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斯扶着白若琼走回自家车前时,一辆大红旗直直的向凤氏广场驶来,前后四辆警车开道,警笛声将众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当车队开近,众人才发现,警车中央并不止一辆大红旗,后面还跟着一辆军用改良悍马和四辆奔驰车。再一看车牌,众人震惊了,大红旗不用说,在z国胆敢开着大红旗,还需要警车开道的可没有几人,军用悍马更是军部的专用车,而后面跟着的那四辆奔驰,分明是政府高官的专用车牌。“那,那是大红旗吗?!”“没错,真的是大红旗!天啊,这凤氏的面子也太大了吧?居然能劳烦这些人也来捧场?!”“今天这次剪彩仪式可真够载入史册了,喂喂,别挤!”“挤什么挤,快拍照,快!这可是z国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集团成立,居然能请到这么多政界的人前来剪彩,这凤氏前途不可限量啊!”“何止是不可限量,军部可从来不参合这些事儿,这次居然也来了,这凤氏的后台真是,硬了!”这话一出,附和声一片,这后台何止是硬啊,大红旗加军部,这凤氏以后在z国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了。此刻,那些曾经迫于叶万洪**威,不得不将案子撤走的人,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如果凤氏要追究当初的事情,他们一辈子的心血可就都泡汤了!三年前的‘赵氏集团’就是他们血淋淋的先例,那时的凤倾月还没有这么强硬的后台,就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彻底击垮了赵氏,如今强势归来,他们还有的反抗吗?答案很显然,没有!一群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楚来者何人,并在脑子里迅速思索着讨好凤氏的办法,如果不让凤倾月消了这口气,就算她不报复他们,两大家族加上政府施压,他们都别想在z国再有什么发展了。祁有华和祁覃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上次的饭局,他们并不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一个摆架子,一个灌酒占便宜,本来这样的做法并无不妥,但前提那人真的只是一个公司ceo。在知道凤雪凝就是凤倾月的瞬间,他们就知道麻烦了,所以今天才特地跑来捧场,本想着,自己好歹是政府官员,就算凤倾月心里再有怨气也消了吧,谁知人家后台比他们想象中更大,如果她硬要追究这件事,他们的政治生涯也算是到头了。“儿子,你不是喜欢那个凤倾月吗?”祁有华压低了声音道。“嗯。”祁覃想也不想就点头,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身影,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她都美得让人心动。想想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祁覃口中唾液迅速分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样的女人在**一定是尤物。“老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她弄到手,等她成了你的女人,才能帮助我们度过这一次难关。”祁有华眼中划过一道精芒,他努力了一辈子,绝对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给毁了。“爸,你放心吧,她一定逃不出我的五指山。”展开的手掌渐渐握紧,一张与祁彬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自信与势在必得。两人的对话声很低,本应该没有任何人听见,偏偏和着风声,还是传进了有心人的耳中。“凤儿,我不喜欢那两个人。”生平第一次,凌落面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精致的眉宇微蹙,一双冰雪般的眸子里划过清浅的冷光。“怎么了?”夭寐等人修为没有这么好,无法听清百米之外的低声对话,只是见凌落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好奇。“他们说,一定要把凤儿弄到手,让凤儿成为那个男人的女人。”“什么?!”夭寐惊呼一声,媚眼瞬间眯起,娇媚的神态透出的却是蚀骨的寒意和无边的杀机。祁彬愣了愣,目光直射广场上交头接耳的父子,眼底满是阴霾。“呵呵,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喜欢找死的人!”郭旭剔了剔指甲,姿态看上去一派悠然,扬起的嘴角处露出一颗小虎牙,泛着森森的冷光。萧羽飞,阎克,白若辰,表情不变,只是他们浑身释放的低气压,让任何人也无法忽视。幕清幽眼中有着愠怒,侧头看见凤倾月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月儿,我也不喜欢他们。”在他心中,即使已经到了二十一世纪,她亦然是他心中的皇,皇的尊严不可冒犯。紫龙邪肆一笑,周身的气息骤然转变,一股嗜血的戾气破体而出,右手微微抬起,却被人一把抓住。“剪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现在死了人,而且那人还是a市市长,明天报章杂志还会有我们的版面吗?”凤倾月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仅仅一眼,就让紫龙浑身的戾气退去,无奈的纵容一笑,寡薄的唇轻启,声音仍旧有些冷:“任何人也不能诋毁你,就算是本尊,也不可以。”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嘴角扯了扯,状似无意的问道:“如果你说了呢?”