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国际大酒店今天有一场拍卖会。百度搜这场拍卖会的性质不属于官方,苏阎王私人发起,赚的就是官方的钱。事情是这样的,前一段时间,有几个跑江湖的摸金先生,发现了地下一处古遗址。从里面挖了些玉器和陶罐出来。没想到后面有考古学家说,那处遗址竟然能追溯到几千年前!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古董可不是越古老价格越高。当然,时间久远点,物以稀为贵肯定能升值。但是年代绝对不是断定价值的唯一参照物。比如说石头,随便一块石头有几千上万甚至几十万年,可是石头不值一文钱。这帮子盗墓贼从古遗址里带出来的东西,并没有太大的市场,也就是说不值多少钱。但这只是相对与黑市上来说,在国家机构,考古学家眼中,那可是考证几千年人类文明的宝贝。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拍卖会放在白云国际大酒店,那就是意味着得到了苏阎王的认可。因此,就算是国家,也要乖乖的派人提着钱过来买单。酒店大堂里,正有礼仪端着个镶金象牙托盘,托盘上铺着红布,红布上放着一块碎骨头。主持人抑扬顿挫的说了一大堆,然后道:“这是一块腿骨,但是这不是普通的一块腿骨。这块腿骨到底有多少年了?我们已经用碳元素做过检测。哎呀呀……了不得啊!这简直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一个奇迹。年代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块腿骨,你们一定不会相信,这么久远古老的东西,竟然没有半点风化,和现在的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原因造就了这个奇迹呢?古代人,又到底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呢?为什么会让自己的骨骼,在历史长河中浸泡了这么多年,依旧和刚刚去世一样呢……”台下一群考古学家愁眉苦脸。他们明白,主持人白话这么久,就是为了宰他们这群冤大头。主持人油嘴滑舌:“这块腿骨便宜,减价大处理,吐血大甩卖,只要九九。不过这个九九,可不是九百九十元,而是九百九十万!”来的人不只是考古学家,还有地下炒作文物的,还有些外国的。当然,还有些专门负责抬价的拖。全场一百多人尽皆哗然!目瞪口呆之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块腿骨卖九百九十万,这是坑爹呢。这他么就算是秦始皇的腿骨,也值不了这个价钱啊。主持人笑着看他们议论,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半响,才道:“各位一定觉得很贵!贵的简直离谱啊。说实话,我却觉得很便宜。先不要着急在心里骂我,因为我还没有说出来下半句。因为,九百九十万,是封顶价。而起拍价,是这个数!”他竖起一根手指头,笑眯眯的看着大家。有人忍不住问道:“十万?”十万有点低了,但是一百万太高,很大可能是十万。主持人摇了摇头,道:“更低!”有人问道:“难道一万?”主持人摇了摇头,说:“还要更低!”大家不可思议了,问道:“一千块?”主持人笑了笑,道:“好吧,既然都说了,要吐血大甩卖,那么今天的价格,绝对是跳楼价。这块有着神迹的腿骨,只要一块钱。对!你没听错,只要一块钱,加价不得少于十万。想要的朋友赶快下手了。说不定能从这块腿骨上,找到长生不老的秘密。”一块钱,能买到个屁啊!有人开口就喊道:“十万零一块!”有人接着喊:“二十万零一块!”“五十万零一块。”……“他妈的,拼了,两百万零一块!”两百万零一块是拖喊的。喊得考古学家一阵头大眼黑。如果是他们自己掏腰包,别说两百万,两万都不会买。不过今天上级的上级,往上推了不知道多少级,更加不知道哪位大能下了死命令,无论花多少钱,今天一定要把所有东西拍回去。他们不知道上头为什么会下这么大决心。考古学家们可不认为那些个当权的官老爷会关心历史文明之类的。那些官老爷只会歪曲历史,只会践踏文明。花了六百万买了一个头顶带窟窿,窟窿用石子封着,并且完美融合一体的头骨。花了一千万买了一片成色极差,甚至都没有加工过的玉石。现在恐怕又要花几百万买一块不会风化的腿骨。他们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呢!考古学家咬了咬牙,喊道:“两百五十万!真的没法再加了。”那个拖立刻喊道:“二百五?嘿嘿,真是个二百五。我出两百十万!”考古学家脸都黑了。虽然上头要不论代价,把今天的东西全买回去。但是如果花个几十亿把这堆破烂骨头带回去,恐怕肯定要死翘翘了。主持人又调皮了。他打了个响指,漂亮的礼仪小姐又端上来一个象牙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黑色的石头。看起来像是灵位牌的三分之一,上面刻画着太阳月亮什么的。那是象形文字。主持人说:“哎呀呀!刚才腿骨的主人……不不不,是腿骨现在的所有权者说了。没想到这块腿骨竟然真的能拍到几百万。他是个厚道的人,所以临时决定大酬宾,买一送一啦!大家看!这是块石头!但是不要小瞧它,这块石头的密度和硬度,要比当今世上号称最硬的石头金刚石还要硬无数倍。我们曾尝试检查过它的构造,但是很遗憾,先进的仪器检查不出来。这块石头并不完全由元素周期表上的元素组成。嗯,我这么说有点玄乎了,不过大家不要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块石头里,含有世上并没有发现的元素。真正的宝贝,是它!大家开始喊价吧。”考古学家才不信他的鬼话。那石头上刻画的有象形文字,如果石头比金刚石还硬,那么古人用什么刻上去的?难道用指甲?我去!不过这“买一送一”的坑爹捆绑拍卖,他就算明知道是个坑,也要往里跳。他咬了咬牙,喊道:“三百万!”他话音刚落,后面有个扎着领结,西装革履,穿着考究的人,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喊道:“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