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卫乘殷把酒杯里的酒全都喝完了,俞兆这才抬手将酒杯送到嘴边。酒红色的**被送入口中,葡萄酒香醇的味道很快就充满了整个口腔。微甜,不涩,是很好的葡萄酒。见两人都把酒喝了下去,卫乘殷卸下一口气,放松地靠近椅背里,饶有兴致地看着俞兆为江渭呈切牛排。“我只是腿残废了,我的手没有断。”江渭呈无奈地看着俞兆从自己手里抢过餐刀,盘子里的牛排被切成工工整整的小方块,堆在盘子里。“我想为你做点事情嘛。”俞兆照顾江渭呈照顾得乐此不疲,嘴角还含着温柔的笑。卫乘殷看到这一幕有些吃味,嚼着嘴里有劲道的牛排酸不溜秋地说道:“俞总和江总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羡煞旁人啊。”他的父母从小就离异,他是被爷爷奶奶在小胡同里带大的。小胡同里的人最较真,知道他是没爹没妈的孩子,都不允许自己的小孩儿跟他玩,久而久之卫乘殷就成了别人口中的野种。他们能够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全靠自己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再加上机运好能够遇上季南岐并且从他手里得到承诺。可是童年的事情却让卫乘殷在爱情方面被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他不相信法律给予的合法伴侣关系,他只相信自己的权势。俞兆懒得理他的话,将切好的牛排端回江渭呈的面前,又替他扯了扯面前的餐巾。这场鸿门宴结束得无声无息,还没等俞兆和江渭呈用完餐,卫乘殷就红着脸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你们继续,我酒量不太好,先去房间里面休息了。”说着冲俞兆眨了眨眼,趔趄着走到了包间门口。江渭呈面不改色地吃下盘子里最后一块牛排,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消息,随即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经理从门外走进来,弯着腰对两人说道,“楼上有卫总为你们准备好的套房,两位要是累了可以上去休息。”“不需要,我们一会就回去。”俞兆小声腹诽道,不就是吃个饭嘛,哪里需要到你们的餐厅楼上去休息。想着,站起身准备推江渭呈走,突然一阵热浪从小腹直涌上大脑。俞兆身体晃了晃,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上一世在俞正川的宴会上被人暗算,就是这种感觉。再看旁边的江渭呈,也是面色不好眉头紧皱着。俞兆小声地骂了卫乘殷一句,强打起精神抬头对着没有离去的经理。“我们不需要,司机就在外面等着。”经理面上划过一丝犹豫,想起卫乘殷走之前的警告,怎么不敢放这两尊大佛离开。眼见俞兆和江渭呈身体有异,打开对讲机叫了两位保安过来。又卑躬屈膝地对着俞兆说道:“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着了。我们餐厅楼上是自己的酒店,房间服务也是很好的。”说着挥了挥手,从门外走进来的保镖一人架着俞兆的双臂,一人推着江渭呈的轮椅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卫乘殷倒的那杯红酒,俞兆几乎全部喝完了。现在被热意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身强体壮的保镖架着走进电梯里。俞兆的背弓起抵在冰凉的电梯内壁上,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料往皮肤里渗,在跟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卫乘殷为什么要算计他?很显然不是为了他和江渭呈之间的感情,那么在酒店里就势必还存在着一个人在等待两个人中的任意一个。俞兆闭着眼睛忍下又一波热浪,突然想到了在拍卖场大厅内已经车厢里听见卫乘殷打电话时神色紧张的安淮。所以另一个人是安淮!?俞兆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坚硬的指甲陷进柔软的手心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色印记,再用点力就会刺破皮肤陷入血肉中。电梯很快就到了顶楼,坚硬的铜墙铁壁被打开,保镖面无表情地将两人带出了电梯。从身侧传来有些突兀的脚步声,俞兆眼前一花,还没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身边的两个彪型保镖就已经被人放倒了,而自己被人搂住了腰稳稳地站在地上没有滑下去。“江总。”身侧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和胸肌清晰地透过衣料露出轮廓,看起来比浑身花架子的保镖不知道厉害了多少个档次。“嗯。”江渭呈淡淡地应道,在他身上搜一下房卡,把我们带进去。黑衣人顿时弯下腰去从保镖的右侧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纯黑带着金边字的房卡,一手不带感情地搂着俞兆的腰,一只手推着江渭呈的轮椅带他们往房间里去。“事情都办好了?”“办好了,卫乘殷已经被我送到了顶楼的空中花园套房。房间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我去的时候他正在浴室里洗澡。”俞兆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在身侧的人说话时带起来的胸腔共鸣震动,像是随身携带了一把电动牙刷一样。“我出来的时候入侵了酒店的系统,将顶楼的门锁住了,并且切断了电话信号。”“嗯。”江渭呈脸色不佳,说完这个字就没再开过口,从俞兆的角度看过去能够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和抿起嘴角。黑衣人将他们送到房间之后就离开了,转身体贴地关上了房间的大门,留下呼吸沉重的两人在房间里面面相觑。俞兆热得不行,先将T恤外面的外套脱了下来,动作时勾起了衣服的衣角,露出一小截纤细光滑的腰肢。江渭呈只看了一眼,呼吸就更加急促沉重了。房间里的空气黏腻而暧昧,俞兆咬了咬唇,朝着坐在床边的江渭呈走过去。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傻子才不把握呢。脑子里那些疑问全部被他压了下去,俞兆附身将江渭呈抱到**,额头抵在江渭呈滚烫的额头上,两人体温互相传递,呼吸在彼此之间交缠。“江总,帮个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