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卧槽！宋书祺问出来了！】【我也好奇很久了！】【还能为什么复出，出来捞钱呗。这两年他没露过面，哪怕是去工作也会有路人拍到吧？结果一点消息也没有，除了咸鱼摆烂还能是什么？当初退圈时说的冠冕堂皇，追求梦想，也就粉丝才会信。】【我劝乔砚礼的粉丝不要太真情实感，他这个人除了脸好看点还有什么？说作品作品没有，连当偶像都半路放弃，嘴巴里说着追寻梦想，结果回家咸鱼抠脚，但凡他有一点事业心，当初也不会直接丢下粉丝退圈，哪个偶像是像他一样，他这样摆烂对得起粉丝的期望和支持吗？】【乔砚礼哪里没有作品？他之前出过专辑，做过歌，每一场舞台，每一首歌都是他的作品，有些黑子黑人不要睁眼说瞎话好吧？】【是是是，你乔还有水鸟奖这个大作品，你们粉丝看偶像的时候清醒一点，放下滤镜吧！】【我早就想说了，你们夸了一天的乔砚礼，又会赚钱又会做饭，不会都已经忘记他之前的事了吧？】弹幕里争吵不休，而直播间的热度也越来越高，正是晚上流量最高的时候，直接刷新了一整天的记录。无数人正在观看直播，与此同时，宋书祺质问乔砚礼的话题也悄悄爬上热搜，在有心人的运作之下，无数黑粉下场。更有许多的黑粉涌入直播间中，开始破口大骂。乔砚礼的黑粉组成复杂，当年他以势如破竹之势蹿红，吸引最多的就是除了颜粉就是事业粉。他刚参加选秀时唱跳都不如其他人，只因为相貌出色才被人注意到，而后就是恐怖到像是怪物一样的成长速度。对于事业粉来说，粉乔砚礼格外有成就感，他本人足够努力有天赋，拉出来的实绩也十分能打，出道短短时间，人气问鼎顶流，实力比肩实力歌手。可偏偏他就在最顶峰忽然退圈。他得了业内有名的金雀奖，颁奖台上，对所有人说要去追求梦想，粉丝们自然抱了极大的期望，以为他是要沉淀下来做出更好的作品。谁知就再也没有消息。再被报导出来的消息，就是不久前营销号那一张照片。内娱的偶像发展空间不大，乔砚礼已经做到顶峰。哪怕不再当偶像，继续做音乐，出专辑，做个低调的音乐人呢？又或者像其他爱豆一样，转行去拍戏，拍偶像剧呢？偏偏他什么也没做，年纪轻轻回家咸鱼抠脚去了！就像是鸡娃的家长遇到摆烂的娃，粉丝们简直恨铁不成钢！如果这只是事业粉的失望，他最大的黑点就是曾经得到的金雀奖。金雀奖本身是国内十分有公信力的音乐类奖项，从前拿到奖项的也都是实力歌手。乔砚礼出的最后一张专辑销量刷新纪录，霸榜各大音乐平台，全网流水般的好评，各个乐评人也纷纷赞扬，在得到金雀奖的提名并且获奖后，粉丝更是春风得意，走路都抬着头。出专辑的偶像不少，却很少有人得到专业奖项的肯定。这本来是乔砚礼的成就之一。偏偏第二年，金雀奖再度评选，竟也是一个爱豆出身的偶像歌手获奖！那位歌手唱的都是甜腻腻的情歌，唱功一般，歌也平平无奇，甚至连人气销量也并未多高，出了粉圈之外就没有多少受众。一经获奖，金雀奖顿时被人嘲成了水鸟奖，公信力大减。在那名歌手被群嘲时，便有人想起同样是选秀爱豆出身的乔砚礼。尽管仍旧有不少人觉得乔砚礼出的歌旳确好听、质量奇高，可奖项掺了水，众人便开始质疑起他从前的成绩，曾经粉丝觉得荣耀的奖项反而成为了他黑历史。这个圈子里不缺资本操作。偏偏乔砚礼已经退圈，团队解散，也无人出来澄清回应，在一面倒的舆论之下，还是有不少粉丝脱粉回踩，也吸引来不少黑子。乔砚礼复出的消息传出来后，无数记者媒体都想要得到第一手报道，偏偏谁也没找到机会。而就在现在，最让人好奇，最为人诟病的原因，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被问出来了！镜头里，镜头外，直播里的嘉宾，直播外的观众，全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回答。宋书祺的手紧紧握紧，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但面上仍旧无辜，仿佛当真是个狂热的小粉丝。但乔砚礼只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很喜欢我的歌？”宋书祺一怔。他问了那么多，却没想到乔砚礼只抓住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过话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当然不能否认。“是的，我很喜欢你的歌。其实我也是选秀出身，当初初舞台表演节目，我就唱了你的歌。”当然，这也是为了蹭乔砚礼的热度，炒作他是“小乔砚礼”。不过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说的冠冕堂皇：“可惜你退圈太早，我作为粉丝特别难过……好在你现在又复出了，以后我还会继续听到你唱歌吗？”“不一定。”乔砚礼回答的很快。宋书祺内心狂喜，面上滴水不漏，只露出失望，几乎超出他拍戏以来毕生的演技。“你不唱歌了？！”乔砚礼：“会。但这不是我复出的目标。”“那和你之前退圈时说的梦想有关吗？”宋书祺紧追不舍。“没有。”“那你复出也是你的梦想吗……”乔砚礼微一颔首。宋书祺里手心里全是汗：“既然无关，哪个才是你的梦想？难道你出道做偶像，舞台不是你的梦想吗？”乔砚礼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水晶灯璀璨明亮的灯光下，他漆黑的眼眸犹如神秘的黑曜石，像思索般半阖着眼，长睫投下浓密的阴影。许久，他抬起头，眸子里映出所有人都脸，他的神色虽然还是淡淡的，困惑却实实在在。他不解地问：“人就只能有一个梦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