“没有如果。”紫葡萄眼中流转着一道水光,瞳孔中清晰的印着她的倒影,薄唇轻抿了一下,而后决绝的开口:“若真有那么一天,不需要凤儿动手,本尊一定自毁元神。”决绝的话语引得一干人等侧目,夭寐郁闷的扁了扁嘴,这家伙居然还会甜言蜜语?!寒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可惜太快了,让他根本来不及看清,目光落在紫龙身上,醉人的银眸中划过一丝探究。盯着紫龙看了一会儿,凤倾月突然就笑了,这一笑,犹如含苞的曼珠沙华在瞬间绽放,美得让人心悸。“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笑够了,凤倾月淡淡的说道。紫眸中荡起一抹异色,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凤倾月,想要知道她这话的真正含义。可惜,说完这话,凤倾月就转过了身,只留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此刻,凤氏广场外围,长长的车队在经过警车开道之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停靠在了广场边缘。今天的市中心虽然不是堵车最为厉害的一天,但绝对是最壮观的一天。放眼望去,整个广场周边,全是明晃晃的豪车,晃得那些不淡定的人,眼中全是金元宝。尼玛,这都是钱啊!车队停稳,最先打开车门的是前后四辆警车,身着统一警察制服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看似没有任何不妥,但眼尖的人一定会发现,这群人那里像是普通的警察?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势,冰冷的眸子隐含戾气,整齐的动作比特种兵也不遑多让。最后一名下车的男子身着黑衣,犀利冰冷的眼神扫过一群围上前的记者,对着二十名身着警服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立刻会意的向前,拦住妄想靠近大红旗的记者。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他才走到大红旗的一侧,并没有急着打开车门,而是恭敬的等待在一旁。就在这时,后面四辆奔驰被打开,一个个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们的出现,让一群记者精神一震,闪光灯马力全开,闪烁不停。“天啊,那人不是商会主席吗?!”“那,那,那人是不是国务院部长?”“还,还有政协主席,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天啊,你戳瞎我吧?我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我眼睛也出问题了,谁来拯救我?!”惊呼声此起彼伏,一群记者沸腾了,这凤氏的后台究竟有多硬?居然连这些人都来了?!想着,所有人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那辆大红旗之上,好似想要透过汽车的反光玻璃,看清车内究竟坐着什么人。接着,悍马的车门被打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张张飞脸看上去有些骇人,吓得不少记者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以免被那汉子身上的戾气煞到。那人是……12军军长?!老天,不带这样的,迎接一国元首大概也就出席这么些人吧?一个公司的剪彩仪式,尼玛要不要搞得跟国家大会似的?!一群记者已经忘了要拍照,目光不停的在一群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身上来回打转,只见那些人下车后,也走到了大红旗的一侧,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迎接的样子。在场记者突然感觉被什么噎住,像是有人掐住了他们的喉咙,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格外的难受。半响,就在一群记者有些心率失常的时候,大红旗的车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五十岁左右,身穿丹灰色的中山装的老者从车上下来,坚韧的双眸,一身正气,一看就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天啊,是新上任的jun委主席!”不知是谁颤巍巍的惊呼了一声。一群记者顿时回神,手中的照相机刚刚举起,还来不及按下快门,就被那人下一个举动惊得险些双目脱窗。只见咱们新上任的jun委主席,原夭守建将军,下车后并没有立刻关上车门,同样是站在了一旁,虽然态度不能算是恭敬,但绝对是迎接之态。搞毛?!一群记者风中凌乱了,难道还有比jun委主席更大,或者差不多的官员也来了?不对啊,能比jun委主席还大的官,用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加上夭将军在军界的地位,就算是比他官大一级的,在他面前也绝对不敢摆什么官架子,甚至还得巴着脸讨好他。那么,还有谁能值得夭将军这样相待?貌似全z国,也就只有那一人?莫非……在场的记者感觉再次被人捏住了脖子,不过这次明显比刚才更加严重,有不少人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敢出一口大气。拜托,千万不要是他们想的那样,不然他们一定会忍不住现在就去医院,检查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毛病!这凤氏能不能不要这么考验他们的心脏,不就是一次剪彩仪式吗,非得让他们跟坐过山车似的,小心肝儿一次又一次的被抛上半空,而且后果还是自行负责。