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离婚!”此言一出,原本还在拍打动作的沈珏纾住手了,垂眸看向躺在**醉得双眼朦胧的人,扯了扯唇角冷声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她要跟自己离婚?这话就像是在婚礼上她要让自己逃婚一样离谱。沈珏纾眼底的郁色愈发的浓了,这场婚礼,不就是她费尽心机得来的吗?现在跟她装什么东西?沈珏纾看着随郁,眼里的怒火即将要喷涌而出,上辈子,在她们两人结婚后,随郁使尽了各种手段想要标记她,这样的一个人,现在会这么轻易的说离婚?想到这,沈珏纾的脸色突然一僵,既然自己能够重生,那么随郁现如今是不是也是重生的?如果这样一想的话,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了。上一世在抓到她之后,她也曾将她关到地下室,将她之前施加的手段尽数还给她!所以,她这是怕了?沈珏纾脸色阴郁,许久之后她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事情就变得好玩多了。她倒要看看,随郁能够装多久!“离婚也不是不行。”沈珏纾淡声道,抬手看着自己染着豆蔻红的美甲,接着说:“但不是现在,我们才刚结婚,如果现在就离婚的话,传出去脸上并不会好看。”随郁混沌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又觉得她说得非常对,哦了一声之后,在**一滚,将被子卷在自己身上。“虽然说暂时不能离婚,但是我们已经有离婚的想法了!所以我们不能一起睡觉!”沈珏纾:“……”这人回来一趟,性子都转变了?“那你放心,我也没想和你睡。”她突然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毕竟,我嫌你脏。”闻言随郁怒了,一时分不清现实,她努力扬着头,用一种很愤怒的语气说:“你别血口喷人!我一母胎solo怎么会脏!”她连别人的小手都没牵过,这句话实在是太污蔑人了!完全是属于造谣的程度了!沈珏纾只是扯了扯唇角,完全不相信。谁人不知她随总出入各大会所成为里边的常客,甚至听说玩起来花样还不少,在她们圈子里都快传遍了。两人都不说话之后,随郁自己也闻到了自己身上这浓重的酒气,摇摇晃晃的从**下来,她指着那张床对沈珏纾说:“你让人进来将床套什么的换一下,然后你睡床,我睡沙发!”虽然说她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但是有一点她还是记得的,对女孩子要爱护一点。只是随郁每次在照顾别人的时候,常常忽略了自己其实也是需要被照顾的女孩子。沈珏纾看着她摇摇晃晃的往浴室的方向走,最终还是叫了人进来将**用品全部换了一套,随后拿出手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同时等着那个醉鬼出来后自己好进去洗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随郁在婚礼上那句智障似的发言,让她对随郁脑子的无语程度加深了不少,所以哪怕此时她们孤A寡O的待在同一个房间,她也完全不怕随郁会对自己做什么。而且哪怕真要做什么,她也不怕了。上一世她没有得逞,这一世自然也会是一样的情况。重活一世,她自然是不会想要事态再照着前世的发展了,这一次,她要将所有主动权都握在手里!沈珏纾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但念及自己此时羽翼并不算丰满,她瞥了眼浴室的门,就让她再过一段舒服日子吧。----随郁洗了个澡之后好像清醒了一点,从浴室出来后看都不看沈珏纾一眼,从**径直抱了一个枕头就去客厅沙发那睡了,反正现在是夏天,盖不盖被子都无所谓。沈珏纾也只是随意的瞥了她一眼,随后自己收拾东西进了浴室。在花洒里的水降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突然想到她似乎没有在随郁身上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以往哪一次随郁在见到自己的时候,那信息素不是像个花蝴蝶似的散发?可是今天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闻到过任何属于她的信息素。沈珏纾轻嗤一声,这人倒挺会装的。等她从浴室里出来时,随郁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头湿润的长发杂乱的散在她的脸上,头靠的那个枕头都被她洇湿了一片。这样睡着的随郁还是她没见过了,没有了那阴晴不定的性子,没有了那让人感觉她时刻就会冲上来咬死你的眼睛,睡着之后的随郁竟然意外的纯良。没有再多看,她上床之后直接就将灯关了,今天这个婚礼虽说不是她期待的,但作为当事人被迫走流程走了这么久也实在是很累了,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个所谓的新婚夜,就在一个累极,一个醉过去分床睡度过的,倒也算是相安无事了。----一早沈珏纾就率先醒过来了,醒来时她脑子还有些发懵,回想上一世的新婚夜,她跟随郁斗得谁也别想好过,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自己的噩梦降临了。将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都甩出去,不管从前如何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一刻,所有都有重来的机会。她起床都已经洗漱收拾好了,然而睡在沙发那的随郁都还没有任何反应,她不由皱了下眉头,今天是她们新婚的第一天,做样子还是要出去做一下的,这人不会是想要装死混过去吧?她来到客厅,然而只用看随郁一眼,她就知道了随郁现在情况不好,整个人比昨晚看到的还要缩成一团,脸已经泛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额间那里甚至还冒出了许多的冷汗将她的发丝打湿。沈珏纾回想她昨晚入睡前的那副模样就猜到她这是因为什么了,她不禁有些嗤笑,随郁不会是玩太多把自己给玩虚了吧?好歹也是一位Alpha,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感冒了,不是虚是什么?看着满脸潮红冷汗直冒的随郁,沈珏纾眸中神色晦涩难辨,思虑许久之后,最终还是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这么一点小感冒弄不死人,也不一定能够将她脑子烧坏,而且自己还没能站稳脚跟,所以随郁暂时还不能出事。家庭医生过来的时候帮随郁看了下,又挂上点滴之后说:“没什么大事,这点滴打完烧退之后就没事了。”沈珏纾淡淡的应了声,看来今天她们是不需要出去做什么妻妻的样子了,只是婚后第一天就请医生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瞥了眼沙发上那个不中用的Alpha,沈珏纾想,跟她绑定在一起是真的有够丢人的。如今沈家跟随家绑在一起,她就必须要跟随郁表现出一副感情很好的样子,让别人相信她们这场联姻不是所谓是形式,而是真的关乎到公司利益的。随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喉咙也干得厉害,她看到一旁坐着看书的沈珏纾,轻轻咳嗽一声,努力抬手够到她的裙摆,哑声道:“水,我要水……”昨晚本就宿醉,再加上她现在觉得自己脑袋昏疼,四肢无力,只能求助于女主能够大发好心帮一把了。然而沈珏纾只是用手中的书将她的手从自己裙摆上拂开,随后依旧是一脸淡然的继续看她的书。随郁微微咬牙,遂不再求她,而是自己努力从沙发上做起来,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又抬头看看没剩下多少的药水,她狠狠心将手背上的针拔.出来,然后拖着虚软的步伐去找水喝。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所有的举动都落在了沈珏纾的眼中,她手中翻页的动作停了下来,眼里有些许的困惑。以往随郁不是最怕这种针头类的东西吗?可刚刚她为什么能够这么镇定的将针拔掉?要知道以前她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那种。没多久随郁端着杯水坐在她身边,脸色有些严肃。她以一种谈判的口吻说:“哪怕我们要离婚,但是现在既然还没离,你难道不应该尽一点起码的妻妻义务吗?”除去逼迫她结婚这点,后续那些折磨都还没有发生,这人就恨自己恨到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