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失智吻

谢宁辰浅眸暗了下, 接着皱眉看着他，毫不犹豫地道：“不想。”夏赫之眼底翻涌起层层雾气，那雾气上浮着, 躁动着。他额头贴着谢宁辰额头，盯视着他, 像要把他看穿看透, 声音偏执，又仍然带着几分孩子气, 他的声音, 在夏夜如有魔力，似低低引诱，又似声声委屈, 惹人心疼。“我不信，辰哥，我们去过的地方，我们共度的夜晚, 你真的忘得掉吗？”他说着，抓着谢宁辰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处，双眸直直望着谢宁辰, 像要望进他内心深处。谢宁辰以前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声，尤其是做完之后, 特别喜欢趴在他的胸膛上，餍足地、疲累地听着他的心跳, 手指有时调皮地、无聊地在他胸口乱动。他们一起共度了那么多个夜晚，那些缠绵的、沉 | 沦的夜晚, 谢宁辰明明很喜欢, 他不信谢宁辰已经全部忘掉。他逼视着谢宁辰, 手指梏着谢宁辰下巴，想从谢宁辰眼里看出怀念，然而谢宁辰皱了下眉，浓长的眼睫颤动地垂了下，然后再抬眸时，那眼底情绪就已经全被修饰掉，只剩冷淡。和这冷淡眼神一起的，还有尖锐嘲讽的话语，“怎么忘不掉？你以为这世界上就你一个男人吗？两年时间了夏赫之，你难道觉得我还会想念你的身体，还会记着以前去过的地方做过的事情？怎么，你这两年，没有一点长进的吗？”夏赫之手指蓦地收紧，眼底那仅有的一点惹人疼爱的孩子气也顿然消散。他瞳孔眯起，盯视着谢宁辰，声音阴沉：“别人碰过你？”谢宁辰手腕被他攥得有些疼，眉尖蹙了蹙，语气很差地道：“关你什么事？”夏赫之鼻尖抵着他鼻尖，盯视着他，近乎咬牙切齿：“有没有人碰过你？！刚刚洛盛和碰你了没？！”夏赫之眼底阴沉可怖，看起来像要吃人，谢宁辰看着夏赫之，不懂夏赫之为什么在两年后，还会对他这个玩具在意。他痛恨夏赫之现在这副看起来极为在乎他的模样，夏赫之现在的模样，让他一遍一遍想起以前。以前，夏赫之看起来也那么在乎他，可是，在他心里，真的在乎过吗？他知道此刻的夏赫之想要什么样的回答。他想要，那他就偏不给。他以一种类似于报复的心态，平静地、残忍地、嘲讽地道：“当然有，还不止一个，满意了吗？”谢宁辰的话，像一颗炸弹，“砰”地一声，在夏赫之心脏处爆炸，他感觉心脏也好，脑袋也好，都被震得嗡嗡做鸣。当然有。还不止一个。满意了吗。夏赫之眼底红得像要滴血，他宽大的掌心贴着谢宁辰的脸颊，大拇指在他柔软的唇部轻柔地抚摸了下，然后又重重抚摸了下，接着他像是失去理智，掌心半托，手指捏在谢宁辰脸颊两侧，禁锢住谢宁辰的下巴，恶狠狠地、蛮横地吻了上去。他吻得十分凶，贪婪地啃咬、吮吸谢宁辰的唇，蛮横地探入贝齿间，攻城略地，像是真的想把谢宁辰吞了。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把自己的气息，重新留到这个人身上。他要在谢宁辰身上每一处都留下痕迹，把之前那些人的都抹掉，都替换掉。他要重新做一遍，让谢宁辰身上全是、只能是，自己的气息。谢宁辰被他吻住的时候，大脑懵了下，接着他眉心紧皱，用力地想将夏赫之推开，但夏赫之却像是一堵墙一样，牢牢地、强势地压着他、禁锢着他。夏赫之的体温比他高，夏夜微凉，两人紧贴着，夏赫之的温度气息悉数灌到他身上。谢宁辰身体颤了下，眼睫也颤了下，他一只手被夏赫之抓着压在墙上，另一只手去推又推不动，不由眼底恼怒，伸手，狠狠地，给了夏赫之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打夏赫之。“啪”的一声，在静谧的黑夜，极为清脆。夏赫之被他这一巴掌打得微微侧了下头，锋利的面部轮廓半隐在阴影里，看起来有些落寞。谢宁辰看着他，眼底微闪了下，但那眸光的微闪，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而且转瞬而逝。