这一刻,整个诺大的广场忽的静了一下,好似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格外的奢侈,所有人双眼一眨不眨,就害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镜头。半响,就在所有的都以为自己会被自己憋死的时候,车门处终于有了动静。半掩的车门被缓缓推开,一只穿着球鞋的脚落地,接着,一个金黄色的脑袋伸了出来,众人险些心梗,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广场上空飞过一大群乌鸦,成群结队的在他们脑袋上方盘旋。金发?!貌似他们的总统大人不是金发?疑问还来不及散去,那人终于露出了他的庐山正面目,一瞬间,广场上顿时出现了短时间的静寂,紧接着——“妈妈咪呀,好可爱的洋娃娃!”某女眼中登时窜起一串粉红色的泡泡,手不自觉的动了动,感觉手心有些痒痒。不止是她,现场几乎所有的雌雄动物,都没能逃脱被煞到的命运,那些潜藏在身体各个角落的母性因子全部被唤醒,疯狂的叫嚣起来。那些记者想的却不同,这人是谁,居然能与夭将军同车,而且还是他亲自迎接?!就在问号盘旋在众记者头顶时,广场正中一个被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响起了一阵舒缓的音乐,这音乐……?是剪彩仪式正式开始的前奏。众人或抬眼,或转头望去,果然,一名身穿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上台,那人现场的人几乎都认得,正是季氏集团的前ceo季悦,也是这次剪彩仪式的主持。“欢迎各位来参加‘凤氏集团’的剪彩仪式,仪式还有三分钟就开始,现在有请我们的董事长兼ceo凤倾月女士上台。”话落,台下响起一片掌声,众人的视线开始在广场四周搜索,毕竟那人,才是今日真正的主角。就是这时,一群黑衣人冲入广场,将拥挤的广场上,硬生生隔出一条三米宽的通道,通道从凤氏大楼门口,直直的通往高台。看到这阵势,众人就知道,主角要出场了。广场上不由得拥挤起来,一些被挤到后面的记者,用力的向前挤去,为的就是不漏掉任何一个镜头。而此刻,那些前来参加剪彩仪式的‘月粉’,居然自发组织起来,手拉着手,在一群黑衣人身后形成一道坚固的人墙,以免有人在凤倾月出场时突然冲出去,惊扰到他们心目中的偶像。看到一群‘月粉’的举动,夭守建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粉丝不是都希望与偶像亲密接触吗?居然会有这种粉丝,还这么有组织,有纪律,太让人大跌眼镜了!在众人近乎屏息的注视下,凤氏大楼大门处,一群人沿着通道向广场上走来,隔得太远,众人无法完全看清他们的长相,只是在他们出现的一瞬,众人感觉天空仿佛都亮了一些。一群人迈着不急不缓的步调,在千呼万唤中,终于走进了人们的视野,只一眼,广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抽气声。能容纳万人的广场,集体抽气的声音不容忽视,让站在广场外围,根本无法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的人,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只见,广场上隔出的通道上,正行走着十男一女,全部身着唐装,远远看去就像一幅色彩斑斓的古画,不用近观,就能营造出一种震撼之感。一身黑衣唐装的男人俊美邪肆,一身青衣唐装的男人冷酷性感,一身粉衣唐装的男子千娇百媚,一身白衣的男子宛若谪仙,一身杏衣唐装的男子美艳绝伦,一身绿衣的男子气质温润,一身红衣唐装的男子妖娆万千,一身深绿唐装的男人正气凌然,一身紫衣的男子清寒孤傲,一身白衣墨画的男子宛若画卷。十名男子各有千秋,让广场上的人一阵目不暇接,更是闪爆了一群记者的记忆卡,按快门按到手指抽筋也不肯停下。这样一群风格迥异,却又同样俊美无俦的男子,本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可是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走在最面前的女子身上。那是怎样绝色的一个女子啊!尽管在场许多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可还是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惊叹。她的美,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面对她,你会发现世上所有用来赞美女子的词句,都不能形容她的万一。她的容颜绝美,绝艳,但绝不俗气。她肤如羊脂白玉,隐隐流转着一种光泽,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就已魅惑天成。一头紫发长及臀部,就那样飘然的散落在身后,一身哑光暗紫色的唐装近乎于黑,套在玲珑有致的娇躯之上,每一个起伏都是完美,更是极致的**,让人欲罢不能。唐装衣摆处,绣着一片含苞待放的曼珠沙华,似晕染在夜色中,神秘,醒目。随着她每一次前进的步伐纷飞而起,好似大朵大朵的曼珠沙华瞬间释放,鼻息间甚至还能够闻到曼珠沙华的芬芳,让人闻之上瘾。尽管她美得惊心动魄,可是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只因她浑身释放的气势,那种矗立在人群之中也让人难以忽视她存在的霸气,会让人莫名觉得矮上一截,需要仰望。“姐姐。”因为强烈的视觉冲击,整个广场还算安静,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样一个软糯糯勾人心弦的声音,也就显得格外的清晰起来。众人转眼望去,正是之前被夭将军迎下车的瓷娃娃,他是谁,为何会叫凤倾月姐姐?刚才还未解答的问题再次冒出,并牵扯出另一个问题。众人的视线在凤倾月和他之前来回打转,似是想要透过表象,看清本质。“莫尼,过来。”侧眼看见站在人群之外的男子,凤倾月笑着向他招了招手。