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出戏

小齐，别忙了，坐下来，我们来聊聊！你跟着我也快公月了，我都还没有和你好好聊一下！你就当做是和你朋友聊天就行了，不要紧张！”蒋文轩的秘书齐鲁，是由夏朝阳推荐给他的。虽然他是市委常委，不过分管的工作，也就是宏昌区那么一点。挑秘书也应该在宏昌区挑，不过初来乍到的他，可不知道自己挑中的会是谁，有是不是一心一意跟着自己呢？最后，夏朝阳从市政府办给他推荐了一个年轻人，和他同龄，千州师范毕业，之前是市政府办的主任科员。现在嘛，他用得蛮顺手的，已经将他的级别调到了副科级，区党委办的副主任。“哦，知道了”。坐在齐鲁面前的，是副厅级领导，虽然他在蒋文轩秘书之后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情，以期望得到领导的信任。但是他可不认为自己现在已经成了蒋文轩心中的第一人了。“都说了，不要紧张嘛！来，抽根烟！”烟是本省产的苏烟，蒋文轩作为市委常委每月供应的。也是他身份在物质上的一种象征，齐鲁以前在市政府办当笔杆子的时候，就是老烟枪了。烟的好坏自然认得出来，更何况，市委常委的烟，能差得了？“谢谢蒋书记”。“不要这么客气！都说秘书是领导的贴心人，我们俩应该加深一下了解嘛！更何况，我们年岁又一样，我不过就是比你大了几个月而已”。他和齐鲁两人同龄，换个人来，很可能会羡慕甚至嫉妒他，但是，齐鲁现在是自己的秘书，只会努力工作，以期望能有一天站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你家是汾河县的吧？，小“是的，蒋书记，我家是纷河县的。除开我在市区工作，家里的亲戚，都在县里工作齐鲁依旧有些紧张，不过抽着烟，已经慢慢将紧张的情绪平定下来了。蒋文轩将话题的开始，设定在了家常上，自然也让他轻松了一些。“你在市政府工作快七年了吧？对宏昌区了解多少啊？可别跟我说不知道啊！”宏昌区党委，一共有十一位常委，其中，书记一正四副共五位，要是再多一个可就过半数了！除开他和李言信，另外三个是副书记梅华，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蒋言宏，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李秦江。再加上组织部长胡志峰、宣传部长柯雄、统战部长舒雅、常务副区长唐鸣、人武部长周浦、秘书长金鑫。十个人之中，李言信、蒋言宏、胡志峰以及金鑫四人已经找他汇报过工作了。只是，这离开他的目标还远的很，他自然是希望齐鲁是个有心人，能给他带来一些意料之外的信息。“平时或多或少有听到过一些，既然您想了解，那我就把我知道的说给您听一下。其实在您来之前，老书记有意让梅书记接任区委书记一职的。他是老资历的正处了，在宏昌区已经工作了七年了。副书记李恭江和他是高中同班同学，两人关系莫逆，两人的妻子是亲姐妹。组织部胡部长，从工作开始就和梅副书记是同事，两人的级别一直相差不大。直到五年前，梅副书记获得老书记的信任之后，他被没副书记赶了过去。五年来，一直在被梅副书记压制。所以，两人在人事任命上，经常会起争论，不过胡部长为人比较正派。所以在组织部也很有威信。至于宣传部柯部长和统战部舒部长两人，算很强硬的后台。似乎只是靠着熬资历才到现在的位子的，他们俩算是同盟。唐副区长和人武部周部长，则是坚定站在梅副书记一边的。他们是投靠梅副书记之后，才走上现在的工作岗位的。只是，唐副区长这人，比较喜欢和女下属交流工作。而周部长的脾气比较大，经常会斥下属。”和蒋文轩猜想的都差不多，只是他没想到，区党委常委班子成员之间，还有这么多的故事。看到齐鲁意犹未尽，便等待着下文。“另外，我还听说，这几天来，金秘书长经常和柯部长、舒部长一起吃饭！”金鑫是区党委秘书长，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在这个个子上是站不住脚跟的。因此，他网到任，金鑫第一个就来表了忠心。只是，他可没有让金鑫接触柯雄和舒雅。不知道他这么自作主张是干嘛呢？“老金，走，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附近转转，午饭待会儿也在那解决好了！”整治卫生环境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通过这一步，他和夏朝阳只是在千州初步展露了一下手段，但是这远远不够啊！第二步，自然是再接再厉，开展治安环境整顿。只是，千州治安环境一塌糊涂的根源，存两个方面，一个是私营煤矿主；另外一个，就是火车站附近了。只是，火车站附近，属于铁道公安管辖，多有交叉，很难理清啊！“对了，老金，千州除开千州饭店，都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啊？给点建议，到了千州，还没吃过什么有特色的呢！听说你对吃，可是很有讲究的，平时经常出去吃吧？，小想要知道金鑫干嘛，也不好问的太明显了。齐鲁和金鑫，现在要算是他最亲近之人了。不好让他们俩有什么矛盾！只要够聪明，金鑫一定能够听说他话外之音！“领导，这是谁说的啊？着我倒像是个吃货了！