谢宁辰收回手，气息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刚才被吻的，有些乱，他恼怒地道：“你疯了！放开我！”夏赫之舌头顶了顶被他打了的那一边脸，转回头看着谢宁辰，漆黑眼眸沉沉，他道：“我是疯了。”他说着，将谢宁辰两只手都抓在掌心，禁锢着压在墙上，然后抵着身前软香，重新覆了上去，贴着那片柔软的唇。谢宁辰有些怔愣，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夏赫之。虽然夏赫之曾经的深情都是假的，但夏赫之以前对他，一直都或撒娇或温柔，像这样暴戾的情绪直接落在他身上，还是第一次。就像换了个人，完全不复曾经那明亮的，言笑晏晏的少年。他回神，想从夏赫之发疯一般的吻里逃离。夏赫之被他抵抗的动作弄得眸色愈沉，将他的手向上抓起，两只手合拢攥到一个掌心里，压到墙上，然后另一只手向下，探入衣内，抚在他紧实柔腻的后腰上。谢宁辰身体紧了一瞬，接着眼睫颤了颤，又颤了颤。夏赫之太熟悉他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他最受用的地方。夏赫之掌心游走，尽力挑起谢宁辰的感觉。谢宁辰在晃神了一下后，蹙眉，想挣开夏赫之，但夏赫之直接搂住了他，宽大的手掌在他滑腻的肌肤上流连。如果是以前，他还能跟夏赫之的体力稍稍抵抗一下，但现在，他体力比两年前差太多了，根本挣不开夏赫之的禁锢。他觉得自己呼吸都被夏赫之夺走，而且身体不受控制地、可耻地，有了感觉。他在察觉到后，怔愣住。他不想承认这个感觉，他不想要夏赫之靠近自己，但身体的记忆忘不掉，身体在如实地告诉了他自己最真切的感受。自己这是，犯贱吗？谢宁辰悲哀地想着，连挣扎都忘了。夏赫之一边吻着他，一边尽力服侍着他，希望唤起谢宁辰些微的感受。他正抚摸着，谢宁辰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推他。他愣了愣，长长的眼睫在谢宁辰脸上划过。然后他看到了谢宁辰的表情，心脏猛地缩了下。他像被人一下子拉住了栓绳，停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他就是看着谢宁辰那副表情，就不敢再做下去。他看着谢宁辰半垂的眼睫，怔怔地松开了谢宁辰的手，声音发紧地喊了一声：“辰哥。”谢宁辰没回应他，也没看他，垂着眼睫，声音平寂：“让开。”夏赫之有种谢宁辰离自己愈发远了的感觉，心里不由慌了下。他红着眼睛，看着谢宁辰，不知道要怎么办，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谢宁辰离开自己，他本能地抱住了谢宁辰，脑袋埋在谢宁辰颈项，声音有些低低无措：“辰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他说着，声音有些哭腔，有些委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我刚才……我刚才听到你说的，才一下子冲昏了头，辰哥，对不起。”“放开我。”谢宁辰像是没听到他说的，依旧半垂着眸，语气平淡。“辰哥。”夏赫之低声喊着他。“夏赫之，放开我。”夏赫之双目发红，全是不愿，但最后还是挣扎着，放开了谢宁辰。夏赫之一松开，谢宁辰就绕过他，跟他错身而过。夏赫之攥紧了手，他想拉住谢宁辰，他发疯地想拉住谢宁辰，可是他拉住了又能怎么样？他拉不回谢宁辰的心。一种无力感撕扯着他，他想发泄，想把周围一切东西都砸了，他想留住谢宁辰。他刚才明明是想和谢宁辰说说话而已的，为什么就做了这样的事，为什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他满心后悔，然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下极为响亮，谢宁辰听到声音，眉心痛苦地蹙了下。他恨夏赫之，可他不想看到夏赫之在自己面前这样。他只希望他们，一别两宽。