阿贝尔见状,急忙带着一群保镖隔开人群,方便西莫尼向凤倾月等人走去。夭守建转眼看向白若琼,一张老脸差点没笑出花来,不过介于现场记者太多,不想一大把年纪还闹出绯闻,他也就只是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带着一群高官跟上西莫尼的脚步。夜斯扶着白若琼跟着,蓝傲风双手插兜,也不甘寂寞的跟了进去。终于,一群人也走进了通道中央,‘月粉’自动让出的一个缺口再次被补上,不让任何记者有可乘之机,能够对他们的偶像进行骚扰。“姐姐!”一走近,西莫尼就当众扑进了凤倾月怀里,惊得在场记者一阵傻眼,手指一直按着快门,但脑子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凤倾月身边拥有一群护花使者,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是对于一群人的关系,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报道,民众也就普遍认为,这群男人都是凤倾月的追求者,如同蓝傲风和夜斯一样。茶余饭后,众人也忍不住猜测,这个z国传奇的女子,究竟会花落谁家?当看见凤倾月和一群男人出场时,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腹稿,想等剪彩结束后,采访她的心之所向。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就这样扑进了她的怀里,羡煞了在场一群男人蠢蠢欲动的心,也让众人将同情的视线透射在了那十名男子身上。可惜,十人视若无睹,即使见心上人抱着别人,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凌落状似无意的上前一步,偷偷将一粒丹药放在了西莫尼手里,若是此刻有修真者在,定会发现,西莫尼四周有着一个肉眼不可见的保护罩,正好阻挡了当空的阳光,让一丝一毫的暖阳,也不能照射在他的身上。握着手心圆溜溜的东西,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他的尖牙凌落的丹药根本就压制不住,加上怀孕的原因,最近也没有研制出其他的丹药,只能每过一段时间就服下一粒丹药,控制住那两颗老是爱跑出来作乱的尖牙。“谢谢凌哥哥。”西莫尼咧嘴一笑,面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他的笑看上去格外的可爱。凌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退回了凤倾月身后。现场记者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他们猜错了?这个男子只是凤小姐的弟弟,所以他们才没有什么反应?“凤小姐,凤小姐!”就在这时,人群之后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众人转眼看去,不是他们的市长大人又是谁?“请让一下谢谢。”祁覃尽量挂着温和亲切的笑容,陪同祁有华穿过人群,‘月粉’在得到凤倾月的眼神示意下,才让出了一个缺口,使得祁有华和祁覃能够进入通道,走到一行人面前。近距离看见一众同样进入通道的高官,祁有华激动得隐隐有些颤抖,尽管他身在京城,又是一市之长,可是真正能与这些人见到的机会并不多,就算再怎么想要攀上交情,还得看这些人愿不愿意。如今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这群人不同于蓝傲风,蓝傲风就算再牛,毕竟不是政界的人,富不与官争,也正是因为明白这点,他才敢大胆的抓住蓝傲风的手。对着夭守建和一群高官一笑,祁有华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去,想要同一群政界核心人物握手。夭守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什么也没说,假意与祁有华握了握手,很快就松开来。既然夭守建都握了,剩下的一些人也不好说什么,就算觉得祁有华那谄媚的嘴脸再怎么恶心,他们也还是强迫着与他握了手。“凤小姐!”与一群高官握完,祁有华又走到了凤倾月面前,将手伸了出去。凤眸微微转动,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幅度,淡淡的道:“你有什么资格同我握手?”这话竟是一点也没给祁有华留面子,她不是夭守建他们,不需要顾忌政府的形象。祁有华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似乎是没想到凤倾月居然会这样猖狂,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举动,伤了他面子的同时,连她自己的形象也不要了。祁有华那里知道,凤倾月从来就不在乎这些东西,而且那些记者也不敢乱写,他们可不会忘了前些日子的教训,也不想再次挨打。伸出的手就这样悬空在身前,不知应该收回,还是继续这样。祁覃见状,笑着上前一步,眼含深意的看着祁彬道:“二弟,你还站着干什么?”潜意就是让祁彬帮忙。祁彬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连他自己也想问,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父兄?三年前就将他丢弃了,现在居然还有脸让他帮忙?见到祁彬眼中的讥讽,祁有华眼神一凛,好似找到的发泄口,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张口就道:“孽子,三年不回家,现在见到我,居然连爸爸也不知道叫!”什么?!热血干探居然是祁市长的儿子?!祁有华,祁覃,祁彬,对啊,他们以前怎么就没联系在一起想过呢?“呵呵,”祁彬低低的笑了一声,只是那笑衔着莫名的苦涩,举步上前,站到凤倾月身旁,在祁有华和祁覃期盼的眼神下,淡淡的说道:“你不用顾忌我,从我跟着你的那天起,就已经没有父亲和哥哥了。”