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麟闻言,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声音暗哑。“话虽如此,可我该如何信你。”朔北琛一愣,感受唇边因常年握剑而显得粗糙的手指。面上有些许的纠结,好半晌还未动作。朔北麟见眼前人的反应,突然叹息。垂眸状似伤情,满脸无奈又可怜。“倘若琛儿不愿就算了,这伤是为你受的,我心甘情愿,这里冷,我带你回去。”他说着就要起身,可刚要动作,便猛地剧烈咳嗽,唇边适时溢出鲜血。他不在意的擦去,还在努力起身。“我、我愿意!”朔北琛突然喊道,他望着眼前之人,声音哽咽。他自小便尊敬的兄长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存在。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如此卑微。对!他是将自己困在身边,甚至以命威胁....但现下回想,他对自己每每却是小心翼翼,精心照料,这些从不有假。倘若不是自己有意逃避,整日想着离开他。事情又怎会到如此地步.....他想着,顿时通畅,对朔北麟更是心疼到了极致。索性不管不顾,伸手一把揽过他的脖颈,抬头便亲了上去。朔北麟只觉颈后一下拉扯,带着些许冰凉的柔软便落在唇上。他见着眼前人紧闭的双眸,感受着唇上毫无技巧的乱吻。眼中哪还有半分可怜,满是愉悦,得逞和浓郁的偏执...他伸手按住那纤细的后颈,带着引导性的加深了这来之不易的吻。人到手了....*与此同时。广阔的荒野中,天空显出暗蓝色,带着些许灰暗的光,万籁俱寂。突然一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这片宁静。待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路凌烨这才拉住缰绳,不再奔驰。马儿慢慢走在这片天地中,白雪皑皑,倒是难得的宁静。他环住身前人的腰肢,见着他面上止不住的笑意,眉眼也不由的一弯。“何事让阿离如此开心?”“我笑朔北麟他们两个大冤种啊。”初时离笑道,将自己整个人都笼在路凌烨的披衣下,这才仰头看他。“你说,那两个人明明心里都装着对方,偏偏要来一场一爱一恨的戏码,就是日子过的太舒服,纯粹找罪受,关键咱们还陪着演,真是幼稚,像小孩般。”路凌烨见他虽是这么说,但样子却像玩的开心,索性将人拢的更紧,汲取怀中人的温暖,抵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人心本就是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有些东西总会在将要失去时才会显露心底最真实的情感,人之本性固然如此。”初时离闻言点头,随即转头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笑得肆意。“人心固然复杂,但我对阿烨的心始终纯粹,爱便是爱,人匆匆不过几十年,总归要大胆一些。”路凌烨闻言不由开怀的笑着,“阿离说的没错。”他说着,低头在那唇上轻啄。随之抬头冲那一望无垠的荒野高喊。“路凌烨心悦初时离,生生世世唯此一人!”四下无人,天地广阔,这一声高喊随风传至荒野四处,满是肆意又张扬的爱意。“阿烨!别喊!”初时离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脸颊通红,耳珠也冲了血。路凌烨笑着,伸手握住挡住自己唇上的那只手。此时的他,明眉皓齿,眼若星辰,不再是深沉高贵的皇帝,而是满心只装一人的翩翩少年郎。“是阿离说的,既然要爱,总归要大胆一些。”初时离垂眸,白皙的颈侧都泛着粉红,嘴上嘟囔道。“那我又没让你这么喊,感觉....好傻....”路凌烨对如此可爱诱人的姿态真真爱到了骨子里,他凑到耳边。“反正这方只有咱们二人,先不说傻不傻,阿离心中可欢喜。”初时离闻言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发热的脸颊。他抬头,满含笑意,又往前凑着。在他的唇上轻咬,含糊道:“欢喜..异常欢喜...”路凌烨对此般**的抵抗....不,应该是毫无抵抗力可言。单单就这么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让路凌烨的呼吸开始加重。那眼眸的暗沉更是宛如深渊,恨不得立刻将眼前人吞叱入腹!他瞬时挥动缰绳策马狂奔。初时离见着他如此突然,不由的往他怀中倒去。“阿烨,你这么着急....”“饿了,赶回去吃人。”初时离一愣,不由失笑。顺着迎面而来的冷风,只听他说道。“好啊,多吃点,绝对喂足你。”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的秃树后显现身形。他望着已经没了踪影的人,在茫茫黑夜中,咧嘴笑着.....*与此同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齐征不由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往萧骞的身边凑着。发现他抗拒的推搡的手,索性双手双脚的直接抱他身上!整个人跟个树懒似的。萧骞动了动被遏制的双腿,额角直跳,冷声。“齐征你是不是找*”“谁*谁还不一定呢...”齐征嘴上嘟囔着,没脸没皮。反正一人一回的都睡过来了,谁也不欠谁!这么一想,他原本就厚的脸皮瞬间垒的比天高,将萧骞抱的更紧,语气平淡。“骞骞啊,我们还要待多久才能走啊。”萧骞对他的忍耐程度一天比一天高。他望着不远处马上的二人,声音比此时的寒风还要冷。“你要是不怕被灭口,现下出去见陛下,没人拦你。 ”齐征猛地想起那震惊二人脚步的一声高喊。脸色难以言喻,立刻摇了摇头。“那我还是冻着吧。”二人重新陷入沉默。片刻后,齐征又突然笑了。“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冷冰冰的陛下还有这么一面,真是叫人好生羡慕。”萧骞听他讲着,不由皱眉。“你羡慕什么?”齐征看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语气稍显委屈,“我羡慕陛下喜得一心人,羡慕陛下和公子之间感情至深,心意相通,不像我,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就是听不到一句好话。”这话说的是谁不言而喻。萧骞闻言突然一愣,神色有些微妙,但终究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是脸皮能薄点,能听话,其实也不是不行。”齐征见装的效果得当,立刻喜笑颜开,抓回机会,索性一下亲他脸上。“我脸皮薄,绝对听话!骞骞你让我*呗!”萧骞呵呵:“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