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胆!”陈寅惊吓的想跑,可是脚怎么都不听使唤。暗二手持着剑一步一步靠近,漂亮的眸子里犹如浸了血般,只剩下一片猩红。她手中的长剑猛然挥去。陈寅的身体终于动了,连滚带爬的往前逃,此时什么形象也不要了。可,怎么都爬不动。他回头,就见自己的腿正被暗二踩在脚下,她手里的剑被她丢到一边,换成了一把小小的,锐利的匕首。暗二蹲下身,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明明是一位美艳无双的女子,但此时那张脸只有冷冽嗜血的寒意。倏地一声,寒光一闪,一刀刺进他的肋骨。一声惨叫响起,陈寅的身上瞬间多了一个血窟窿。暗二看着那道伤口凛冽一笑,拔起,再落下,再拔起,再落下……她就这样,一下又一下,带着满腔的愤恨,带着对爱人的疼惜,继续刺着。脚下,泥土已经彻底被染成了一片暗红。暗一带着赵莺歌追了上来,就看到她蹲在地上发疯一样的朝着陈丞相的身上刺着。赵莺歌飞快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把她抱住:“展月!别刺了,他已经死了,死了!”感受着身后的温暖,暗二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扭过头,看着面前的人,一把抱住。赵莺歌任她搂着,身上阵阵颤抖传来。半晌,暗二终于平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眼里都是揉碎了的心疼,“傻丫头,谁准你一个人跑这么远的,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赵莺歌愧疚的垂下头,“我…我知道错了。”暗二训完就后悔了,“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如果刚才你不是遇上我们,真的被……”她喉咙一阵哽咽,那个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赵莺歌摇了摇头,“不会,因为有你在。”暗二哭笑不得,看着她孩子气的笃信,狠狠的吻上她的唇。许茹诗恰好从后面追上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整个人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她连忙扯了扯暗一的袖子,指着那两人,“这……这这……”还有比摄政王他们还刺激的。暗一瞬间捂住许茹诗的眼睛,“咳,非礼勿视。”天,万一哪天她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好不要他了,他怎么办!许茹诗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她悄悄扯了扯暗一:“你说月老牵线的时候是不是喝多了?”暗一:“也许女娲造人的时候就不该分公母。”许茹诗:“有道理!”暗一觉得,自己的定力绝对可以,跟着王爷这么久了都没被带偏。目光不经意落在那个被捅得跟饺子馅似的身体,转头请示:“王爷,陈丞相死了,我们怎么跟皇上交代。”上云忱淡淡扫了一眼,“提头交代。”……恬淡的依兰香袅袅弥漫,女子纤细的手臂揽在老皇帝的脖颈上。“皇上,臣妾都准备好了,您还没好吗?”老皇帝看着怀中的美人心急如焚,可关键时候这作战装备不给力啊。“小宝贝,再等一会儿啊。”想到顾侯爷说的狐族美人,一时间觉得面前的女子索然无味。“要不,臣妾帮您?”“好好好。”老皇帝美滋滋的敞开被子。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小太监急匆匆的脚步声:“皇上,摄政王还朝了。”老皇帝身子一僵,一把甩开身上的人,“他人在哪呢?”上云忱回来了,岂不是狐族美人也会回来?“回皇上,摄政王就在朝德殿等候。”老皇帝捋着胡子,心头的郁结又散了些,想不到这上云忱出去走一遭,反而懂规矩了,竟然知道在正殿朝拜。他立即命人给自己换上朝服,临走前还不忘在小美人的屁股上掐了一把。他带着宫人来到朝德殿,也不知是不是非早朝的因故,整个大殿里空****,诡异的有些渗人。“摄政王呢?不是说他在此等朕么?”老皇帝话音刚落,就听空旷的大殿里回**着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本王在此。”他猛然抬眸,就见那张金色威武,象征最高权力的龙椅上,赫然坐着一个人,玄色的衣衫上,丝丝缕缕的云纹泛着淡淡的金光,庄严肃穆。虽然他穿的不是龙袍,可此时他坐在那里,比自己这个身着龙袍之人更像一个皇帝,更衬那个皇位。刹那间,老皇帝彻底慌了,“来…来人啊!来人!”静。很静。老皇帝惊慌转头,发现大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关上,就连身后的宫人也都消失不见。他笨拙的身体飞快朝着大殿门口奔去,双手拍打着门扉大声呼叫。可,还是没人。刹那间,他整个人颓败的靠在门扉,缓慢的朝着那道身影看去。“你……到底做了什么?”他的御林军,他的大内总管,他的人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见!上云忱从椅子上起来,提着“礼物”来到他跟前。“礼物”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散落的盒子里呼噜噜滚出一个人头。老皇帝目光缓缓下移,看着那个极为熟悉的脸孔,啊的一声惨叫,“这…这这是陈丞相?你杀了陈丞相?”“陈丞相抗旨不遵,意图谋反,本王已代皇上除去心腹大患,皇上是不是很满意?”上云忱背着手,狭长的凤眸淡淡扫在他的脸上。老皇帝两腿一软,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苦涩的看过去。“上云忱,江山,是你的了。”上云忱不禁好笑,“我要你的江山做什么,给你们皇家当牛做马?本王又不是闲的。”老皇帝诧异,他……不是要谋反?“当然不是。”上云忱脚步轻抬,欣赏着这宏伟的大殿疯狂,“本王觉得你眼光实在不太好,皇储一事,还是早些确立的好。”老皇帝听着他的话,眉头皱起一道深深的沟壑,更加不解。上云忱猛然转身,一不小心踢在了陈寅的头颅上,那颗头颅咕噜噜滚到了老皇帝的跟前,一双狰狞的眼珠子正好看着他。老皇帝险些吓晕过去,“但……但凭摄政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