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站在最前面的小姑娘一看到他的整张脸,也愣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是5G冲浪选手，就算只是单纯桑子的读者，可是桑子和雨霁之前的cp粉有些多,她们也会不自觉的去关注下雨霁。当天晚上的那个接吻热搜她也是看过的,自然是知道照片中的青年是什么模样。和现在面前的一张脸进行了重合。“你、你……”小姑娘一下子话都不会说了。似乎知道了对方要问什么，桑嘉意笑着点点头：“是。”小姑娘一下子就哑了声，恍恍惚惚的将手中的书递给他，连自己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是桑嘉意第一次参与线下活动，可是体验感很好。甚至还有小姑娘在离开前对他说：“祝你和雨霁老师幸福啊。”桑嘉意愣了下，然后笑了,眼睛弯起来的时候卧蚕很明显：“谢谢。”结束的时候,正值夕阳下沉,桑嘉意收拾好了东西,朝着外面走去。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人见到他,打着招呼。正说笑的时候,桑嘉意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熟悉的车辆：“接我的人到了,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啊。”于是众人就见他小跑着朝一辆黑色的车跑去,车辆的窗户是开着的。春末夏初的傍晚温度宜人,一阵微风拂过。众人只见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但看衣着和露在外面的冷白肤色也知道应该很年轻。桑嘉意上车的时候，外面风卷起来了一些灰尘。一时不察，有沙子就进了眼睛,他伸手揉了揉。身边的男人笑着捏住他的下巴，将脸给移了过来，轻轻给他抚着：“怎么眼泪汪汪的？”桑嘉意刚想开口解释，眼前模糊一片,就看到了面前的男人。他整个人瞬间愣住。就见简霁弯着眼，食指将口罩给勾了下来：“怎么？不认识人了？”桑嘉意回过神来，咬牙切齿：“我不认识？我可太认识了！”这件事还要从前几天晚上说起。最开始的时候，在**桑嘉意还会哭一哭，求求人。可是这样通常都会起到反效果，被折腾的更狠了。后来他直接灵魂出窍，究极摆烂，大有一种你有本事就做死我的姿态。直到那一天，简霁鬓角的一滴汗落在他的肩膀上，人轻轻的开了口：“又又，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替身啊？”桑嘉意的第一反应是茫然。嗯？替身？什么替身？简霁垂下眼睑，掩去眸子里的笑意，继续说：“之前去齐家的那一次，齐修文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声音很像以前哄过你的一个哥哥。”这句话像是给他的脑子里投入了一个惊雷。他早已不记得当年的事了，甚至当初那个哥哥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想了半天才从脑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个人。哪来的替身？天地良心，简霁就是简霁，他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任何人！“我没有！”桑嘉意有些呼吸不稳的说。然后他就看着简霁垂着眸子不说话，似乎有些难过的模样。桑嘉意开始觉得有些焦灼，他不知道齐修文和简霁说了什么，毕竟当初他确实是因为那个哥哥才关注到了雨霁。可若是没有那个哥哥，声控的他也会喜欢上雨霁的。这无关任何人。但现在确实有点解释不太清楚的感觉。他看着简霁，腿挽得人更紧了，然后慢吞吞的抬手勾住了简霁的脖子，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的响着：“喜欢……你，没有别人，只喜欢你，最喜欢你。”简霁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睑脸庞。对视了半晌，桑嘉意身上的皮肤红了一片，声音又轻又细：“你想用什么姿势？”简霁眼里的笑意就更盛了。之后桑嘉意在**再也不摆烂了，几乎是在哄简霁，极力配合！-可现在看到简霁带着帽子和口罩的模样，桑嘉意什么都懂了。若是以前，就算看见他这幅装扮他可能也联想不到什么。可恰巧简霁不久前才提过那个哥哥，桑嘉意在脑子里回想过这个人的模样。一看到人和听到闷在口罩里的低沉声音，同样说出的那句：“怎么眼泪汪汪的？”桑嘉意一下子就认出了。简霁就是当初那个哄他的哥哥。