“辰哥，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不理我。”“对不起，辰哥，对不起，所有的事情，对不起。”夏赫之，似乎是哭了。“我那时候真的脑子不清醒，才说了那种话，辰哥，我求求你，不要往心里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辰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全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说那种话，辰哥，我错了，可我真的喜欢你。”“我当时……我当时不知道，我第一次追人，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辰哥，我这两年……我好想你，你还记得你喜欢抱的那个玩偶吗，还有你的枕头，全都还在，我抱着它们，闻着它们的味道，幻想着你还在我身边，可它们已经没有你的味道了。”他说到后面，哽咽的声音发着颤:“辰哥，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夏赫之的哀求，切实地传入谢宁辰耳朵，谢宁辰站在那里，背对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下。再给他一次机会？谢宁辰觉得滑稽，滑稽的同时，眉眼间又有些痛楚。他转过身，看着夏赫之，那双冷静疏离的眼里藏着些情绪，像是痛恨，但又被压得很低，辨不清晰。他握了握拳，然后语气平淡地道：“夏赫之，我给不了你机会，我们不可能了。”他说着，顿了下，有些怆然，自嘲地笑了下：“我曾经真心地，把你的朋友看作我的朋友，可你们呢？在你们心里，把我看作什么？你们私下里，都是怎么想我的？怎么嘲讽我的？夏赫之，我说了，我愿赌服输。现在，算我也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可以吗？就算是给我的最后一点尊重。”夏赫之眼睛发红，谢宁辰的话那么平静，却像锯片，在他心口来回地、一下一下地，拉锯着。他听到了谢宁辰平静话语下的巨大伤口，他痛恨着自己，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要如何弥补？他回不到过去，他无能为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他看起来实在太过狼狈，以至于谢宁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竟然轻轻地抽痛了一下。谢宁辰察觉到自己心底这个微妙轻弱的反应，皱了皱眉，像是十分抗拒。他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下，不想再看到夏赫之，转身离开。夏赫之看着谢宁辰，一步，两步，离自己越来越远。他面部肌肉动了动，像在挣扎着，挣扎了几秒后，在谢宁辰就快要走到玻璃门门边的时候，他快步走了过去，站在谢宁辰跟前。“辰哥，我会尊重你，所有的，我都会尊重。”夏赫之双目发红，定定看着他，极为执拗，他说罢，沉默了下，加了一句：“除了放开你。”接着，又是沉默，半晌，才道：“你待在这里吧，我回屋。”他说着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把自己外套脱下，递给谢宁辰，“晚上冷，别着凉。”谢宁辰看着递到眼前的外套，没有接，夏赫之手在空中放了好一会，最后垂了垂眸，收回了外套。他抓着外套，沉默了几秒，声音又闷又沉地说了一句：“早点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了露台。夏赫之离开后，谢宁辰仿佛所有力量都被抽走，肩膀塌了下来。他静静地站了几秒，然后将露台玻璃门反锁，反锁后，他坐到了露台最角落的竹椅上。这个位置，光线基本打不到，像是被黑暗包裹着，跟外面隔离开。