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关山其人

钟雪臣一行离开河西镇后，蒋文轩回到办公室后。慢慢思考着自己和钟雪臣的接触，依旧还是那有限的几次，确实没有什么深层次的接触。钟雪臣是87年11月才被聘请到东大的，那时候他大四的第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了。学生会的职务早已经卸任了，因此，和系领导钟雪臣确实没有什么接触。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经过钟雪臣这次的考察，所有的领导，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和钟雪臣非常熟稔。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思维，钟雪臣作为位高权重的市委副书记，实在没有必要对他一个镇长假以辞色。但是，钟雪臣不仅当着众多县领导的面，对他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而且，在视察途中，还频频问，和他做了很长时间的交流。这也就不得不让大家怀疑了！蒋文轩以他可怜的官场经验推测，钟雪臣有这样的举动，原因不外乎这么几点。第一，他是市委协助市长分管经济的副书记，对于他这样在经济工作上有些许成就的干部多重视一些，也是人之常情。第二，爱才的钟雪臣，看上了他这位东大的毕业生。第三，表明一种态度，我钟雪臣是来通城工作的，是来为展通城经济添砖加瓦来的。暂且不管钟雪臣背后的真实意图，蒋文轩都没有现这件事情，会给他带来什么坏处。如果说有，那就应该是来自于关山的了。他是关山支持下，慢慢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关山如果也怀疑他有钟雪臣做后台，那么势必会认为他故意有所隐瞒了。“叮铃铃！”第二天一大早，蒋文轩刚坐到办公室没有多久。电话没有任何征兆的响了起来，他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肯定是关山打来的。“小蒋啊！我是关山啊！”果不其然，电话确实是关山打过来的。至于他要说的事情，蒋文轩也已经猜了**不离十了，“关书记，早上好啊！”“嗯，昨天钟书记对你们河西镇的情况非常满意！在晚宴上，他的谈话中，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啊！”关山虽然非常好奇蒋文轩和钟雪臣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非常好奇，但是，提问的时候，依旧比较委婉。果不其然，关山依旧是没有按捺住内心的好奇，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而且，看他提问的方式，就算自己是真的隐瞒了自己有钟雪臣背景这件事情，他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哦？是吗？没想到，钟书记对我们的成绩会这么认可！有这些成绩，主要还是领导们的功劳，我们不过是执行者而已！”“好了！小蒋，做出成绩了，受到表扬，也不需要这么谦虚啊！明天下午有没有时间，两点左右，来我办公室一趟吧！”对于蒋文轩故意虚晃一枪的回答方式，关山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转换了话题，看来也是早有准备，直接让他去县里，来个面对面的问答。“有空！我一定准时到达！”“那好！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你来了之后，我再和你谈吧！”“那好！关书记再见！”等到听筒之中，传来“咔嚓”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蒋文轩才放下了电话。这是一个礼节问题，两人之间通电话，职务低的一定要等对方先挂电话。对于这些细节，蒋文轩一向非常注重。“小齐，明天下午我要到县里去一趟，你看一下，我明天都有什么工作安排！”和关山通过电话，蒋文轩马上找来了齐振宇。随着他当选河西镇镇长，工作越来越多，齐振宇的作用也逐步凸显出来了。一些琐碎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安排了。“明天下午？镇长，明天下午你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主要是你要见一下张宏达经理！”齐振宇对蒋文轩突然去县里问什么，他对于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知道的很清楚，而是立即想了一下蒋文轩的工作日程。这些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记到脑子里。“好了，我知道了。我会通知张宏达的，你下去工作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好，我下去了！”待齐振宇离开，蒋文轩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手指没有规律地在办公桌上敲击着，这是他陷入沉思地一个习惯性动作。从小家庭条件艰苦，高中时父母皆因病去世。由他当时的高中校长继续抚养，才完成了学业。作为一个贫寒出生的干部，关山因为年轻时候的那段经历。造成了他现在一个并不怎么好的习惯。也正是因为这个习惯，蒋文轩对关山并没有完全的交心。虽然他也知道，他的身上，早已经烙下了关山的标记。但是，有时候，蒋文轩身上的一股读书人的气质深深地影响着他。使得他并不能做出违心的选择。“不管怎么说，关山都是一位能够识才的领导，也是一位由能力的领导。俗话说，瑕不掩瑜，希望关山能够不要越走越远！”蒋文轩暗自在心里嘀咕道，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关山是否会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实在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的了。第二天，蒋文轩到关山办公室里的时候，公文包里，放着一个厚实的信封。信封里塞着当然不是什么信件了。“东哥，什么时候我们好好聚聚啊！”关山异地交流的几个月里，钱东在县里的日子，一直都不怎么好过。不过，当关山回来之后，也时来运转，成了县委办公室副主任。货真价实的副科级，不过，只是挂名，所做的工作，更多的事情，还是为关山做服务性的工作。“只要你蒋文轩镇长有空，我一定到啊！”钱东用力地锤了蒋文轩一下，在关山离开的几个月里，钱东经常和蒋文轩喝酒聊天。两人早已经成了好友了。“你现在是县委办公室的副主任了，跟着关书记，应该说你有空，我一定随叫随到！”“不和你扯了，关书记已经等你一会儿了，你自己进去好了！”“关书记，是我啊！蒋文轩！”蒋文轩敲了两下门，出口喊道。“小蒋啊！进来吧！”关山好整以暇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推门进来的蒋文轩。“老领导，打扰了啊！”关山朝着他看了看，一张扑克脸随即变成了笑脸。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怎么，小蒋，我不找你，你就不来我这里了？”“老领导，怎么会呢！这不，你刚到任，怕影响了你的工作，前段时间就没有过来！”“好了！只要你心里有我这个老领导就好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从你到计委工作以后，我就现你是一个人才。一定会做出一定的成绩，却没想到，仅仅是两年时间，你就能够坐到镇长的位置上去。不过，不管怎么说，都别忘记了，你还有我这个老领导啊！”关山的一席话，半真半假。表面上的意思，非常明显，你是不是有自己的背景，我不会多管，不过，有一点你需要记住，你是我关山提拔上来的。“看老领导这话说的，我是您提拔起来的，您对我的恩情，我当然不会忘记了。能做出什么成绩，也是在你提拔我以后做出来的！”蒋文轩没有对自己和钟雪臣的关系作什么解释，既然关山已经亮明了态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关山到底是什么态度，多说，反而无意了。“老领导，如果我没有记错，马上就是婶子的生日了吧？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带来了一点心意，希望您能够收下！”关山坐直身子，伸手接过了信封，随手放到了一个抽屉里。没有任何迟疑，“难得你还记得住，到时候，过来一起吃一顿饭，都是自己人！”看到关山拿过信封的动作毫不迟疑，蒋文轩知道，关山对自己还是和一样，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只要您喊我一声，一定准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