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微微一笑,悠悠然道:“无它,不过一滴九尾狐的眼泪而已。”“九尾狐的眼泪?”林阿黛和毕方不约而同地面面相觑,一脸的怀疑:这……也行?“九尾狐,天生本就是荧惑之体。它的眼泪,更像是被施了诅咒的荧惑之晶,拥有着不可抗拒的迷幻之力。”阿熙说道这里,挑眉一笑,“更何况,本君手中的这滴,可是上古时期,狐灵星域的一位掌尊的临终之泪。”“一位狐灵掌尊的临终之泪?”林阿黛眯着眼,脑子里再一次乱成一团浆糊:“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狐狸的临终之泪,跟普通的狐狸眼泪应该不一样吧?谁知道还有没有荧惑之力,怕就怕这眼泪如果跟红雉女的那滴眼泪似的,如果带着它的什么传承或感悟,便宜了那璧影圣君且不说,咱们岂不就是助纣为虐、自掘坟墓、引火上身?”不要怪林阿黛多想,主要是红雉女那滴眼泪,让她现在还不禁闻“眼泪”而心悸啊。“放心,这本就是一颗荧惑之泪,是那个狐灵掌尊的荧惑之瞳的轮力所化。”阿熙笑着,胸有成竹地说道,“而且,这只九尾灵狐临终之时,也正是圣尊的修为!”所以说,用它来对付璧影圣君,肯定是万无一失的喽。林阿黛忐忑不安的小心肝终于安分了下来。——————————————————————————于此同时,一个老者顿下脚步。拉下头顶的黑斗篷,朝林阿黛的屋子恨恨的瞪了两眼,又朝她左边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参见九长老!”房间前的两个大印念师恭敬地行了个礼。老者拉着长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便推门而入。不错,这个老者,正是莫利里亚王。屋子之内,一束淡蓝色的光线笼罩之内,小君正闭目打坐,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君少,对这安排可还满意?”莫利里亚王望着光束里的身影。眯着眼睛故作和蔼的一笑,“这暗冥之光可是有养魂提神的功效,老夫也是从冥域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这一缕……”“既然是好不容易求来的。那就请九长老收走吧。”小君唇角勾出一道冷笑,眼睛都懒得睁开,“卫君然这区区贱命,可受不起九长老如此的抬爱。”莫利里亚王脸色一僵。不过很快又融化成一团和煦:“君少可是谦虚了。你可是我们沃尔夫万年不遇的修炼天才。我们这些老家伙终究不过是明日黄花,可你们才是沃尔夫乃是凤灵星域的未来啊!为了你,纵使倾全族之力,老夫也是心甘情愿的啊!”闻言,小君嘴角一抽,终于不耐烦地张开了眼:“九长老,您老人家有话还是直说吧,若无事。我还要修炼,您……请自便。”莫利里亚王脸上竟无一丝愠色。呵呵一笑:“我看你这一身修为气息极其熟悉,可否告知老夫师传何人?”小君的眸光扫过莫利里亚王那张笑嘻嘻地老脸,嗤笑一声:“莫非九长老以为,君然是那种会出卖恩师、不忠不义之人?”“哪里,哪里,怎么会。老夫不过是因为你周身的气息想到一位故人。”莫利里亚王面色一紧,慌忙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老脸一伸,居然锲而不舍的继续问道,“那人可是姓冥名海?修炼得一身粉红色法光?”小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屏气凝神,不再说话。莫利里亚王却是一脸地不甘心,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冥海虽说是冥谷原来的副谷司,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道德败坏、不忠不义的伪君子,一千年前,他更是因为背叛师门被冥谷通缉至今。”小君闭眼静坐在蓝色光束里,神色丝毫不为所动。莫利里亚王眉头一蹙,接着说道:“更可恨的是,这人在背叛冥谷之后,居然隐藏在一个破碎的时空碎片之内,自创了海思达一族。他们不但从一百年前就开始企图毁灭地球上的明遗迹,还千方百计地破坏我沃尔夫一族跟这个星球人的合作,更是杀害了我沃尔夫族无数子民……”“九长老,虽然我父亲与贵族交好,但你们沃尔夫族的事,与我无关,我更是丝毫兴趣都没有。”小君淡淡地说着,依旧是闭着眼,“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您老离开,不要打扰我修炼。”“沃尔夫一族的事情,怎么会跟你没有关系?”莫利里亚王老眼一抬,突然问道,“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你们卫氏一脉,乃是在很久之前,从沃尔夫星球迁过来的么?”