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选妃一事,那帮大臣原本都做好与皇帝斗智斗勇的打算。可谁成想,他们送去的奏折竟然全通过了!一时之间,大臣懵了,大臣手足无措。就怕陛下还憋着什么大招。但事已至此,只能将自家选好的人都送了过去。而无一例外,这些被送过来的人,初时离作为皇后看都没看全都收了。这回,大臣开心了,大臣手舞足蹈。在外都拍马屁说当朝皇后宽容大度,宅心仁厚。初时离:呵呵,老东西们。恰恰相反,他心下膈应的很,要是放在以往,别说挂名妃子,但凡有那么点想动路凌烨心思的。骨灰都给他扬了。但现下确实不同,他是一国之后,代表的是整个皇室,也没心思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脏了名声。反正只要那群人老实些,别上赶子玩命,皇宫这么大,他倒可以当他们是空气。可偏偏有些人不知好歹,没瞧清自己几斤几两。宫殿宽阔的青砖路上,一青衣男子,身形纤瘦,坐在地上,捂住被擦破皮的手,眼眶含泪,一抽一抽的,哭的梨花带雨。初时离就站在身旁,望着自己在半空中的手,有些怀疑人生。而几步开外,路凌烨望着二人,脚步一顿,眉峰一挑,方才一幕着实精彩。目睹全程的青玉:哇哦~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别说,他还挺兴奋。话本里的宫斗大戏,终于让他碰上了!!!青衣男子见着站在不远处的圣上,声泪俱下,可怜可恨,伸出尔康手。“陛下!”初时离:……今年春晚没你我不看。他回头,同样望着路凌烨,试探性的伸手,不确定的陪演。“阿烨?”路凌烨:……他媳妇真可爱。他轻笑,走上前,看都不看那人,握住初时离的手。“阿离这是要去何处?”初时离想了想。“我好像大概是想要去给母后请安。”“陛下....”突然,青衣男子作死的拉住路凌烨的衣角拽了拽。初时离呵呵一笑:真他娘的找死。路凌烨垂眸冷冷看他,方才那般温柔顿时一扫而空。确认过眼神,是没命的趋势。青衣男子的手好似被刀猛地刺中,瞬时松开,抵着头,跪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只觉浑身冰冷,止不住的打哆嗦。感受着来自头顶的目光,呼吸仿佛都被冻住了,窒息般的难受。我真傻,真的。苍天啊!大地啊!他为啥作死想这么一破招!还急中生智,智你喵啊!他方才确实自己崴脚摔倒了,只不过是因为见到皇后过于紧张,在起身的时候踩到了衣摆,然后就摔了。对,就是这么草率,可关键皇后是出于本能的想要扶住他啊!可偏偏,好巧不巧在摔倒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皇帝,更好巧不巧同样是在摔倒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话本中的宫斗戏码。所以!他摔哭了,再然后就是嘴比脑子快,烂到极品的演技。何椿你良心呢!被狗吃了?!何椿思来想去,先发制人,瞬时爬在地上高喊。“草民惊扰圣驾!手还欠!真是罪该万死!甘愿割手赔罪!”他话音刚落,猛地拿下头上的银钗,一不做二不休,“唰”的一下,直直插在手背上。鲜血顿时流满一地。呜呜呜呜!好痛!初时离被这猝不及防的操作属实弄的一愣,突然轻笑,抬眸望向路凌烨。“阿烨,他好好玩。”痛到头顶冒汗还要忍住不哭的何椿:......好玩就行,好玩命就保住了。路凌烨见着眼前人的笑意,想要杀人的心意顿时消了三成。“阿离高兴就好。”初时离笑着,低头望向痛到脸色发白之人。“你叫什么。”何椿哆嗦着嘴唇。“回、回皇后娘娘,草民何、何椿,是七品翰林院、编修何瞧次、次子。”初时离点头,向后招手。“来人,将他送回去,请太医治伤,明日来参拜本宫。”一直不语的路凌烨表情瞬时阴翳,想要杀人的心多了六成。何椿欲哭无泪,内心戏丰富。皇后娘娘求放过!但也顾不得那么那么多,只能硬着头皮道。“草民遵命。”待人被架走后,还在思考要不要暗中灭口的路凌烨表情严肃。“阿烨不能杀,我留他有用。”路凌烨一愣。“阿离怎么知....”初时离轻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我还不懂阿烨,你一个眼神我就全都明白了。”路凌烨捂住他的手,有些吃味。“那阿离为何还要叫他去见你。”初时离笑着,满眼狡黠。“新进宫那些人虽是我同意的,但心下终究不是滋味,方才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还能断了那些大臣念头的办法,正巧近日闲来无事,索性找人陪我玩玩,而且这后宫太过安静,也该热闹热闹。”路凌烨闻言板着的脸浮现笑意,还是那句话。“阿离高兴就好。”翌日。初时离坐在高位上,望着眼前之人,突然问道。“你会演戏吗?”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何椿端着手闻言一愣,又想起昨夜的操作,以为皇后娘娘要翻旧账,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回、回娘娘!不、不会!”初时离眉头微皱,语气上扬。“你不会?”何椿更害怕了,他扶着身子惊恐的挑头。“那娘娘认为,草民是要会还是要不会。”初时离唇角轻勾。“本宫要你会。”何椿闻言却不说话,因为...他被美呆了!在未进宫前,他就听闻皇后娘娘有几分姿色,昨日根本没来的及多看多想。今日这么一见,皇后再这么一笑....传闻果真不能信....这哪是有几分!姿色,分明就是姿色暴满,惊天地泣鬼神的好嘛!美的那叫一个不可方物!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陛下看不上他们....可笑!人家怀里抱的天仙,能看得上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怪了!初时离见着这人跪在地上,仰着头,神色变来变去,眉头不由皱起。他莫不是...找了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