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那你抓牢一点

郁绮云不知道该怎么跟秦淮解释，无论郁家怎么样，现在都跟他没有关系。至于那些家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无所有了呢！“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秦淮点点头，“你放心，不会让他们一无所有来烦你的。”商场上的事，郁绮云不是特别关心，秦淮说什么他听着就是。只不过，他再一次认识到秦淮不同于以往的一面。如果不是家族天赋的话，大概就是偷偷地进修了什么高级总裁培训班之类的。总之讲起商场上的那些事，对方显得游刃有余。秦淮稍微有些不满地抗议道：“我的名声到底是有多差啊！这些不是豪门继承人的必备技能吗？”郁绮云看着他没说话，意思显而易见。秦淮皱着眉回忆了一下自己往日的作风，好像确实不怎么样。不过他还是要强调一点。“既然咱俩现在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那些都是伪装你懂不懂？”郁绮云还是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好像是说：“不用狡辩，我都懂。”借鉴秦淮自己的一个词就是：“那些不是纨绔子弟的必备技能吗？”“那你怎么没有这些技能呢？”秦淮纳闷地问道。就算是国外，只要有钱恐怕玩儿起来比国内更野吧！“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钱吧。”郁绮云挺平静地说道。秦淮想到了他在郁家那尴尬的身份，也就明白了。“算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陪你，就当是庆祝我终于学成归来吧。”如果再给秦淮一次机会，他一定直接带人去自己熟悉的场子喝喝酒聊聊天，而不是贴心地询问对方想去什么地方。两个人在夜晚的冷风里，站在一座山脚下大眼瞪小眼。“会拖到这么晚，都是因为谁？”两人敲定行程的时候还是早上，结果吃过饭的秦淮终于受不住时差的折磨睡了过去。结果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郁绮云想说，其实可以改天再约。但秦淮是过惯了夜生活的人，觉得这个时间正合适。于是两个人就出门了。“但是你没说你是要爬山啊！”秦淮控诉道。郁绮云默默地咽下了解释，其实这不是一座单纯的山。沿着盘山公路开了一会儿，秦淮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是什么山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郁绮云一直看着漆黑的窗外，试图从这里眺望那位慈祥的老人的家。“这是一座山，它住着很多人，也可能不是人。”郁绮云沉吟着给秦淮解释了一下。秦淮的脑袋好像慢动作一样缓缓转过来，他盯着自己看的时间有点长，郁绮云不得不提醒他。“看路。”“我看什么路啊！”秦淮一踩刹车，性能良好的跑车便稳稳当当地停了下来。“你没跟我说这里是……这里是那种地方。”秦淮凑近郁绮云，压低声音说道。这点确实是自己理亏。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在这一天来，只是秦淮问他想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里。出发前，他也试图劝过对方，想要改一天。但是秦淮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直接将车开了出去。秦淮也知道自己现在才说这件事有点晚了，但他还是要问一问，“你来这里干什么？”“算了，我们回去吧。”郁绮云坐在副驾驶位上，给出了他的回答。只不过这个回答不是那么让秦淮满意就是了。“都到这里了，你跟我说回去？”秦淮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匆匆扫了一下窗外，补上一句：“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郁绮云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他自己都感觉这理由有点扯淡。怎么说？说只是一种感觉？说只是想来看看，那个生下他后早早离开的女人，也许就长眠在此？“没什么，只是那天听到一个故事，所以就来看看。想听的话，回去慢慢给你讲。”秦淮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竟然觉得对方这句话隐约带着示弱的意味。正在此时，外面忽然突兀地划过一道闪电，车内一瞬间亮如白昼。“好的，咱们回去吧。”秦淮动作干脆利落地启动了车子，车头一个调转就朝山下开去。开到山脚下的时候，大雨已经不由分说落了下来。雨刷器来回扫着，但视线还是严重受阻。这个时候如果坚持开车的话，恐怕会有危险。性能优越的跑车，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缓缓地行驶，最终停在了一幢老式楼房下。时间不算太晚，但老人家睡的早，来的路上郁绮云也不是很有把握。直到车停在楼下后，透过雨雾看到那一抹从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里是哪里？”秦淮好奇地观察着四周，接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旁边看去。“云云，你不会想不开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吧？”“不是，这是一个老人家住的地方”郁绮云摇摇头，确认了老人在家后，以眼神示意对方下车。秦淮找到位置停好车，跟着郁绮云小跑进楼道里面。“车停在这里不要紧吧？”郁绮云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秦淮停的位置很随意，当然这里也没有十分适合停车的地方。“没事，坏了就拿去修。”秦淮随意地说了一句，就好像那不是价值百万的跑车，而是一辆不值一提的玩具车。他跟在郁绮云身后走进老旧的楼梯间，有一层的感应灯好像坏掉了，或者干脆就没有灯。总之当他们站在那里，下面那盏灯忽然灭下去的时候，整个楼梯间都变得无比黑暗。秦淮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的人，被抓的人停顿了一下，接着郁绮云的声音响起：“害怕？”理智上，秦淮知道对方不是在嘲笑自己，但是情感上，他就是觉得十分丢人。“是怕你不小心摔倒。”他强行挽尊。郁绮云觉得，他应当照顾对方的面子，所以没有继续反驳，而是任由他拉着。“那你抓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