小君面色一白,却还是闭着眼,抿紧了嘴唇,仍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盯着小君那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脸许久,莫利里亚王终于轻叹了一口气,悻悻地转身走出了房间。可当他拉门而出的瞬间,却立即揣上了一脸的漠然。“九长老!”两个大印念师又是恭敬的一礼。“好好伺候着,莫要慢待了卫家少爷!”莫利里亚王看也不看两人,一边摆着手,一边大声喊道,言罢,转身离开。这两位大印念师却是一愣。这房子里软禁的几人,不都是沃尔夫族的囚犯么?那卫家虽然与沃尔夫族有所交往,可也不过沃尔夫族的一个普通的附庸家族而已啊!纵使是因为这卫君然资质不凡,可他却却明显与沃尔夫族离心离德,不更应该多提防忌惮一些的么?可今日看来,九长老却对他如此器重,甚至躬身来访,莫非,其有着不为所知的身世或依仗?————————————————————————卫君然旁边的房间里,是倚在床角之上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卫子也。此刻,她正在抬起颤抖地手指,在墙壁上一遍一遍地画着某个诡异地符号。而卫子也房间旁边的屋子里,张小帅擎着那张忧郁王子的俊脸,正默然地望着旁侧的那一扇墙壁,眼珠一动不动,似是在认真地观察着什么一般。而就在这墙壁的那端,却设着一个淡紫色的结界。结界之内,阿丘正捧着一个淡紫色的水晶球,闭着眼默念着什么咒语。突然,那水晶球一闪,倏地喷出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光幕里,一个一袭白色纱裙的女子身形一扭,笑吟吟地抬退迈步走到在阿丘的面前。那女子面容艳丽,身材窈窕,虽然穿着一袭纱裙,却梳着一个道髻。那女子身形一动,便闪到阿丘身旁,只听三声脆响,却是她抬起那纤长玉指,颇不怜惜地在阿丘光亮的脑门上连敲了三下。“哟,小邱子,才几天不见,都变成黑小子了啊?”女子朝阿丘挤了挤眼,笑吟吟道,“说吧,这么急慌慌地把我找来,有什么事情啊?”“哎呀,圣姑,你不是说一旦我接了这个圣子的职位,你就不再敲我脑门了么?”阿丘方一抬眼,不禁委屈地捂着红彤彤的脑门,蹙眉埋怨道。“这个不过是一具影身而已,又打不出包来,怎么能算数?”女子眉眼一弯,笑得明媚妖娆。“你又耍赖!”阿丘撅着嘴手指着女子,一脸的鄙夷。“就当体恤我老人家寂寞,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你,让我激动开心一下还不行?”女子却是凑近了两步,捂唇而笑。“可是,您老家不要每次激动开心都拿我的脑门宣泄好不好?”阿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一边揉着脑门,一边撇着嘴抱怨,“人家好不容易长得这么漂亮的脑门,迟早非得被你弹爆了不可!”女子笑吟吟地盯着阿丘苦瓜似的脸,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 “唉,自打你一离开以后,我才发现你的好啊。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孩子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趣啊。”阿丘无奈地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放下脑门上的手,阿丘突然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个被你封印在影壁里的璧影圣君?”“璧影那个老怪物?”女子笑吟吟的表情一敛,蹙眉沉吟少顷,问道,“他不是被我封印在一个时空碎片之中么?怎么,你……见到他了?”“何止如此,他现在可就在这座金字塔之下。”阿丘说道,“而且,他的一缕分神已经从那影壁里逃了出来,还抓了一个拥有破灭之体的女孩子,胁迫她为她解开那影壁的封印。”“破灭之体?”女子脸色愈发凝重了起来,“这个宙纪拥有破灭之体的那个女子,不是在一万年前消失了么?”“怎么,一个宙纪里,只可能出现一个拥有破灭之体的人吗?”阿丘茫然的抓着脑门,不小心却抓着了方才的一处红肿,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宇宙秘闻,给你解释了也没用。”女子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蓦地抬起头,看着阿丘,不知是在问他,还是自言自语:“你说,一千年前发生在这个星球上的那场剧变,会不会就与这个女子有关?”“我怎么知道?”阿丘脑袋一摇,自顾自地说道,“不过,我却知道,这个女孩,正是你让我找的那位恩人的后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