谢宁辰脱了拖鞋，白皙漂亮的脚踩在竹椅，他双腿蜷起，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臂弯里，埋了许久。直到有人敲了敲露台玻璃门，他才抬起头，他从这片黑暗中往那片明亮的光线望去，是民宿的客房管家。他穿上拖鞋，走了过去，开了门，客房管家见了他，将一条小毯子递给他，温和礼貌地道：“我前面看你穿的少，给你拿块毯子过来，小心着凉了。”谢宁辰看着那条小毛毯，垂了垂眼睫。他刚才来的时候，根本没和这个管家碰到，他是怎么看到他穿的少的呢。他心里清楚，这是夏赫之让人送过来的。他摇了摇头，对客房管家道：“不用了，谢谢，我现在回房去的。”他说着，跟管家错身而过，沿着雅致的走廊，回了自己房间。静谧夏夜，谢宁辰和夏赫之的这段对话，跟着黑夜被埋藏，只有埋在角落的摄像头将其记录下来。这一夜，有人安睡，有人难眠，直至天光亮起。第二天早上，节目组将昨晚的互选结果公布在直播间，同时将部分剪辑好的画面放到了直播间。但昨晚露台那段视频，节目组没有放出来。【夏赫之……果然好疯】【辰哥没泡温泉诶，听到夏赫之的话后，拒绝了诶】【看的我好难受啊，我的夏夜星辰在一起吧呜呜呜呜】【辰哥心里感觉……还是有夏狗的呀】昨日的行程安排得很满，嘉宾们都有些累，今天的行程便安排得松弛了些，休息到十一点多，才开车前往攀岩的地方。这山壁攀岩为了吸引游客，做了些设计，攀岩难度不高，铁环平直地嵌在山壁里，不用费力爬上爬下，攀岩的路线也比较短，不到百米。除了攀岩难度下降，这里还在攀岩路线的中间，建造了一条玻璃栈道。玻璃栈道不长，但直直地从山壁里延伸出去，悬在半空中，在玻璃栈道最外面，是一个铁制栏杆围着的圆形玻璃站台。圆形玻璃站台的栏杆上，挂着许多把锁，还有些祈福许愿的绑带。攀岩的顺序，按照昨天黑方的排名，王玦和谢宁辰第一组。在攀岩之前，节目组公布了下关于攀岩的奖惩——本次攀岩，将根据每一组到达圆形玻璃站台的时间长短进行排名，排名靠前的两名，明日将乘坐节目组豪华商务车下山，排名靠后的两名，则需自己徒步下山。听完节目组的奖惩后，大家眼底的兴致更加上来了些，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兴致勃勃，苏朝乐看着这山壁与底下望不清的地面，只觉得想哭。按照顺序，王玦和谢宁辰先穿上了攀岩的绑带等装备，在两人一前一后，还有专业的攀岩人员陪同，以防出现攀爬的环扣卡住等意外情况。穿好装备后，王玦先扣好环扣，然后抓住铁环，往山壁间走。他边走着，谢宁辰也边动身，跟在后面。夏赫之清楚，节目组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但看着谢宁辰抓着铁环下去的时候，还是不由有些担心。他走到攀岩入口的山道边上，对谢宁辰说了句：“辰哥，小心点。”谢宁辰抓着铁环的手顿了下，眼睫覆着，没有抬起，然后像没听到一样，没有回应夏赫之任何话，继续往前。王玦不恐高，胆子也大，丝毫没有恐惧感，因此这攀岩对他来说十分得心应手，他在攀爬的途中，还跟谢宁辰说话聊天，关心问道，“还好吗？”谢宁辰“嗯”了一声，神色平静，看起来也是没有什么害怕。王玦见他完全不害怕，有些扫兴。谢宁辰紧随在他后面，他也不能挡在前面不动，于是只好也加快了些速度。两人攀岩速度颇快，等结束回到地面后，夏赫之和孙亦就开始穿戴装备了。出发前，夏赫之问孙亦：“你恐高吗？”孙亦道：“还好。”夏赫之抿了抿唇，泰然自若地道：“我恐高。”孙亦：“？？？”孙亦狐疑地看着他，夏赫之明明是能自己玩滑翔伞的人，他能恐高？！夏赫之却一脸镇定，好像自己真的恐高似的，他和孙亦一前一后下去，下去的时候，还跟孙亦说：“慢一点，不用太争强好胜。”孙亦：“？？？”夏赫之心里记挂着今天攀岩结果的奖惩，他想让谢宁辰明天能坐车下山。在谢宁辰攀岩的时候，他就拿手机记了时间，谢宁辰和王玦，从出发到结束，总共用了两分半钟左右。他无法预料后面两组的用时，只能尽量让自己的时间，比谢宁辰的多一点。他掐时间掐得很准，最后总共比谢宁辰多用了十秒左右。他们结束后，第三组第四组也随后跟上。