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晚上八点。地点:机场。人物:姬青眸,肖娴,李小风,摆灵。这天底下,美‘女’不少,不过美‘女’也分三六九等,真正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尤物,还真不多。平生能见一个,就算是有大运气。能同时见到两个,那绝对是稀奇。如果看到三个一起,那就只能说是神迹了!而此时此刻,接机口神仙显灵,降临了三个绝代风华的妞。什么空姐啊,顿时成了灰姑娘。一看就知道姬青眸和肖娴刻意打扮过的。姬青眸可是沪海的竹叶青,骨子里往外冒着一股子冷‘艳’范。穿一条修身的牛仔‘裤’,普通的白t恤,戴着一顶鸭舌帽。如果仔细看,正是当初第一次见李风时穿的那套衣服。她抱着胳膊,没有在李风面前的柔情似水,冷冰冰的。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到她就不自主的低下头匆匆而过。肖娴就奔放多了,低‘胸’连衣裙,那对36e‘胸’器娇嫩白皙‘迷’死人。生完孩子后,身材非但没有走样,该大的地方更加大。旁边站着一身淡粉‘色’旗袍的摆灵。这姑娘的妆‘精’致的几乎能和过往一辈子加在一块相比。大半夜四点就起来开始收拾,足足整了五个小时。她还不过瘾,拿着小镜子照啊照,照个不停。肖娴却把小镜子抢走,这妞照了半天,担心的问道:“青眸姐,你看我这‘唇’彩会不会太淡了点?”姬青眸说:“你别太紧张,风子不喜欢太妖的‘女’人。”这句话惹了妖娆风‘骚’的摆灵。很明显,这位沪海的竹叶青和西京城的妖‘女’不和睦,一个风榜第六,一个风榜第七,又对同一个男人有意思,憋着一口气呢。摆灵道:“哟!我怎么看你才最紧张呢。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堂堂杀人不眨眼,沪海跺一跺脚,整个华夏都地动山摇的大姐大,紧张的手都是抖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目瞪口呆呢。”肖娴看向姬青眸的手,果然,她虽然抱着胳膊一身镇定冷‘艳’气息,那一双素手,却紧张的微微颤抖。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姬青眸瞪着摆灵,冷哼一声道:“我是不是紧张,关你什么事?我在等我男人,紧张又怎么了?哪像你?”肖娴不是个省油的灯,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说:“我怎么了?我在等一个和我洗过鸳鸯浴,看过我身体,同生共死的男人。”她和李风的确洗过鸳鸯浴,只不过是在西湖。李风的确看过她的赤条条的身体,只不过是在地底古墓中。不过这话里的内情谁也不知道啊。摆灵拿着‘鸡’‘毛’当令箭,在这场争风吃醋的战场上,当场占了上风。她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准备乘胜追击。摆灵发‘骚’了,她搂着肖娴的胳膊,嗲声嗲气道:“小娴姐姐,等会儿见到风子哥,让人家亲他一口好不好?”肖娴说:“好……好……大家都是好姐妹嘛。”她说着,望向出口,眼神中浓郁的期盼下,同样有着深深的担忧。这位号称智商破千的妖‘女’,微微笑着轻轻说了一句很伤感的话。她说:“只要风子回来了,怎么样都好……”姬青眸则是又白了摆灵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摆灵蹲下来,抱着李小风,问:“宝贝,告诉干妈,天底下谁最漂亮。”她大概是把李小风当白雪公主里的墨镜了,事实上这小不点遗传了李风和肖娴的智商,早慧的惊人。平时他的小嘴可甜了,每次都回答干妈最最最最最……漂亮。加了一长串的最。这次却眨巴着眼睛嘿嘿坏笑道:“我妈妈最漂亮。”肖娴开心的‘摸’着他的脑袋道:“乖儿子。”摆灵不死心,又问道:“那干妈和你青眸阿姨,哪个更漂亮?”这不,火‘药’味就来了。摆灵是记着刚才姬青眸说风子不喜欢太妖的‘女’人。这不就是在说她么。李小风咬着手指头,看看姬青眸,又看看摆灵,嘿嘿笑着不说话。姬青眸说:“小风,回答她。”李小风说:“我听爸爸的。爸爸说谁漂亮谁就漂亮。”不得了,年纪轻轻就会打太极拳了。摆灵还不死心,糖衣炮弹攻击了。她说:“宝贝啊,你说说你的看法。要实话实说啊。答的好干妈就教你剑法。”李小风就为难了。姬青眸说:“大小姐,小风还太小,你别教他剑(贱)了。会教坏小朋友的。”一语双关!摆灵是个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来,当场怒了。站起来,蹙着眉头道:“蛇‘精’,你骂谁呢?”姬青眸微微笑着说:“心中有菩萨,看人是菩萨,听话是禅语。我有骂你吗?”摆灵说:“你就是再骂我!”姬青眸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迫切希望我骂你,刚才就是骂你的。”摆灵一窒,羞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那条修长的美‘腿’,竟然直接踹下姬青眸的‘胸’前。