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离:......“咳!咳!”他脑袋“嗡”的一片,一口气没喘上来,猛地错开交互的唇,伏在路凌烨的肩头剧烈咳嗽了两声。然后....然后就羞得再也抬不起头....他脸红,耳尖红,全身都红透了。再加上方才的咳嗽,双眸噙着薄雾,薄唇泛着水光,配上白皙的皮肤宛如冬日白雪下盛放的红梅。好看的不可方物。淑妃望着这旖旎的一幕,脸不红心不跳,倒还有闲心想:要真有个小皇孙,绝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孙子!她美滋滋的乐着,又看了眼自家儿子....呃....算了,小“时离”最好独自美丽。路凌烨听见自家娘亲这么坏气氛的一句,瞬时就被气笑,声音还隐着几分难耐。“母后,儿臣能否建议您下次来时不要如此突然。”淑妃轻哼,理直气壮。“突然什么突然,本宫来了好半晌,茶都快喝一壶,倒是你,青天白日能不能克制点。”儿子随娘,路凌烨脸皮更厚,他不在意的起身笑着,揽住怀中人的肩膀,好似那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没办法,美人在怀,忍不住。”淑妃点头。“赞同。”两个厚脸皮凑一块,绝对有第三个脸皮薄的“被调戏”。明明是一个皇帝,一个太后,世间最威严之人,却能如此不正经。初时离在二人一人一句轻松的话语中,羞涩的心情倒是缓和不少。淑妃见着那怀中人还躲着脸,索性不再开玩笑。“行了,我去外室,你们收拾好,可别再腻歪了。”她说完便笑着退了出去。路凌烨见人走后,揉了揉怀中人发烫的耳尖,满眼宠溺。“不必躲了阿离,人都走了。”初时离闻声抬头,向着四周环视一圈,见果真没人,这才呼出一口气。他想起方才二人的对话,略带不解。“陛下与太后娘娘的相处一直都是如此吗?”路凌烨闻言却是揽着他的后颈,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声音磁性充满笑意。“因为,是阿离回来了。”初时离一愣,想了片刻后,突然笑了,轻声呢喃。“对,我回来了。”不管是否记得,初时离清楚知道,这里藏着他的一切。*他穿好衣衫后从寝殿中出来,便见着淑妃坐在桌边喝着茶水。尽管现下与以往有所不同,但他还是知身份,上前躬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淑妃见状起身。“本宫不是和时...”“咳,母后。”路凌烨轻咳,站在一旁打断,眼神示意:别露馅。淑妃见状,同样眼神交流:没记起?路凌烨微摇头:差一点。“太后?”初时离见着这二人莫名其妙的小表情,满眼疑惑。路凌烨抢先一步开口,牵着人做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无事,日后阿离见到母后便不必行礼,既入后宫便是家人,也好多陪陪母后。”淑妃见状连忙接话,换了个称呼。“对对,本宫就是此意,黎儿是皇帝唯一的妃子,不必拘礼。”可初时离却在听见后宫时皱了下眉。难不成....日后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家人”?他想着,眸中不由的掺上了冰,脸色都变了变。一想到后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凑到他身边叫“姐姐”....啧,想杀人....淑妃没察觉到初时离的小心思,笑着问道。“听说黎儿昨日亲自下厨为烨儿做了晚膳。”初时离闻言一愣,又想起昨晚满桌子下满了毒的菜,神色微妙,心虚的点头。路凌烨满眼打趣,抿了口茶水,不正经的话脱口而出。“只不过一口未动,改吃人了。”一线磕糖家淑妃听他这话都不由的绕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收都收不住,“吃人好!吃人好!”人一旦经历多了,总归要成长。初时离见他们又开始了,不服输的性格顿时被激发。他语气平平淡淡,脸不红心不跳,胡诌的话张口就来。“好是好,就是没吃饱。”言外之意,路凌烨不行。淑妃闻言愣了一瞬,笑意越发的深,瞥了眼自家儿子。“听见了嘛,人是铁饭是钢,以后多做点。”路凌烨望着身旁人故意逞强,却反倒燥热的耳尖,笑道。“儿臣谨记,绝对多做些。”初时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轻咳,不着痕迹的半遮脸,挡住身旁人火热的视线。心下无语,彻底败了。*而三日后,一件大事瞬间席卷大街小巷,风头甚至压过当下正热火的贵妃娘娘。那便是——圣上亲自下旨赐婚正五品萧将军之子萧骞。萧将军虽然官位不高,但也世代为官,更别说现下皇帝竟亲自赐婚。属实是祖坟冒青烟,莫大的殊荣!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羡慕恭喜也有,怎么说也不应该得到万民瞩目。可错就错在,那萧骞娶得,啊不,也可能是嫁..哎呀,反正,他成亲对象是男子!虽说民间男子与男子成亲不是没有,但终究不是正统,也从未有过什么大的排场。上次让百官震惊的还是立男后一事,现下圣上又来这么一出....嘶,所以,他们往**到底送男的还是送女的?而此时,萧将军府。萧骞拦在门前,面色一如往常般冰冷,但态度强硬。萧领军手拿圣旨,望着自家儿子的架势,眉头紧锁。“你平日最看不惯的不就是那齐家小子,这婚属实离谱荒谬!我定要进宫与陛下讨理!你起开!”说着他就气冲冲的出了府门,一副视死如归。萧骞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他身前。“父亲不能入宫!”萧领军就搞不懂了,自家儿子性子跟他那脸一般,冷的出奇,更是从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如今这齐家小子搞这么一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他怎么还能忍!萧领军见状,这脾气属实是上来了!“你给我个不能进宫的理由!否则再敢拦!打断你的腿!”萧骞跪在地上,腰杆挺直,一身墨蓝色衣衫,衬得他玉树临风。他闻言抱拳开口。“理由有二,一是抗旨不遵乃杀头大罪,二是...”他顿了片刻,脸上的冰冷竟无由降了几分,只听他继续道。“二是孩儿心悦齐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