在第三组，也就是段熠和苏朝乐他们准备出发时，夏赫之站在他们身边，状若随意地说了句：“这铁环不太好踩，小心点，踩稳点，别太快。”段熠奇怪地看了他下，没当回事，但苏朝乐本来就有点恐高，听了夏赫之的话，心里更加害怕了，一脸紧张、颤颤巍巍地下到山壁攀岩的铁环上。谢宁辰看着苏朝乐的表情，淡声道：“别紧张，就当在平地上，不要看下面。”苏朝乐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紧抓着铁环，龟速地探出脚，踩了好几下，才仿佛放心一般，将脚移了过去。夏赫之：“……”他没想到苏朝乐会这么怕，他感觉就算自己刚才不吓他，他也会很慢很慢。段熠没有夏赫之谢宁辰那么快，但也不算慢，只是他一个人快也没有用，这成绩是算两个人的。段熠看着苏朝乐颤颤巍巍地伸脚，不由觉得好笑，毕竟苏朝乐平时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弱，性格开朗活泼，像是在哪都能混的很开的样子。他耐心等着苏朝乐，温声安慰：“不要紧，慢慢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前后都有人呢，就算没抓稳，一来有安全绳，二来还有我们，我们会抓着你的。”段熠的声音好听，语调又温和，苏朝乐听了，确实心里有安全感了一些，但恐高这种本能的反应，也实在很难一下子就调节好，他的速度并没有因此提升多少。他边走着，边对段熠歉意地道：“对不起，拖慢了你的速度。”段熠笑了下，不甚在意地道：“这有什么啊，我正好想徒步下山呢，平时难得有机会爬山。”【呜呜呜段熠好温柔】【苏苏小太阳你跟段熠一对吧，好配啊呜呜呜】谢宁辰夏赫之只用了六七分钟时间就走完的攀岩，段熠他们组，因为苏朝乐恐高，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完。他们攀岩结束后，最后就剩洛盛和跟冒雪雪，洛盛和跟冒雪雪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十秒，是四组里面最快的。攀岩结束后，八人在附近闲散地走了走，然后按照来时的坐车安排，开车回了露营地。到了露营地后，节目组本来是想让他们最后以露营野炊作为这三日露营的结尾，但炊具还没摆好，天色突然由亮转暗，乌压压的黑云滚了过来，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雨。这大雨来得突然，节目组看着雨势，便将野炊改为了室内，租用了民宿的厨房，让他们在民宿厨房做晚饭。其他人这几天虽然在谢宁辰的指导下，厨艺长进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这会大家都聚在厨房，一边讨论晚餐吃什么，一边向谢宁辰要活。夏赫之站在一群人最外面，看着大家一个又一个问谢宁辰要了活，抿了抿唇，像是想过去又不敢过去，他等大家都领了活散开，才最后一个挪了过去，轻声问道：“我做什么？”谢宁辰没有看他，眼睫半垂，淡声道：“你帮冒雪雪洗菜吧。”夏赫之沉默了下，然后道：“好的。”他走到冒雪雪身边，从冒雪雪那里拿了一把蔬菜，开始洗了起来。快洗完的时候，苏朝乐和段熠拿着一叠切洗好的葱姜蒜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他听到苏朝乐跟段熠道：“宁辰哥的药盒弄丢了？昨天白天还在的，是不是昨天从帐篷搬到民宿的时候，不小心弄丢的？”段熠道：“可能是吧，前面我跟他在外面找了一会，没找到，他好像昨晚就没睡好。”夏赫之听了，手上动作停了下，眉心微微蹙了蹙，然后动作迅速地洗完了手头这把蔬菜，站起身，走了出去。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了，雨势却越来越大。就算药盒是落在外面，这样的雨一冲，也早就浸坏了。他想了想，关了麦，往另一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