“你……!”祁有华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祁彬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还是在这种场合。感觉到四周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八卦视线,祁有华眼中翻滚着滔天的怒意,“祁彬!我是你爸爸,你是我生的,你身体你流着我的血,不是你说不认就能不认的,你小心天打雷劈!”“祁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是你的亲人!”祁覃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上前走了两步,面上展示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与愤怒,“就算你不认我,怎么能不认爸爸呢?你忘了吗,他小时候最疼你了。”一席谎言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让凤倾月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只是那些记者并不清楚实情,瞧瞧怒意与心痛交织的祁有华,再瞧瞧悲伤与愤怒的祁覃,最后,都将视线落在神色漠然的祁彬身上。一个儿子,居然不认自己的父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悲痛欲绝,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人得多冷血啊?!“呵呵,好!”就在众人的天平偏向祁有华父子时,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夹杂着叫好声,让众人的视线都望了过去。“祁市长果然好本事,这演技都快赶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了,当初祁市长走上仕途,而没有进入娱乐圈,实在是娱乐圈的一大损失。”一番明褒暗贬的话,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瞧着凤倾月嘴角讥讽的笑意,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对了夜斯,你旗下的娱乐公司缺不缺实力派演员?如果缺,我劝你一定要签下这两人,就他们这演技,不去演戏太浪费了。”凤倾月突然转头,对一旁的夜斯说道。后者微怔,遂即也轻笑了一声,目光转向祁有华和祁覃,邀道:“祁市长,祁公子,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加入演艺圈,我一定会为两人量身打造一部电视剧,名字就叫《卖子求荣》,怎么样?”夜斯这番话再明显不过,尽管在场的人不知道其中曲折,但仅仅‘卖子求荣’四个大字,就已经足够了。“夜总裁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祁有华后背直冒冷汗,暗中更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可是介于夭守建等人还在,加上现场这么多记者和眼睛,他根本不敢乱来,摆出一副茫然的神态,笑着道:“凤小姐真爱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演戏呢?”凤倾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是吗?”被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盯上,祁有华只觉得一阵呼吸不畅,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离那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远一些。根本不用再攀关系了,他知道他已经输了。因为由始至终,夭守建都没有发过一句话,若是以往,为了顾忌政府的面子,夭守建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在公众场合这样诋毁一名官员,可是夭守建什么也没有说,祁有华就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完了。夭守建对凤倾月的纵容超出了他的预计,本以为他们也就是利益牵扯,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明白又如何,一切都太晚了,他只能将一切希望都投放在祁覃身上,就算那样的希望再渺茫,也是他最后一点希望了。接收到祁有华的视线,祁覃面上扬起一抹优雅的笑,柔声道:“凤小姐,三年不见,上次没有认出你来,真是不好意思。”“我说,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耻,又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凤倾月还未回答,夭寐就忍不住上前一步,抬手搭在祁彬肩上,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年头无耻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极品还真是难得,如果无耻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恐怕这对父子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扑哧……!”郭旭一个没绷住,笑出声来,也跟着上前一步,上下打量着祁覃,“还别说,他们还能申请一项纪录。”“什么?”萧羽飞配合着问出声。