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褚棣荆,他狭长的凤眸带着一抹狠历,眼神坚决地在草原上奔腾。忽然,眼里出现了一抹渺小的身影,那身影在几里之外,也显得过分单薄。“驾!”他眯了眯眼睛,拽紧马缰,发出一声猛喝,马匹嘶吼一声,被迫加速,霎时,他身后的百匹马也跟着加速。直到褚棣荆眼中的身影慢慢变大,黎言苍白的脸出现在他眼中。他再一次拽紧马缰。“吁——”的一声,马匹稳稳地停在黎言面前,他并未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黎言苦涩地自嘲一笑,抬头,仰视着褚棣荆,这么快,褚棣荆就找到他了,不过没事,路哥哥安全了就好。“为什么不跑了?”褚棣荆冷冷开口。黎言低下头,没有回答。褚棣荆冷笑一声,又问:“是谁带你走的。”“没有人带我,是我自己逃跑的。”黎言浑身一滞,随即苍白地反驳。没有人?怎么可能没有人,褚棣荆见黎言没有要说的意思,便不问了,他漫不经心地叫秦霄:“秦霄,把血狼牵过来。”黎言僵硬片刻,血狼,那就是狼了,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秦霄皱眉,却还是让手下的人牵来了一只通体发白的小狼,它虽然颜色雪白,眼神却有着属于狼的凶狠。褚棣荆看着这只小狼,意味深长对黎言地一笑,随即吩咐道:“去,把人找出来。”“是。”抱着狼的那人大声应了一声,便带着剩下的人跟着狼去附近搜寻。黎言彻底慌了,狼的鼻子一定能找到路哥哥的,不行,一定不能让褚棣荆找到路哥哥。“陛下,没有人帮我,真的没有人帮我。”黎言手足无措地走到褚棣荆的马前,可怜巴巴的眼神乞求着他。褚棣荆非常受用,他喜欢极了黎言这幅依赖他的样子,他朝黎言伸出一只手,眼神晦暗不明,道:“上来。”黎言慌乱极了,他连忙把手放在褚棣荆的大手上,随即被一股大力拽上马,褚棣荆火热的胸膛贴上他单薄的背,似是要把他烫伤了一样。“真的没有人帮我,你……你别让他们找了好不好……”黎言转过身,他的唇离身后的人极近,褚棣荆眼神暧昧地盯着他,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语气肯定:“有人帮你对不对。”“不,不,你放了他吧,我答应跟你回去,再也不会逃跑了……”褚棣荆低笑一声,看着怀里慌乱的小东西,觉得他可怜极了,但是,他已经被骗过一次了,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第二次呢?“乖,让我把他找出来。”褚棣荆深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黎言,在这张嘴再次开口之前欺身上去。“唔——”黎言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住,他想挣扎,可是一想到路哥哥,就不敢再反抗了,只要他能放过路远星,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旁边观看了全程的秦霄此刻也一脸烦躁地扭过了头,不愿再看他们。黎言不知过了多久,他胸腔内的空气快要被摄取完的时候,褚棣荆才放开他,一被松开,黎言就立刻剧烈地喘了会儿。“皇上,人已经找到了。”!黎言周身一顿,立刻循着声音看去,霎时,他如同被人猝不及防扔进万丈深渊,脸色顿时雪白。路远星依旧昏迷着,被一群人绑着驮在了马上。看到这一幕,他几乎是立刻感觉到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颤抖着双手,抓住了褚棣荆的衣服前襟,企求道:“你放了他好不好?你把我带回去就好,不要抓他……”褚棣荆仿佛是没听到一样,阴狠一笑,道:“既然是帮了你的人,朕怎么能放了呢,当然是要好好答谢一番。”黎言怔住了,愣愣地看了他片刻,眼中闪过绝望,随即便决绝地不再寄希望于褚棣荆。他挣扎着要下马,去看路远星,却又被褚棣荆一只手臂坚硬地锢在身前。“你放开我!”黎言双手努力推搡着他,可是完全无济于事,褚棣荆没有被他推开一点距离。“带走,回去。”褚棣荆一边毫不费力地禁锢着他,一边对其他人冷声吩咐。瞬间,其余人同时利落地上马,带着依旧昏迷的路远星,等褚棣荆发出命令后,驾马回营地。而黎言无力地窝在褚棣荆怀里,眼角滑下两行清泪,终究还是他害了路远星,要是他没有跟着他走,他也就不会被褚棣荆抓到了。营地马停在马厩中,褚棣荆冷凝着脸,一把把马上的人儿捞下,扛在肩上,往营帐走去。黎言被禁锢了一路,一直到自己被摔下,他才又缓缓站起来,哀求道:“我求你了,你放了路哥哥好不好。”“路哥哥?”褚棣荆瞬间眼神凶狠,伏身撑在他上方,像一头要发起猛攻的狼一样,半晌,他伸手捏住黎言惨白的下巴,讥讽道:“叫的可真亲密啊,不过,你路哥哥知道你已经答应跟朕回京了吗?”“要是让他知道,你觉得他还会救你这个,背叛了他的人吗?”黎言浅色的眸子瞬间被泪水淹没,面色痛苦,可惜这并没有唤起褚棣荆的怜惜,他阴狠着眼睛,死死盯住黎言。黎言心知自己逃不过,挣扎之余,还不忘为路远星争取条件,“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了路哥哥。”“唔——”褚棣荆再也不想从嘴里听到关于路远星的话了,便再次堵住了他的唇。之后的事,便不受控制了,黎言一心要讨好褚棣荆,只为了能让他放过路远星,所以面对褚棣荆无度的索取,只得咬紧了牙,任由他动作。营帐外,钟牧一边守着不让别人进来,一边听着里边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默默叹了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内的动静才缓缓结束。迷乱的大**,衣服散落各地,褚棣荆撑在黎言上方,眼里带着餍足之后的舒适,他看着乖顺了的黎言,之前的气消了大半。他俯身,一下又一下,慢条斯理地亲吻身下人细白的脖颈,欣赏他这会儿少有的乖巧,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玉器。而他身下的黎言,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酸涩的眼睛紧闭,绯红的唇微微张开,吐出微弱 的气息,却又很快被褚棣荆呼入。营帐外,钟牧守着不让别人进来,而自己却清楚地知道他们的情况,默默叹了口气。“陛下,要叫水吗?”外面的钟牧见声音停了,便小心斟酌地开口询问。褚棣荆眼里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眯起眼睛,刚想发火,却被身下人低声的呢喃打断。“要,要洗澡。”黎言没睁开眼睛,喉咙发出微弱的气音,只有褚棣荆能听见。听着这个声音,褚棣荆奇怪的癖好被满足,他愉悦了一瞬,被打扰的不耐瞬间消失,沉声对外道:“叫水。”不多时,就有人抬了水进来,他们许是被人教过进来之后不能乱看,所以全程没有抬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带上了门。褚棣荆起身之后,见黎言还躺在那一动不动,像是累极了一样,他忽然起了坏心思,褚棣荆微眯了眯眼,眼里泛着危险的光芒。“唔……,我……我自己洗。”黎言猛地被褚棣荆一把从被窝光溜溜地抱起来,往浴桶那边走去,他才慌了,只是沙哑的声音细若蚊蝇。褚棣荆没有搭理他,抱着他进去浴桶,从身后抱着他,咬着耳朵暧昧道:“别乱动,朕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