若是没有这几天晚上的事，桑嘉意只会感叹缘分的奇妙，来个大型认亲现场。可是，现在他明显就意识到了，简霁忽悠他！！呜呜呜呜这几个晚上他好辛苦的。桑嘉意整个人差点没炸。“我不要和你玩了！”他转身打开车门就溜了下去。外面还有很多关注着这边的人群，在男人勾下口罩的瞬间，就有人认了出来。当车门打开的时候，就彻底确定了来接桑子的就是雨霁老师！一时间，外面已经有人遏制不住的尖叫了出来。“雨霁老师！！”才下车的桑嘉意：“……”然后众人又看到桑嘉意立马转身灵活的蹦上了车。简霁伏在方向盘上，看到人又自投罗网，笑得肩膀都在抖。他还有心思和外面的人群摆摆手打了声招呼，引起一阵**。“你骗我！”虽然当年简霁戴着口罩和帽子，可桑嘉意却是全然露着脸的。简霁肯定老早就知道是他了，还非要说什么“替身”！简霁凑上前笑着在人唇角碰了下，小声说：“对不起，我错了。”桑嘉意掀起眼皮看他，刚准备说什么，简霁就继续开了口：“可是你不舒服吗？我觉得你应该是舒服的。”简霁比桑嘉意自己还注意他的身体，自然是不会随便强硬的折腾人。他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每天是在伺候人的。桑嘉意：“……”他的脸“蹭”的一下爆红。偏偏简霁还侧头问他：“不是吗？”实在是忍不住，桑嘉意伸起双手捧住了自己滚烫的脸：“可是、可是……我好累的。”简霁的唇弯了弯：“你的身体更诚实，它说想要。”桑嘉意连忙去捂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啊！！”简霁直接笑了出来，张开手，一把搂住像是投怀送抱的人。“又又，外面有人在拍。”桑嘉意连忙又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拍拍他的胳膊：“走走走。”简霁心情很好的启动了车辆。桑嘉意这才有时间拿出手机看看自己扔的炸弹炸成了什么样。他一进入微博，就发现简霁居然回复了。最开始在他回复了那句“我能”后，好像一下子就点炸了那位叫“霁云”的网友。甚至还引来了不少雨霁的极端粉丝。【我靠，你要不要脸啊】【一开始就是你死皮赖脸的贴在雨霁老师身上的，牛皮糖甩不掉了是吧】【我拜托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好吗】【看看雨霁老师对象的模样，再瞅瞅自己，你怎么敢的啊】……没过一会儿，底下出现了一个黄色“V”身份认证的回复：【雨霁v：他能，只有他能】【？？？】众人还没立马回过神来这句话背后代表的意思，这阵子一直被按着打的桑子书粉就扬眉吐气的冲了上来。【楼上几位，给我下去吧】【别丢人了，顺便改改你们的ID，就这，还雨霁老师的粉丝呢，丢不丢人啊】【建议你们打开微博热搜看看，让我们桑子宝贝的美貌洗洗眼】【别冲了别冲了，都散了吧，再怎么骂，桑子大大也是你们雨霁老师的心肝小宝贝】【算了，你们还是骂吧，无所谓，反正雨霁老师会哄】于是正骂得起劲的人一下子被冲懵了，迷茫的退出去看了看已经在热搜上的微博词条。#桑子签售会她们一点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张脸。她们当中有不少人曾把那天接吻热搜的视频和截图保存了下来。不同于之前曝出来的糊照，这次是现场里各个角落全方位的高清大照。那张脸分明和之前保存过的一模一样，甚至很多人还“嫂子嫂子”的叫过。坐在椅子上笑得明媚灿烂的青年面前正立着一个身份牌——桑子。众人一阵恍恍惚惚，雨霁为什么那么回复也再清晰不过。雨霁老师和桑子居然是合法夫夫！看到这里，桑嘉意就退了出去，有些好笑的想着。或许雨伞cp粉成为最大赢家。桑嘉意小心翼翼的瞄了眼身边的简霁，见人在专心开车，就点进了cp超话。一进去，就是一片刺眼的红，有发红包的。好家伙，就一天签售会的时间，不少同人图都已经产了出来。现代结婚照、古代结婚照就没她们画不出来的。很明显，超话里已经开始敲锣打鼓，摆起了喜宴。“……”桑嘉意觉得有些好笑。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家，桑嘉意还在生气中，不想和他说话。看到人整个儿的窝进了单人沙发中，简霁半蹲在他的面前：“对不起，我真的错了，真的不想要吗？”桑嘉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的眼睑，下意识的伸手揪了下自己的耳垂：“也……不是。”他掀起眼皮看向简霁：“就是你总是骗我，欺负我。”简霁扬了扬眉尾：“我以为这是情趣。”桑嘉意想了想，确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就是有点点恼，他抿了下唇又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是我的？”