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乘殷拍了拍手,很快屋子外面又走进来两位穿着一丝不苟的保镖。俞兆抱着江渭呈的头戒备地看着他,手往后摸到了他刚才割开绳子的瓦片,紧紧地握在手心里。卫乘殷注意到他的动作,笑了笑没有管他,反而指了指他大腿上躺着的江渭呈。“他好像快要不行了。”俞兆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手心被瓦片的边缘割出一道道的口子。看见他这副警觉的样子,卫乘殷觉得有趣,就想多逗他几下。于是伸手挑起了俞兆的下巴,细细地打量起他来。实话实话,俞兆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好看。脸上汗水泪水和血水混作一团,脏兮兮的。裙子上面也全是血污,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不好闻的味道。但是卫乘殷却偏偏从这样一副样子里,找出了一丝让人想凌虐的美感。他的手顺着俞兆的下巴摸过锁骨,最后停留在他凸起的肚子上。陌生人的触碰让俞兆浑身都起了生理性的反应,他咬紧了后槽牙,将手里的瓦片扎进了卫乘殷的手背上。却因为瓦片太脆了,很快就碎成了一片片的泥状,而卫乘殷的手上也只是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划痕。周围守着的保镖立马从腰侧掏出手枪对准了俞兆,卫乘殷打着石膏的左手费力地抬了抬,阻止了身后保镖地动作。把这两个人扶上车,送回我城西的公寓去。说完起身弯腰附身看着俞兆,这个角度显得他下巴往里凹陷得厉害,一副刻薄的长相。“你最好乖乖听话,我带你们回公寓里去治伤,否则你明天抱着的就是他冰冷的尸体了。”俞兆才不相信卫乘殷会这么好心,但是被保镖架住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被扔进轿车的后座,紧紧地握着已经昏迷的江渭呈的手。江渭呈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俞兆如果不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几乎都要感觉不出他胸前的起伏。他失血过多,又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机能迅速下降,现在又发起高烧来。车子驶出丛林,俞兆才觉得周围的景色无比熟悉,是B市著名的郊游山庄。卫乘殷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食指屈起敲了敲车窗玻璃,向后面两位根本不想听他讲话的人介绍道:“欢迎来到我的度假山庄,我会给你们两安排在一个非常优美的环境里面好好养伤的。”俞兆垂眸看着江谓呈紧闭的双眼,难得地开口:“我要跟他住在同一间。”前座传来卫乘殷的嗤笑声,他偏头抵在车窗上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笑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那就满足俞总的愿望。”卫乘殷说给他们养伤就真的请了医生过来,为江渭呈缝了伤口又包扎好,还为他打上了葡萄糖点滴。又为俞兆检查了全身,确定两个人都没有太大的事情之后,指了指地板。“我就住在你们楼下,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来找我。”医生将东西和药品都装回药箱里,在门边的柜子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后就离开了。江渭呈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再苍白得那么吓人了。俞兆卸掉身上最后一股劲,整个人都摔进了被窝里。他身上的手机和任何通讯工具都被那帮绑匪给扔掉了,又被关在一片漆黑的小木屋里,连现在过去了几天都不清楚。房间里面有电视也有电话,但是能够拨通的号码只有两个,一个是卫乘殷的,还有一个就是刚刚留下联系方式的医生。俞兆翻了一个身望着隔壁**躺着的江渭呈,飘飘****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我们这样是不是也算是出生入死了?”俞兆轻笑道:“这么想想也不亏。”他刚刚吃了医生给他开的安胎的药,这会困意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的那股劲也没了,几次呼吸之间就睡熟了。·另一边的卫乘殷下了车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某个房间的监控摄像头,看见乖乖躺在**睡着的两个人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他拨通了内线电话,将秘书叫进了自己的房间。“去给那些公司老总发个邀请,就说我这里有好货,要给他们看看。”秘书低着头应下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又被卫乘殷叫住了。“记得,千万要把消息传达到季总手里,他如果没来,你明天也不用来上班了。”秘书惶恐地低头,嘴上说着“是”离开了房间。晚上,卫乘殷在度假山庄的地下酒窖里等着各位老总的到来。他特意穿了一套酒红色的西装,站在地下酒窖昏暗的场地中,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处害人无数的吸血鬼。酒窖的管理者走到他身前,卑躬屈膝道:“卫总,您邀请的老总都已经来了,正在酒窖外面等着呢。”卫乘殷笑着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手里的高脚杯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季南岐来了吗?”“回卫总,季总也来了。”卫乘殷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酒窖管理者的肩膀,“明天去财务领油水费。”说着他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脸上勾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走出了酒窖去迎接他的宾客们。季南岐很显然是不情愿来的,随便穿着一套休闲西装,不耐烦地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当场翻脸走人。卫乘殷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勾住了季南岐的肩。“季总取消掉交换宠物活动的那天,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把你这个传统继承下来?”季南岐冷着一张脸顺着卫乘殷的力道往前走,当他看清楚酒窖全面貌时,冷笑出声:“我可比不得卫总,有这种变态的需求。”酒窖的正中央摆着十几张椅子,而一张红色的幕布前放置着一个漆黑的铁笼,笼子里铺着红色的丝绒毯子,毯子上面放着项圈、手铐和脚铐。被他叫来的人很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场面,有人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有人露出了厌恶的神色。这一切都被卫乘殷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