥对不起啊,沈唯他现在还没醒,可能得晚点才出发了。【Z】:没关系。【沉浮】: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叫他起床,你们先去也可以的,我知道路不会丢的。【Z】:嗯。宁柚揉着眼睛从祝苍竹的怀里爬起来,用桌子上放着的漱口水漱了口,又用盆里祝苍竹打过来的水洗了脸,换好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大概是他们起床起得晚的原因,周围住着的人都没有出现过,院子里的落叶在树下铺了浅浅的一层,踩上去还有响声。祝苍竹跟宁柚沿着昨天走过的路往前殿走去,路上碰见几个小和尚,点头打了声招呼。寺庙的后院安静得只有风声,宁柚跟祝苍竹之间的交流都是用气声讲话,尽量不去破坏了这一院子的静谧。前殿已经挤满了人,一队人排在捐香火钱的炉子前,人屋内站到了屋外那颗老梧桐树下。祝苍竹和宁柚拿着昨天求得的号子,跟在小和尚的身后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老和尚坐在蒲团上,看见两人进来露出和善友好的笑容,声音像是亭子里敲响的钟声,沉稳而厚重,不见半点苍老。“二位求什么?”“求平安。”宁柚乖乖巧巧地跪坐在蒲团上,任由面前的老和尚大师打量自己,细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小拇指轻轻地勾住了祝苍竹的衣角。老和尚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两人点了点头,从盒子中拿出一支竹签,递给了祝苍竹。又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两个明黄色的平安符,放在了宁柚面前。紧接着就有小和尚进来带着两人离开。宁柚把那两个平安符中的一个塞进了祝苍竹外套的口袋里,还仔仔细细地压了压口袋的边缘防止他掉出来。祝苍竹看着那支竹签出神,就连它被宁柚抢走了都毫无反应。宁柚拿过来一看,是支姻缘签,还散发着草木的清香。“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