就算她是个姑娘,这么打法也有点吃豆腐的嫌疑啊。姬青眸是风榜第七,事实上两人差不了多少,伯仲之间。她当然不会相让,侧身让过那一脚,一个膝撞撞向摆灵小腹。两人可不是‘花’拳绣‘腿’。真要是论功夫,可是世俗凡尘中排行前十的人物。一招一式和功夫片里的一样‘精’彩。来来往往的行人围了上来,一个个大开眼界,惊叹这俩姑娘难道真是神仙下凡。明明柔弱的跟水似得,打起架来可是野蛮的很。李小风拍着小手很兴奋摇旗呐喊加油。肖娴在一旁劝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惜她不会功夫,根本没法‘插’手。幸好远处有机场保安过来。两人才收了手。姬青眸说:“回去咱俩要好好打一场。”摆灵冷哼一声,骄傲的昂着头道:“怕你?你是风榜第七,我可是稳压你一头。”姬青眸不屑道:“你败在我手下十六次了。”摆灵脸‘色’一红,道:“那是因为你耍诈。更何况,你败在我手里的次数更多。二十三次!还有一次我老妈喊我,我让你平手的。”一个赢了十六次,一个赢了二十三次,平手一次。也就是说,这俩姑娘,总共掐架四十次!牛‘逼’啊!这要多水火不容才能干出来的事啊。几人没有看到,就在一百米外,机场的咖啡店里,她们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们。那眼神中藏着怎样的柔情啊!爱,却必须压抑。想靠近,却不得不远离。这世上,貌似牵扯到爱情的事情,总是如此纠结。小七问:“真的不过去?”李风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有烟吗?”机场不让‘抽’烟,这种‘露’天式的咖啡店更加不让‘抽’。不过小七却掏出一只递给他。服务生走过来,小七正打着火机给李风点烟。嘴角那抹邪笑只看那服务生一眼,那人就乖乖的退缩了。一个腥风血雨里活下来的男人,一身杀气,岂是一个普通人能抗衡的。李风狠狠的‘抽’了两口,说:“小夭为什么去神农架?”小七说:“早些年苏阎王遇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奇人。正是这奇人给过他一指点化,他才能成为修行之人。否则可能还没有今天的这番成就。如今凤西查庙和咱们结了仇,幽‘门’又和咱们不共戴天……”他说的是“咱们”。李风皱着眉头说:“无论是凤西查庙还是幽‘门’,是和我结了仇。”小七抬起头,一只独眼盯着他,很冷静,深处却藏着一股子无法想象的灼热和坚定。他说:“是咱们!”李风就不说话了。小七接着道:“苏阎王自保成了问题。他就让小夭去神农架找那老疯子。”李风说:“老疯子?”小七说:“那位奇人疯疯癫癫。行事荒唐诡异。不过你不用担心,我问过长白山那老头,他说小夭大吉大利,如果我不努力,恐怕以后都及不上她了。”李风松了一口气。长白山那老头可了不得。这天底下如果有奇人,那位倒骑着黄牛,喝烈酒唱京剧的老头,绝对算是一个。他又问:“叶子去了哪?”小七自己也点了一根烟,缓缓‘抽’着,半响,皱着眉头道:“我也不清楚,叶子一个月前告诉我一件事。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另一个自己不停的呼唤她,并且给她讲很多很多古老的事。”李风问:“另一个自己?”小七说:“对!另一个自己。穿着黑‘色’的袍子,躬身驼背,拄着拐杖,很苍老。”李风一下子想到了巫族的大祭司。然后又想到了神山绝顶巫族圣地‘洞’口黑气幻化出来的‘女’子。他眉头紧锁,沉‘吟’半响问:“就因为一个梦,她就走了?”小七说:“不只是一次。这个梦她连续做了一个月。每次都一模一样,除了最后一次。”李风问:“最后一次怎么了?”小七说:“最后一次,梦里的叶子在叶子额头上点了个符文印记。奇怪的是叶子醒了之后,额头上真的有一个。那符文是黑‘色’的,不是道家那种符文,很奇怪,给人一种古老的感觉。真正让叶子动心的是,她认识我了,她也记起你了。不过只记得小时候的。她说找到梦里的自己,就一定能记起所有的事。”李风听得心惊‘肉’跳。这事太诡异了。如果真是巫族的大祭司,这里面存在着怎样的秘密?虽说大祭司看似对他没有恶意,但是谁能说不是一个‘阴’谋呢?他猛的一拍桌子,生气道:“你怎么能由着她胡来?”小七闷着头‘抽’烟,好半天,说:“她偷偷跑的。她走的前一天晚上跟我说一句话。她说她爱的风子哥哥,但是不能爱的稀里糊涂。她要找到前一份记忆,找到你对他的好,然后对你死心塌地。”李风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根烟,一只手捂着脸,沉默不语。这姑娘去找自己对她的好!呵呵……能找得到吗?好像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对她的从来都是冷漠和拒绝。甚至在她对自己表白的时候抱着别的姑娘。她傻乎乎的说要对自己死心塌地,她却不知道,她早就死心塌地的为自己死过一次,为自己喝过两碗孟婆汤。等到一支烟‘抽’完,李风摁灭烟头,他才问:“叶子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