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在看到降谷、诸伏和伊达站在车边等他的时候, 白山立刻冲出旅店,跑过去搂住降谷的脖子,笑眯着眼用脑袋蹭蹭。那副亲昵讨好的样子, 看得诸伏和伊达又好笑又无奈。“你也知道惹我生气了啊。”降谷本来就不是个硬心肠的, 尤其面对着自小一起长大还撒娇成性的好友, 就更生不出什么凶狠样。“我错了嘛~”认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白山十分熟练的道歉, 话尾向上扬,看着根本不像个认错的,倒像是个占理不饶人的。旅店走出的另外两人, 一个打着哈欠, 一个走上前笑着询问,“你们今天没课吗?怎么集体都过来了。”诸伏解释:“我和零今天都没课, 伊达的话, 下午有节体育。”“这样啊。”萩原摸着下巴想了想, “哎呀, 既然你们都没事的话......那就帮我们搬东西吧。”两个人参加机械大赛, 要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现在刚好来了四个免费苦力, 不使唤使唤实在太对不起他们之间的交情。*机械设计大赛圆满落幕,松田和萩原不出意外得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还有一笔不错的奖金。两人拿着这笔奖金,请白山四个去吃了顿超丰盛的烤肉料理。又过几天,白山收到一条来自赤井秀一的邮件。他那天晚上对赤井解释了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的身份问题,并询问是不是能用证人保护制度为她们提供保护。赤井秀一一直都没有回复, 直到今天才简短的回了封邮件。赤井秀一:知道了, 我会看着办的。没错, 就这么一句话, 而且是什么都没透露的一句话。白山:......果然,虽然他救了赤井务武,赤井秀一也确认了自己老爸的真实身份,但对方还是不完全相信他。正想收起手机,它却又震动一下。赤井秀一:押送约翰到监狱去的警车发生爆炸,当年慈善晚会的发起方人员名单中,有三人现在定居日本。他发来三个人的名字和资料——岩上悠斗、中目树里和藤富明。白山道了声谢,转而把三个人的名字和资料毫不犹豫的转给琴酒。开玩笑,他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害的小猫咪,怎么有能力调查别人。这年头,撸猫都要给钱给猫条,他叫的那一声声哥哥,是能免费听的嘛,当然得付出点什么啊。琴酒的回复比赤井秀一还要简洁。琴酒:滚。白山:这就是同意的意思吧,谢谢阵哥,阵哥最好了~琴酒已读不回。白山人生格言里的一条是这样的——把事情推给别人去做,那我不仅会不劳而获,还能收获轻松和快乐。当然前提有很多,比如好感度要高、身份要够、脸皮要厚之类的。白山:对了阵哥,今天是东大校园祭,我们社团办了鬼屋,你要来吗?又是已读不回,不过他已经习惯对方这种态度,轻轻叹了口气便很快把情绪调动起来。今年校园祭最大的看头就是灵异社团专业对口的鬼屋了。在白山的资金支持下,一个足以媲美游乐园鬼屋的建筑就诞生在校园里。五人组看着眼前临时搭建的大型建筑和建筑前排着的漫长队伍,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进去参观了。白山作为灵异社的看板郎,任务是坐在鬼屋门口招揽客人并让客人签署安全协议——不然万一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再讹上他们,那就弄巧成拙了。“你不是卖票的嘛,怎么也穿着这么一身......血淋淋的衣服。”松田嫌弃蹭了蹭白山的病号服衣领,确定是件干净衣服后才松开手,“所以鬼屋是医院主题的?”白山点着脑袋,“我们想着毕竟是校园祭,就不搞吓人的了。”听着建筑里传出的一声声凄厉惨叫,萩原笑容微僵,“这还叫不吓人,医院鬼屋是最恐怖的吧。”“是吗?”白山疑惑歪头,并未纠结这件事情,“不过你们社团都没有活动吗?”他指的是同为东大学子的诸伏三人。诸伏看了眼手表时间,露出只有在好友面前才会表现出的苦恼,“我那边是旧货市场,一个小时后还得回去呢。”“我那里是射击游戏。”降谷揉了揉白山的头发,“你休息的时候可以过去看看。”“我那边......”伊达航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抓抓头发,开口道:“咳咳,我突然想起社团那该我替班了,那我先走,之后再联系你们。”看着伊达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萩原微眯起紫色的眼,“伊达他......是去找女朋友吧。”“可恶的现充。”