“衣冠禽兽。”郭旭可没忘记上次饭局上的事情,这人居然想要灌醉凤倾月,而对她行不轨之事,即使知道这女人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他还是免不了一阵窝火。凤倾月嘴角一直处于抽搐状,她发现家里男人枪口一致对外的时候是很恐怖的,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损。一群男人一人一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祁覃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愣是不知道怎么还嘴。不单因为被气到,还因为这群男人,他知道他惹不起,一个郭旭就已经让他胆寒了,何况是萧羽飞,黑道中人称的‘死神’。从出道开始,萧羽飞杀了多少人,根本没人能数得清楚,光是想想,祁覃就一阵头皮发麻。“别不说话啊,这年头不流行沉默是金,嘴皮子不利索怎么欺压兄弟呢?”祁覃不说话,不代表夭寐会放过他。祁彬从小到大过的什么日子,夭寐是最清楚的,祁彬怎么说也是他的兄弟,他自然要为他抱不平。现在这人送上门给他不虐,不虐是傻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欺压兄弟了?!”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这样骂,祁覃顿时气得口不择言,从小到大,他也算是天之骄子,谁不是捧着他,奉承着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指责,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是当他吼完,抬眼对上夭寐眼里的精芒时,心里‘咯噔’一下,上当了!霎时间,祁覃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偏偏还不得发作,这人是夭将军的儿子,三年前在夜家的晚宴上,他就已经见过了,如今夭将军在场,他要是再说错一句话,那就是真的完了。尽管,他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这话一出口,祁覃的原形就暴露了,起先还因为以多欺少而站在祁覃那边的记者,顿时就转了风向。这人明显欺善怕恶,这样的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我是个什么东西?”夭寐错愕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原来你眼神儿这么不好,人和东西都不会分,难道因为你自己不是个东西,看什么都不是个东西?”祁覃差点没被气得当场吐出一口血来,嘴巴张了张,想要收回刚才的话,可惜夭寐根本不给他机会。“老家伙,他问小爷是什么东西,小爷应该怎么回答?”夭寐状似无意的斜睨着夭守建,眼尾却一直注意着祁覃,见他浑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红唇微微上扬。因为祁覃的话,夭守建的脸色本就不好,现在听夭寐问起,张口就道:“你是老子的儿子,什么东西不东西的?祁有华,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连老子的儿子也敢欺负,你是吃饱了撑的?!”什么?!这个美得跟妖孽似的男人,居然是夭将军的儿子?!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夭守建将夭寐的身份掩藏得很好,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夭守建的儿子,如今听夭守建当场爆出,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急于求证,而是将目光转向凤倾月身后的一群男人。一个官二代,一个军二代,两大豪门,一个明星,还有黑老大,这女人身边的男人,居然个个都不简单。剩余的那些人呢?又是些什么身份?被夭守建中气十足的一顿暴吼,祁有华当场就懵了,对上夭守建恨不得杀了他的目光,浑身一个灵激,三两步走到祁覃面前,抬起手,‘啪!’一个巴掌,声音大得站在前排的人都能听见。祁覃的半边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可见祁有华下手有多重。“混账,快给夭将军他们道歉,我平时教你的那些礼仪都去那里了?对人要友善,这些你都忘了吗?!”“友善?”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这词从祁有华嘴里说出来,她怎么就觉得那么讽刺呢?凤倾月发话,祁有华脑子顿时一个警醒,担心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不由得好言道:“凤小姐,您看,这剪彩仪式应该差不多了,再耽搁下去,就错过吉时了。”祁有华就是想将这茬儿揭过,虽然这面子丢是丢了,但只要还剩一丁点,他就还想留住。“不急,我这人不讲究这些。”凤倾月闲闲的弹了弹指甲,看上去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祁有华不由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硬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凤,凤小姐,你不知道,吉时这东西是很有讲究的,如果错过了一定会诸事不顺。”“祁市长是在诅咒凤氏吗?”低沉的声音承载着莫名的威压,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广场。------题外话------吼吼,今天是亲亲的十八岁生日,终于成人了,终于可以开荤了,终于可以泡帅哥了,**笑~猪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