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什么?路凌烨一愣,见着眼前人的突然爆红的脸颊,瞬时心下了然。他轻笑,愉快至极。这般单纯青涩的阿离真是难得一见!他说的“睡觉”还真是字面意思的睡觉,只不过是看着天色不早了,确实想抱着人睡觉。但现下有人想歪了,他心中隐隐作祟打趣的心思再次腾升。他伸手抚上初时离的脸颊,声音柔和,带起几分哑意,十足的撩人。“放心,爱妃不用会,只需乖乖躺着,朕会就行。”初时离原本被他摸在脸上的手弄得心下一颤一颤。可此时知他不会杀自己,竟没有丝毫想躲避的心思,反倒很是舒适....现下听见这爆炸性的话,他瞬间错开那手,只觉浑身发烫,心脏“砰砰”直跳。初时离!你的魄气呢!你怼人的气势呢!你干嘛害羞!直接上!找机会杀了他!初时离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打气,猛地抬起头,眸光阴狠了一瞬。可看着眼前那双仿佛溢满柔情,让人止不住深陷的黑眸....他头又低下了....红着脸悄声道,还是那句。“我...不会...”不行!太可爱了!路凌烨扬了扬头,他感觉自己真的要流鼻血了。他属实没想到失忆后的阿离能在无形中便将人撩的如此神魂颠倒。路凌烨感觉这话题不能再进行下去了,要不然床都不用上,怕是自己能直接将人“就地正法”!他索性一手穿过他的腿弯,一手扶住他的肩膀,顺势将人横抱,往床边走去。初时离正后悔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抱在了怀里。每离那床近一步,他的心就猛地跳一下。最后当自己坐在**时,他只觉心脏刹那间好似不动了,世界都静止了。可五感却越发的灵敏。他能见到眼前人帮他脱鞋。能感受到他动作轻柔的将他放倒和那离自己越发近的温热呼吸。最后....一个翻身上床睡在了自己身旁.....初时离:???这就没了?!他愣愣的回头。“陛下....”“睡觉。”路凌烨直接出声打断他,将胳膊搭在他腰间,说睡觉果真就闭上了眼,不再动作。初时离见状,浮在半空的心脏瞬时就落了下来。敢情自己天人交战了这么长时间,全白费了?!好不甘...呸,他有什么不甘心,这不正和他意。逃过一劫,要笑!初时离想着扯了扯嘴角,最后发现傻到极致.....他侧身呆呆的盯着屏风上的衣服,殿中寂静无声,身后靠着的是温暖又宽厚的胸膛,扑在耳后的呼吸温热带起几分痒意....是莫名的安心....可能今天经历的太多,他是真的累了。所以不到片刻,初时离就只觉困意上头。而在睡着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北朝绝对藏着他的过往。还有,路凌烨有秘密.....夜色浓烈,感受着身前人平缓的呼吸,路凌烨睁开了眼。他伸手拂去初时离脸上的发丝,落下一吻,柔声。“阿离,快些想起来吧......”*翌日,初时离睁开双眸时已然日上三更。他起身,从未睡的如此舒服,连每晚必有的朦胧迷乱的梦都未曾出现。守在外室的宫女听见动静,纷纷走进服侍,每个人的脸上笑意微妙,盯着自家主子的目光都是千奇百怪。要是放在以往,初时离理都不会理,但现下这些炙热的视线着实让他很不舒服。他皱眉,叫住一个看似老实的宫女。“近日宫内可是有何传闻?”那宫女闻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是看着他笑,嘴角都快咧的与太阳肩并肩。不是,你笑啥?初时离冷着脸,气势瞬时凌然。那宫女似是察觉到,知自己竟不敬,慌忙开口。“回娘娘,是您和陛下。”初时离挑眉。“本宫和陛下?这是何意?”那宫女纠结了几下,快速道。“宫中都传陛下在您这一夜九次,花样奇多,异常威猛,说您怀上龙子是早晚的事,还说皇后之位非您莫可!”初时离:.....这字单拎出来任何一个他都懂,怎么连一块他就这么迷茫?!神他娘的一夜九次,花样奇多!他这当事人怎么就不知道还有如此刺激的一幕....初时离眉头紧皱,真的无话可说。不过龙子....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远在天山的舅舅...嘶....好像真能生....呸呸呸!生什么生!八字都没一撇,他想什么呢!初时离单手撑着额头,挥了挥手,清散了侍奉的宫人。他发现自从来了中朝好似每一日都在挑战他的极限。*皇宫这地方,单说起来是枯燥乏味,更别说先前后宫无一位嫔妃,那争宠宫斗的戏码想看都看不成。这次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如此国色生香的贵妃,那自然是整个皇宫中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件事可谓人尽皆知,当然,太后也知。淑妃支着头,坐在桌边。她啧了一声,想不明白,换了个方向,可又很不对劲,她再次换了个方向。青玉见她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儿,忍不住上前。“太后娘娘,您可是有何烦心事?”淑妃听见身旁人的声音,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青玉,你可见过宫中新封的黎贵妃?”青玉不知她为何提起,摇头。“回太后,并未。”淑妃见状也不知想到什么,直接起身,气势冲冲。“走,本宫带你去见见。”“母后,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出一声带笑的嗓音。淑妃见是自家儿子立刻冷脸坐下,理都不带理的。按理说,宫中传出的流言蜚语,尤其还是儿子自己的事,她本不该管。可她就是气!淑妃瞥了他一眼,语气中都不由的带了几分阴阳怪气。“哎呦,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躺在温柔乡腰都直不起来的好儿子啊!”宫里所传,路凌烨当然知道。可他倒是好久未见自家母后如此生动的姿态,也不生气,挥了挥手,清散了在场众人。他上前,随意的坐在桌前,笑道。“怎么?难不成母后是在替阿离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