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魂都要被秦缨吓掉一半,很想说算了,但这句话的**实在太大,他想了一会,很矜持的看向陆黎书。“可以吗?”陆黎书将人从腿上放下来,“你说呢?”好吧,应该是不行。许青霭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小声比比:“男朋友不让看,那还不如搞网恋。你以前给我的不会都是网图吧?老男人的虚荣心……”网图。老男人。虚荣心。“许青霭。”陆黎书转身低头,勾住他的腰拉向自己,“如果今晚不给你证明一下,你是过不去了?”许青霭被他低冷的嗓音弄得耳蜗发麻,本能的咽了下唾沫,“我这是,求知欲?你不能扼杀一个学生的……呃……”陆黎书的眼神炽热要将他点燃,右手贴着脸颊,带来令人战栗的危机感。“那、那个……不用证明也行。”许青霭磕绊了下,努力端出一点大度来:“我也不是很在意,嗯,不强迫。”陆黎书勾唇,下一秒许青霭听见“咔哒”一声。门落锁了。他触电般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向后退赔笑,“那个……我觉得还是不用证明了,我突然不想画画了,我觉得还是先吃饭比较好。”“嗯,不想画画,那干点别的。”陆黎书步步逼近,许青霭步步后退,直到脊背贴上落地窗,打了个激灵转身便跑,然后被拽回来按在玻璃上。陆黎书掐着他的腰,凑近他耳边低笑:“跑什么?”许青霭都快哭出来了,你说我跑什么!你这一脸要弄死我的表情,不跑等着让你弄死吗?他只是想把他扒光,不是想被他扒光。“我错了。”许青霭火速认错,主动投案,“我不看了。”陆黎书说:“晚了。”许青霭战战兢兢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很谨慎很小心的跟他打商量:“你应该明白什么叫艺术家对美的欣赏吧?意思就是……欣赏,用眼睛的那种。”陆黎书说:“嗯,你用眼睛。”许青霭:“?”“不是我要用眼睛,是你……哎别……”许青霭垂死挣扎:“你这是……”陆黎书说:“是求知欲。”许青霭:“?”陆黎书说:“老男人的求知欲。”陆黎书握住许青霭的手并拢按在落地窗上,慢条斯理动作优雅缓慢,活像是在拆一件精心准备的礼物。许青霭神经紧绷,用力咽了下唾沫,突然希望秦缨能再闯进来一次,“那个,秦缨姐定了地方吃饭,要不……”陆黎书果然停手。许青霭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卸下去就听陆黎书拨通秦缨电话,交代完切断电话看向许青霭:“现在没了。”许青霭眼前一黑,他完了。陆黎书将手机扔回桌子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他下巴抬起来,低声说:“现在放心了?”什么放心?这种时候谁能放心?许青霭生无可恋的垮下脸,“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我死心了。”陆黎书低笑一声,手指顺着他衣服下摆探进去,在许青霭哆嗦抬头时低头。落吻,占据呼吸。陆黎书的吻一向粗暴,带完全的掌控欲与压制力。许青霭浑身紧绷,对要发生的事情满怀仓皇。陆黎书掐住他下巴抬起来,带着几乎要将他拆骨的狠戾。“唔……嗯……”许青霭很快就连呼吸的能力都没有,直到陆黎书松开他还没反应过来,本能的按住玻璃发抖。“陆……”许青霭一开口就被握住手换了个方向面对玻璃。夜色降临,玻璃如镜。陆黎书按住他的手,低头咬住他颈侧的皮肉。许青霭按在玻璃上的双手拼命发抖,但这样的姿势根本无处无逃。他只能看到自己无助脆弱但迷乱的神色,青色衬衫凌乱半敞,身后的陆黎书西装革履,清冷禁欲,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沦陷。“我……不要……嗯……在这里……”许青霭挣扎着,试图换个地方。陆黎书低声问他:“想去哪儿?”许青霭喘着气,艰难道:“去餐厅。”陆黎书轻笑一声,“行,听你的。”许青霭被迫坐在餐桌上,这才明白为什么答应的那么爽快!陆黎书的指尖从他下颌开始一路流连,每到一处就点燃一处的火苗。许青霭羞耻的不敢睁眼,无法抵抗的浪头一波接一波砸下来。“陆先生不行……我……嗯……”浪头陡然卷到最高,轰然一声将一切覆盖。许青霭指尖猝然蜷缩,缓过神来时已经被陆黎书抱在怀里,指尖蹭着他额角的汗轻问:“怕么?”许青霭浑身的肌肉都要石化。陆黎书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轻声问:“要停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考虑清楚再回答。”许青霭迟疑片刻,带着些微颤意说:“……你……你弄吧。”陆黎书说:“乖孩子。”陆黎书提醒他:“不要太激动,注意控制情绪起伏,如果自己控制不住的话就交给我,相信我会保护你,能做到吗?”许青霭浑身都要红了,“怎么可能不激动,那个病……我又没办法……”陆黎书靠近他耳边,许青霭茫然听着,然后突然瞪大眼。“不行!”