“当初在云琅阁第一眼。”桑嘉意想了想，那当初最开始简霁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以前哄过他？“那如果当初你哄的是别的小朋友呢？多年后再次相遇，你也会对他那么好吗？”简霁拉过他的手，合在掌心里：“不会，不会哄别人，也不会对别人这么好。”桑嘉意的嘴唇悄悄上扬了一下：“为什么？”“因为无关以前是否有哄过你，在云琅阁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桑嘉意愣愣的看着他，这是简霁第一次说起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只听着，桑嘉意就忍不住弯起了眼睛：“哦。”“所以不生气了？”“没生气。”简霁温柔的看着他：“那我能得到一个亲亲吗？”桑嘉意攥了下手边的毛毯，然后身子前倾搂住人的脖子给了他一个亲亲。简霁就笑了。-过了几天，桑嘉意拿着手机出门，他和简霁约了在外面吃饭。刚一出去，桑嘉意就愣了。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门口，文欣正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敲门。见到桑嘉意出来，她也怔了下，才有些紧张的开了口：“小意。”“对不起，我联系不上你，所以才来直接找你的。”她恳切的看着桑嘉意，“我能和你谈谈吗？不会花很多时间。”桑嘉意想了会儿，才开口：“岱春庄外面不远处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吧。”这栋房子是他和简霁的小家，他不想请人进去。“好。”外面的阳光正好，两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了玻璃窗旁。服务员将咖啡和热可可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离开，这里一片安静。桑嘉意垂着头给简霁发完消息，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才抬起头来看着文欣。“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只是……想和你聊一聊。”明明是一对母子，他们却从未好好的坐下来说过一句话。说着，文欣似乎是想调节一下气氛，轻松道：“是和简霁发消息吗？”提到简霁，桑嘉意眼里明显的带上了笑意：“是的，约了等会儿去吃饭。”他直白的对着文欣说，“所以可能我的时间不是很多。”文欣“嗯”了一声，明白这是对方在让她直接进入正题。“小意，我知道我过去做错了很多，我向你道歉，我也没什么可以辩驳，也没脸请求你的原谅。”“我就是来请求你一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彻底和我们脱离关系，哪怕只是把我们、把齐家当成一个……工具也好。”到后面，她说的已经有些艰难。桑嘉意好奇的歪了下脑袋，看着她：“我不想把你们当工具，也没必要，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齐家比不上简家，可终究也是有点实力，多少能在你遇到事情时，有点支撑和底气。”桑嘉意笑了笑：“不用，我有简霁就够啦。”可他越是这么说，文欣也就越担心。“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的生活和选择置喙什么，我也不是想挑拨离间，你们现在是真心相爱，我也知道。”“可是未来的不确定性太大，简先生他对你……占有欲太强了，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你知道你的所有行踪他都时刻掌握着吗？”文欣从来没有怀疑过简霁对桑嘉意的感情，说是可能会一直爱他，她也是相信的。只是当初齐修文向桑嘉意道歉，想要挽回关系时，简霁都一副虎视眈眈的防着桑嘉意被人抢走的模样。他们有血缘关系，对方尚且都会这样，何况是其他人。听到这句话，桑嘉意愣了下，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他知道简霁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很强。特别排斥其他人会触碰到他，甚至有的人多看他几眼，他都会心情不好。之前桑嘉意因为参加签售会，流传在网上的照片，没过几天，也被他暗戳戳的清除了。怕桑嘉意误会，文欣解释道：“我没让你离开他，我只是想，若是有一天你受不了这种强力的掌控欲，想离开时，能够不受掣肘的大胆离开。”