松田垮下脸,“到底什么时候会跟我们说啊,我都快忍不住要问了!”降谷:“我们现在要想的应该是伊达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诸伏:“的确,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算暂时对父母保密,也不该对我们保密吧。”白山暂时没有加入那四个人的聊天小队伍里。他将五张安全协议交给排队的人,看他们签好名字,这才掀开厚厚的遮光帘让他们进去。衣角突然被扯了扯,白山低头一看,有些意外的蹲下身体,尽量和对方平视,“怎么了小妹妹?是和大人走散了吗。”校园祭期间允许外面的人进来,很多学生会邀请自己的家人,像这样七八岁大的孩子最容易乱跑,也最容易和家人走散了。女孩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笑容甜美,“哥哥好,有个姐姐要我给你这个。”她举起藏在身后的一个信封,小脸红扑扑的,正是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时候,“那姐姐很漂亮的,是表白吗?”信封是粉色的,用一颗红心贴起,看起来充满了少女真诚纯净的爱慕。白山愣了下,接过信后询问,“小妹妹,那个姐姐现在在哪啊?”女孩朝来时的方向一指,那里人来人往,却没有那个姐姐的身影。她茫然摇头,“咦?姐姐好像走了。”“......那这信我就收下了,谢谢你呀。”白山揉了揉她的头发,从口袋拿出张一千纸钞,“这钱拿去买好吃的好不好?”女孩摇摇头,好奇问道:“我不要钱,哥哥收下信就是答应要当那个姐姐的男朋友吗?”“不是哦,哥哥连那个人是谁都还不清楚,怎么能现在就答应呢。”而且,白山感觉有点不对劲。表白的话,就算自己不好意思当面给,至少也该等在不远处看个结果吧,直接走了算怎么回事。“那哥哥等我长大以后,当我男朋友吧。”女孩的话唤回白山的注意力,她扯住白山的衣角,满脸期待,“我叫铃木园子,哥哥叫什么?”“白山清辉。”铃木的话......白山扫过女孩身上的衣服,确实都是名牌。看来的确是那个铃木财团没错了。哄走小女孩后,他看向已经接替他工作,给排队的人递安全协议的四位好友,嘴角上扬。松田坏笑着揽上他肩膀,拳头锤了一下,揶揄道:“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是不是太过分了。”“小清辉真受欢迎,就不怕我吃醋吗?”萩原眨眨眼,好奇看向白山手里的信,“不拆开看看?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们就是想看我的好戏吧。”防水信封上的贴纸很容易撕开,白山拿出其中的信纸,展开后却是打印出的冰冷文字。白山清辉,展信佳:近来过得如何,从之前绑架的阴影里挣脱了吗?你要小心哦,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影随形。火焰噌的一声燃起,在白山松开手中信件的下一秒,信封信纸便在空中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留下。萩原他们虽然在起哄,但不会恶劣到连好友收到的表白信都看。白山看信时,他们在聊天,那张纸燃烧起来,他们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清辉!”“手没事吧?”“怎么突然烧起来了?”白山眨了眨眼,这才回神看向四人,“我没事,倒是那封信......”降谷急道:“信上写了什么?”“嗯......”松田气得炸毛,“白山清辉!你不会已经忘了吧?”萩原苦着脸,“小清辉,这个可不能忘啊。”诸伏没说话,拉着白山的双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烧到后才松了口气,温声询问,“真的已经忘了吗?”忘了真的就一点线索都没了。虽然白山平时也经常性的大脑放空,很多时候旁人说的话转头就会忘掉,但他们说过的话,白山可记得清清楚楚。这种差别对待在平时确实会给他们带来一种不该有的满足感,但这种时候可千万别体现差别对待啊!白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在你们眼里我到底是有多傻啊,刚看完的信,怎么可能忘了啊!”“那上面写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4。“......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白山嚷嚷起来,“怎么能逼着让人当众读情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