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将军府门前的两棵桃树花瓣飘扬。齐征停住脚步,因疾跑致使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极喘。可此时,一句“心悦齐征”便轻飘飘的落了他的耳。萧领军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齐征,又看了眼自家儿子,冷哼一声。“臭小子,差点送命。”说完就转身进府,嘴里还嘟囔着。“....瞒的倒挺紧,搞男人也不告诉他老子....”萧骞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知他这般便是同意了,冰冷的脸终于融了水,想起那圣旨,唇角止不住的轻勾。他起身,随意回头,望着距几步远,眼眶通红的齐征时,猛地一愣。“你什么时候....”“萧骞!”齐征突然上前,感动的痛哭流涕,瞬间将他抱了个满怀,趁他不注意还“啵”的一声,偷袭个吻。“骞骞啊!爱死你了!”萧骞嫌弃的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脸颊,知他绝对全都听见了,面色有点难为情,嘴硬道。“离我远点!新娘子成亲前几日不是不能出家门,你来干什么!”“我当然是.....”齐征突然止住话语,抬头看他,指着自己。“我?新娘子?”萧骞一愣,见他满眼不解,猛然反应过来....陛下好像...没说谁嫁谁娶....二人对视一眼,不言而喻。萧骞捏了捏拳头,冷笑一声。“打一架。”堂上。家仆急忙跑上来。“老爷不好了!少爷和齐家少爷在府前打起来了!不可开交啊!”萧领军闻言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拿起茶水慢悠悠喝着。“驭夫之术,不错不错。”*与此同时,宫内。初时离望着面前的宫女,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曾有心上人,不仅是一男子,更要立他为后?”那宫女察觉到面前人冰冷的气势,头越发的低,声音都开始发颤。“回娘娘,正是。”初时离闻言捏着衣服的手都不由的抓紧,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就是难受!“那陛下的心上人现下在何处?”那宫女闻言偷偷瞟了眼他顺滑的白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回娘娘,听闻那人已然香消玉散,不在人世,而且....”初时离受不了她磨磨唧唧,一手拍在桌上。“卖什么关子!继续!”那宫女猛地伏在地上。“而且那人同娘娘一般皆是白发!”初时离一愣。半晌后,只听他道:“滚!”那宫女闻言急忙起身,出了殿。夜晚。初时离坐在床边,褪去妆容,原本衬得柔和的面容瞬时恢复以往的凌冽,一身单薄纱衣露肉。他半低头,神色隐晦不明,面无表情,察觉不出丝毫喜怒。门外传来声响。“皇上驾到。”初时离抬头,一如往常般的起身行礼。“参见陛下。”路凌烨将他扶起,挥了挥手清退殿中其余人。他望着初时离**的打扮,眸光暗了暗,明知故问。“阿离今日为何穿成这般。”初时离抬头望他,直接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唇角轻勾。“陛下不喜欢吗?”“喜欢。”路凌烨见他此般魅惑,丝毫不加掩饰的欲.望,低头吻上他的唇。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但他的阿离便是勾人心的妖。初时离塌.腰与他紧贴,唇上热情回应,可却睁眼望着路凌烨深陷情.欲,眸光冰冷。路凌烨只觉今晚的阿离格外从心,他吻着将人抱上床放倒,手指插进他的发丝。片刻后。初时离错开他的唇,轻轻一推,便居了上位。他俯身,卷着自己银白的发丝扫着他的脸颊,轻薄的衣衫顺着光滑的肩膀滑落。“陛下,阿离的白发可好看?”路凌烨好似被他扫到了心尖尖上,带起一阵痒意。如今这般勾人的模样瞬时让他回到从前,眼神都有几分迷离,宛如一位“瘾君子”。“好看,是阿离熟悉的香味,很安心。”可初时离闻言面上笑意不减,眼底阴翳却是越发浓厚。路凌烨没察觉到他的不同,轻揽过他的脖颈,再次吻上那唇。不同于他的享受,初时离却是心下冰冷。他知道,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自己喜欢这个人。但却宛如梦一般,成了替代品。他现下都怀疑,路凌烨口中每每温柔唤着的“阿黎”都未必是他。当然,他虽知自己记忆有损,但还没死,怎么也成不了那个已然香消玉损的白月光。事已至此....让他收心绝无可能,但他也不允许自己受委屈。所以.....初时离想着,一手揽着他的脖颈,望着路凌烨轻闭的双眸,唇上不断的回应。另一只手不着痕迹摸上枕下的短刃。下一刻,他拿出刀,二话不说直接冲着路凌烨的胸口刺去!所以!那便一起死!预料之中的不是鲜血飞溅,而是“哐当!”一声。短刃落了地。路凌烨握着身下人的手腕,满眼兴奋,肆意的笑着。他伸手附上初时离的脸颊,动作带着不正经的调戏。“阿离真不乖,竟想谋杀亲夫。”初时离冷哼一声,没成功倒也不惊讶。一国之君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他杀在**,那他还要看不起这人呢。说到底他就是气不过,想找个发泄的方式罢了。他面色冰冷,吐出三个字。“负心贼。”路凌烨闻言一愣,笑意更深。“我满心唯你一人,怎么就成了负心贼,阿离才应是那偷心贼。”初时离闻言不信,也不绕弯子,质问。“亲我的时候你想的是谁?是我吗?”路凌烨笑着,答案模糊。“是也不是。”初时离却一下子炸了。“路凌烨你混蛋!”路凌烨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扇过来的巴掌。只听他慢悠悠轻声笑道。“亲你时我想的只有初时离,而不是朔北黎。”初时离一愣,瞳孔放大,满是不可置信。“色狼!”路凌烨:......他一把抓住另一边扇过来的巴掌,握着手腕,将他两只手都压在两侧。顺便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阿离,听我解释。”初时离挣脱不开,想起浴池之上的调戏便是心头一阵火气。他冷眼看他,呵呵一声。“行,你说。”别人马甲掉了,是尴尬害怕,而初时离马甲掉了,那是更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反正来日放长,这笔帐他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