不过，说到有特色的地方。那阐力…不大，做的把子肉和狗肉都是一绝啊！柯部长和舒部长也喜欢去那里吃东西，说不定您还能碰到他们呢！”金鑫立即反应了过来，他没有和蒋文轩汇报，就接触柯雄和舒雅的事情，被蒋文轩得知了。具体是谁透露的，他一猜就知道是谁。不过，他对齐鲁也不恼，齐鲁不是告密之人。肯定是领导问了什么，他才说的。金鑫联系柯雄和舒雅，也是出于一片好意，想帮蒋文轩拉过来两位助手。“是嘛？等有时间了，你帮我安排一下，到时候再喊上柯部长和舒部长，我也去尝尝鲜！”既然有胆子提柯雄和舒雅说明金鑫也是为他着想，而不是想要投靠其他人。只不过，他不希望手下之人，在没有和自己汇报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那可就不是自主开展工作了。千州火车站，是国内闻名的大站，人流量极大。另外，千州的煤矿多，又是重工业基地，工作岗位也比较多。虽然都是从事体力劳动，但好歹也是一份工作。来这里找工作的人也就比较多了。“还真是人挤人啊！”蒋文轩看着人流涌动的火车站广场，不由感慨道。他身边跟着三个人，区委的大管家金鑫、秘书齐鲁以及他从东海带过来的司机文龙。三个人把他围在中央，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位不大不小的领导了。“确实，这还算是少的了，到了出入站高峰期的时候。人只会更多，老板，要不要到边上一点呢？这边说话也不方便啊！”金鑫紧张得注意着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群，深怕蒋文轩有个闪失。网刚徒步走过来的时候，领导有过指示，不准喊他“书记”。不过，为了称呼方便，他立即想到了一个称呼，老板。这老板可不是生意场上的那种。大多是亲信官员对后台领导的称呼。“怕什么，难道大庭广众，朗朗乾坤，还会生什么你害怕的事情不成？！”其实，千州火车站出站口和入站口的情况，他已经让文龙暗中摸排过了。文龙从通城赶过来的时候，坐的就是火车。文龙给他汇报的时候，用的竟然是惊心动魄四个字！让他着实称奇，所以他也想看看，这大白天的，会不会生些什么呢？“救命啊！”看来群众们很配合啊！这不，他网说朗朗乾坤不会有什么事情生。就看到一男一女，被四个人追赶着，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蒋书记，后面四个像是军人！”文龙曾经是建邯军区政委的专职司机，什么样的军人没有见过呢？听说，他甚至有机会进入建邯军区直属的特种部队。既然他说出口了，那肯定就是有把握的了！问题是，这对慌不择路的男女，实在不像是需要劳动军人出手的恶徒啊！“文龙，出手拦住他们，看看是什么事情，不然造成的影响太大了。齐鲁，打电话给市政法委副书记于晨光，请他立即赶过来。老金，你去看看，为什么这边没有派出所的巡警！”几乎是瞬间，他就决定出手管一管，起码要知道是件么事情才行。另外，这边属于铁道公安和火车站派出所共同管辖区贼，少不得要于晨光这样的地方政法领导联系一下。他慢走几步，挡在了那对男女前进的道路上。而文龙一个箭步，插身在那对男女和四个追赶之人的中间。周围那么多旅客，听到男女的呼救之声，竟然毫无动作。有些人，甚至直接远远地躲了开来。“让开，我们在执行公务，前面那两位是通缉人员！”四个人身高都是一米八左右，长的都很壮实。说实话，文龙一个人肯定是拦不下的。不过，这里是公共场合，可能也不想把动静闹的太大了。“抱歉，我怎么看，这两位怎么不像是通辑犯。另外，请问你们是何方神圣啊”。一男一女停在那里停顿了一下，那个女的明显想要趁机走掉。不过，那个男的，盯着蒋文轩看了一阵，一跺脚，站在了那里，并且拉住了女伴的手。“这是我的证件，另外这是逮捕令！希望你们配合工作！”四个男子之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从怀中掏出了证件本，和一张纸，递到了文龙手上。武警千州支队的警卫连副连长，军人证的真假，文龙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个先生，我们不是通辉犯，是有人看上了我妹妹，想要我妹妹做他情人，我妹妹不愿集。他就污蔑我们是通辑犯，我原本是纷河县的公安。这次是想要带着我妹妹去建业告去的！”冷静下来的男子，走到他前面，将一份东西不为人知地塞到了他的口袋里。明着，递给了他一本证件。警官证，他还是认识的。“我是千州市委常委、宏昌区党委书记蒋文轩，对于这件事情，我好奇。我看，是不是到派出所里将问题说清楚呢？”要真是通辑犯，有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早已经逃之夭夭了，蒋文轩已经信了八成了。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只得说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远处，警笛作响，看来是于晨光赶来了。而离着他们不远，也有两队人马赶了过来，应该是派出所以及铁道部千州站的人了。这出戏，唱的还真是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