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只需再向北走三日,便能到达赵国境内。”暗一走进客栈房间,看着顾逸玨说道。来到边境的几人,在此逗留了一日,因为顾逸玨的身子弱加上伤未好全就开始长途跋涉,所以此时的他有些发热。“好,明日便继续出发。”顾逸玨躺在**看着他回道,而上云忱则坐在一旁十分担心,随时准备着替他更换被捂热的毛巾。待到顾逸玨身体好些的时候,五人开始启程进入到了赵国境内的澜城,刚进入澜城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令几人头疼的事。突然有一个男子晕倒在了马车前,暗一见状心里一惊,立马紧拉缰绳,随后转头掀开帘子对着顾逸玨说道:“王妃,有人晕倒在车前。”顾逸玨顺着车帘的空隙看去,那名男子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蓬头垢面,两手腕处有被铁链锁住过的红痕,全身上下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但丝毫挡不住他清秀的面容。顾逸玨思虑了片刻,缓缓开口:“将他扶起,现在天色渐晚,咱们先找个客栈再说。”“是。”到了客栈,暗一将男子简单擦洗过后换了身衣服,岑芜伸手替他诊脉。“他无碍,只是好几日没吃东西饿昏了。”顾逸玨点了点头,吩咐小二端来了一碗粥,让暗一喂给了男子。过了不久男子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中,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随后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顾逸玨和岑芜,松了口气后撑起身子抱拳。“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顾逸玨对他礼貌一笑,问道:“举手之劳,不必挂怀,看兄台的样子不像是落魄之人,怎会如此?”男子闻言脸色一变,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似乎不愿回忆之前的经历,他看向顾逸玨。“我得罪了丞相白寻…所以才一路逃亡落魄于此。”顾逸玨沉默了片刻,见他如此神情,想必经历了极大的痛苦,转移话题说道。“原来如此…在下顾逸玨,这位是岑芜,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男子压下心中的害怕,缓和些后笑着答道:“唤在下阿明便可。”“好,那阿明你先好好休息。”阿明点了点头,顾逸玨和岑芜便走出了房间。顾逸玨回到了隔壁房间,上云忱就站起身拉着他的手将他抱起。“玨哥哥,你回来啦!”顾逸玨笑着点了点头。他抱着顾逸玨走到床边抱坐在腿上,双眼亮亮的看着他。“玨哥哥,我们如今已到赵国,什么时候前去‘云祥寺’?”顾逸玨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笑着回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便去。”上云忱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亲了一口后紧紧的抱着他,头在他的颈窝处轻轻蹭着。顾逸玨其实也明白他已知晓来到赵国是为了给他治病,原是告诉他来游玩,但这一路他十分听话,让他心里很是心疼。他伸出双手抱紧上云忱,抚了抚他的背,之后就一起躺下相拥而眠。到了第二日,顾逸玨一醒来,便听见客栈楼下传来了嘈杂声。“放我们出去!”“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围了客栈!”顾逸玨皱了皱眉,传唤来了暗一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暗一眉头紧锁的答道:“王妃,有官兵将客栈围住,似乎是在找什么人。”顾逸玨心里暗叫不好,忙的起身穿衣走进阿明的房间,只见阿明抱着身体缩在床角,颤抖着身体十分害怕。他见状只能轻声的问道:“阿明,楼下有官兵将客栈围住…或许是找你的。”阿明抬起头看向顾逸玨,眼神里透露着惊恐,十分的激动。“不!我不能回去!他…他是个恶魔!”顾逸玨伸出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但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身在赵国,白寻的势力十分强大,他们若想顺利到达云祥寺,忱儿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顾逸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打算先下去看看是何情况再做定夺。岑芜和顾逸风几人也跟在顾逸玨的身后一起下了楼。到了客栈的大堂,只见坐在大堂的白寻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外表看起来好像气质优雅,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此时白寻看见顾逸玨几人走下了楼,厚薄适中的红唇微微勾起,绽放了一个笑不达心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