“毕竟未来谁都不知道是怎样的，所以我想请求你，把齐家当成你背后的工具就好。”文欣难过的想，她挽不回这个孩子了，只能以这种方式卑微的想和他有着一点点联系。桑嘉意看得出来，对方是真切的关心。他捧着热可可，想着，可他已经不需要了。但他还是想说清楚，以后不用再因为这种事来找他了。于是，桑嘉意缓缓开口：“我也不正常的。”文欣愣住了。桑嘉意眉眼温和，慢条斯理：“你们只觉得他占有欲强，控制欲强，时间久了没人受得了。”“可我也是的，我很没有安全感的，因为过往很少得到爱，所以来点善意，我就会很珍惜，随之惶惶不安，这份爱什么时候消失。”“我也从来没被人需要过，所以迫切的需要别人的同时，也希望自己被需要。”“因此，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人在一起，因为就算是短暂的被我的外表吸引了，可时间久了，我就会很粘人，会一次次反复的试探确认对方的爱，没有人会受得了那样一个我的。”说到这里，桑嘉意忍不住笑了。“可是在他面前，我不用反复确认也不用去试探，他好像真的很需要我、很爱我诶。”“所以他不正常没关系，我不正常也没关系，恰恰好。”听到这番言论，文欣怔了片刻。这个孩子说他自己不正常，可一想到他为什么不正常，文欣就感觉自己的心像针扎一样。泛起密密麻麻不可忽视的痛。她眼眶有些红：“可没有人能活成一座孤岛，你应当有权利允许身边有更多人的存在。”桑嘉意伸出两根手指：“我们是两座孤岛，相邻的两座孤岛。”他有些神采飞扬的说：“您知道地壳运动吗？”“岩层在受到地壳运动的时候受到强压会形成山脉，地壳运动会让我们慢慢靠近，我们碰撞，我们挤压，最后，我们会褶皱隆起，形成山脉。”“我们会合二为一。”文欣愣愣的落下一滴泪，话已至此，对方是什么意思，她都懂了。桑嘉意也觉得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侧头透过身旁的玻璃窗看向了外面，笑了笑：“接我的人来了，我先走啦，您慢用。”彼时，简霁正坐在了驾驶位上，垂着头看又又写给他的《地壳运动》。他看着最后一章的尾句，看了良久。每看一次，都会半晌舍不得移开目光。他说——我们会形成比珠穆朗玛峰更高的山脉，我们终将不分彼此，我们会恒久的屹立，成为人人都想攀登的高峰。福至心灵般，简霁的目光落到外面的桑嘉意身上。两人隔着玻璃窗对上目光，他就笑着下了车。去接住会和他相撞形成最高山脉的另一个小板块。咖啡厅门口挂着的铃铛随着人推开门跑出去的动作而叮当脆响。文欣侧头，就看到桑嘉意欢快的扑进了高大男人的怀中，男人亲昵的在他的脸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桑嘉意脸上的笑容明媚又灿烂，全然是无忧无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文欣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愣愣的想，怎么就会走到这个地步呢？按理来说，以桑家夫妇的条件，根本就不会和她出现在相邻的产房，又给了他们掉包的机会。哦，她想起来了。怀着小意的时候，她去往了那个偏远的小镇，她是去做慈善建立小学，给那里的孤儿院捐款的。她是给肚子里的孩子积善祈福的。她的前半生活得无忧无虑，做过的善事不计其数，老天怎么就这么对她呢？外面的阳光明媚，文欣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明媚的像是她刚刚从产房里被推出来那天一般。护士将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准备抱去清洁，就被虚弱的文欣叫住了。她说：“我想看看他。”护士就温柔的将红通通的婴儿放在她的身旁。刚出生的孩子，算不上好看，可文欣怎么看怎么喜欢，最后忍不住轻轻的在小宝宝的额际落下了一个吻。齐磊在一旁笑着说：“你太累了，先睡吧，醒来后再让医生抱过来。”在意识弥留之际，她眼前一片模糊，看着护士将人抱走。她分明亲吻过这个孩子。可后来，再抱到她身边的，就不是她的那块美玉了。她人生中最珍贵的美玉，被她遗失后好不容易的回到身边，却再一次被她毫不珍惜的丢失。从此往后，她却只能靠一张对方误入镜头的角落照片，来反复念想。她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而对桑嘉意来说，是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以后就是彻底的结束。他正和于橙打着电话说这件事。于橙只觉得神清气爽：“活该，叫他们后悔去吧，太爽了。”他和桑嘉意18岁就认识了，那几年对方过得怎么样，于橙是一路看过来的。桑嘉意不是很在意，他其实也不想去报复，只是很简单的，不想再有任何的接触。