-许青霭是被强行叫醒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记忆零零碎碎,他最后是昏过去的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好像病发又好像没有,整个世界迷乱到几乎失序。陆黎书捂着他的嘴,在他哭腔与近似病发的恐惧中探索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处。那种濒死感太过恐怖与荒唐,他现在想起来还想发抖。陆黎书和他尺寸不合,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他还是疼得直哭。许青霭脑海里还残留自己的哭叫哀求,简直想穿越回去给那个想让他做模特的自己一耳光。“起来吃点东西。”许青霭猝然睁眼,看到陆黎书的一瞬间就响起不久之前,就这道低沉到让人迷乱的嗓音,靠在他耳边重重喘息。他受不了这个声音,更受不了陆黎书发出这样的声音,但他好像是发觉了,故意压低声音叫他。低冷嗓音缓慢,一下下碾着他残存的清醒,将他每一根神经都熔断。奸诈狡猾卑鄙的老男人!“还赖在**,是想再来一次?”许青霭一个激灵,火速从**爬起来又皱着眉躺回去,索性破罐子破摔骄横道:“我浑身都疼,你再来我就报警了。”陆黎书轻笑,坐在床沿伸手将他抱起来:“嗯,报警说什么?”许青霭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恶狠狠道:“说你流氓!变态!都告诉你不行了,停一下你还……”陆黎书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褪去平时的斯文禁欲,整个人粗暴而狠厉,他都有种会被活活弄死的错觉。耳边似乎还回**他低沉喑哑的嗓音,诱哄伴随强硬,夸奖伴随惩戒。许青霭忍着心悸,抱怨道:“你都不听,还让我求饶干什么!”陆黎书说:“助兴。”许青霭一怔,骂了声“变态”随即抬脚踹他,被轻而易举握住脚。“还有力气?”陆黎书抬眸看他:“那再来一次。”“没、没了。”许青霭火速认怂:“一点也没了。”真的不能再来了,他会死的。陆黎书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操劳许久的辛苦疲惫,从纵情声色摇身一变,无缝切换清冷禁欲。许青霭一口恶气郁结于心。明明是合作项目,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跟死过一遍一样!“我让秦缨送了东西过来,吃一点再睡。”陆黎书抬手看表,说:“明天中午回平洲,你吃完还能睡七个小时,如果不想睡。”陆黎书低头靠近他耳边,说:“我们也有很多时间探讨你到底有没有力气。”许青霭魂都吓掉了。陆黎书看他一副惊骇模样,好笑道:“不碰你了,还有力气吃饭么?”许青霭拿到免死金牌,放心大胆的伸出双臂去勾他脖子,“没力气,我要在**吃。”陆黎书点头:“可以。”许青霭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又迈一步:“嗯……那我还要你喂我!”“喂你。”陆黎书再次点头,轻笑一声:“可以,还有么?”许青霭想了想,“还有……之前的账要一笔勾销。”陆黎书说:“可以。”许青霭简直要乐昏过去,虽然屁股很痛,但之前不知道犯了多少的错误能全抵消十分划算,笑眯眯看着他去端饭,很轻的挪了下屁股。嘶。好痛。好吧,严格算起来不是特别划算。许青霭转头去找手机,打算等陆黎书回来了让他录音留个证据,免得他不认账,一低头就傻了。手臂青紫,指痕遍布。他立即低头扯开睡衣,赫然发现胸口指痕斑驳活像是被一万个人摧残过。许青霭气都要上不来了,看他端着东西回来咬牙切齿骂道:“陆黎书你……”陆黎书侧眸看他。许青霭立刻缩起脖子,小声说:“陆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轻点儿啊?我这样回学校要是被同学看到了怎么解释啊?”陆黎书指尖一伸,合拢他的领口,慢条斯理问:“看到哪儿?”许青霭顺着他手指一看,合着他还手下留情了?只在看不见的地方留痕迹是吧?“我说的不是这个!”陆黎书说:“嗯,下次注意。”什么下次注意啊,还来?许青霭忿忿道:“还有,你又打我屁股!肯定都肿了。”陆黎书说:“我看看。”许青霭立即扯过被子,满眼防备道:“我是在控诉,你懂不懂啊!”陆黎书说:“我这是求证。”许青霭:“你求证什么,我难道还能撒谎吗!你自己打的都不记得,你要小心老年痴呆症。”“我看你要小心挨打。”陆黎书将勺子抵住他唇边,“张嘴。”许青霭咬住勺子,嘴角却忍不住抬了抬。“笑什么。”陆黎书问。许青霭脱口道:“要你管。”陆黎书抬眸看他,许青霭立刻装作若无其事,颐指气使催他:“我要吃肉!你怎么老给我喝汤,你会不会伺候人啊!”陆黎书无奈,用筷子拨了一块鲜嫩鱼肉递到他嘴边。行,小朋友要伺候,那他就伺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汤里怎么有葱!”陆黎书拿筷子挑走,“现在没了。”“不要姜!你快剃掉,还有那个香菜。”陆黎书再次挑掉。“有刺,你没挑干净!”“许青霭。”陆黎书一边挑刺一边勾唇轻笑,凉凉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