于橙知道他应该不是很想聊这个，于是转移了话题：“对了，雨霁老师呢？”“他出去和你的老板吃饭了。”“你怎么不一起去？”桑嘉意义正言辞：“不能太粘人了，要给他私人空间。”于橙就笑了。桑嘉意一边和于橙随意的侃着天，一边刷着微博，现在他和简霁的cp粉壮大了不少。他看了看自己的微博，又看了看简霁的微博。他还记得之前简霁刚意外露脸的时候，有不少人叫他老公。虽然简霁发了微博让大家不要这么叫，可是还是有很多人称呼他男朋友之类的。但是自从他和简霁的关系被众人得知后，桑嘉意就很少看到有人乱叫了。他翻到自己的小号，上一条还是他和简霁在一起之前，简霁露脸那天发的：【加一v:他不是你们的老公！//雨霁劳斯的小挂件:啊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一个嗨老公！】结果还被不少人怼了，说什么都是兄弟姐妹。桑嘉意小声哼哼两声，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谁和你们是兄弟姐妹啊！这么想着，他就准备切小号，去回复一下。大号会引起轰动，小号过过瘾总行了吧。电话那边于橙还在说话：“对了，桑桑，你知道露阳被开除了吗？”桑嘉意的手顿了下：“嗯？为什么？”“好像是和爆料雨霁老师结婚那件事有关，他人品不好，现在各个工作室都不要他，估计也只能单干了。”桑嘉意手上还在操作着微博，若有所思的想着于橙的话。还没想清楚露阳的目的，就看到自己的微博已经发送成功了。他点到自己的主页，嗯？？他还没切号呢？！他发的啥？？等看到那条微博时，他差点没眼前一黑。【桑子v：是我的//加一:他不是你们的老公！//雨霁劳斯的小挂件:啊啊啊啊啊啊我直接一个嗨老公！】底下已经迅速有了回复：【知道啦知道啦】【非要一次次来告诉我，你已经被别人抢走了的事实吗？好狠！】桑嘉意连忙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将那条微博删除。他切到小号，就发现有了一大群人摸了过来。有人在他的小号下评论：【我来康康你有什么特别的，让桑子大大翻牌】只是大家越看越不对劲。【加一：不想码字啊】【加一：我要是说我去外星球建设和平宇宙了，向读者请假，她们会信吗】是个作者？桑子大大的朋友吗？众人再看看ip地址，嗯？和桑子大大是同一个。记得曾经桑子大大去过青市，众人迅速将“加一”账号的同一时间段的微博翻出来。青……青市？【不是，有点不对劲，桑子大大本名叫什么来着？】【好像有人爆料过，叫桑嘉意】【桑嘉意，加一？？？？】！！！桑嘉意直觉不妙，想到自己小号里的内容，想起自己不知道给多少个cv表过白，他就想一头创死。连忙往下滑，开始吭哧吭哧删微博。【家人们！！！他删微博了！快截图！】-包厢里，简霁本来是和靳飞约了吃饭，只是没想到走廊里遇到了一群同行朋友，于是就干脆一起吃了。里面的大多数人虽然名气比不上雨霁，可也都是在业界有口碑能力强，粉丝数不少的cv。前阵子雨霁和作者桑子已经结婚的消息，众人也都知道。于是开玩笑的调侃着：“雨霁老师，我记得《月上眉梢》直播的时候你们都是才认识的吧，没想到这么迅速。”简霁握着杯子笑了笑。里面的人不少还和简霁合作过，虽没有正式见过面，但是也算不上生疏。有人好奇的问道：“雨霁老师，我们都知道桑子大大是你的粉丝，但是一般声控是好听的声音都会喜欢，他还有喜欢的声音吗？”简霁笑了笑：“没听他提起过别的。”众人也笑了，这意思很明显，就是只喜欢他。话音刚落，有个看手机的cv叫了一声：“咦？桑子大大的小号被扒了出来。”简霁有些疑惑，嗯？又又有小号？简霁的目光落过去，就看那位cv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欲言又止。他不动声色的问：“怎么了吗？”那位cv是个直性子，诚实道：“桑子大大海遍了整个配音圈。”简霁：“……”坐在旁边的一个人道：“咦？桑子大大给我表过白，我还回复过。”有一个人：“我也。”“+1”除了靳飞和简霁，整个房间还有6位cv，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出声，开始狂刷微博。不是吧，只有他没有？！他已经不管会不会被雨霁老师搞死了，今个儿在座的谁没有被表白过谁尴尬！终于，看到了那个id加一的账号曾经@过他，说他的声音是天赐。他缓缓松了一口气，挺直胸膛：“+1！”“……”靳飞在一旁刷着手机差点没笑死：“目前在座的每一位，你老婆都在每天勤勤恳恳的超话签到。”众人就见坐着的俊美男人神色自如，然后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拿过一旁的外套。“你们慢用，今天这顿我请，有点事，就先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