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霁和桑嘉意结婚的1年后,他们举办了一场婚礼。桑嘉意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的,只是简霁却有着某些仪式感的坚持。但有一点,他们达成了共识。婚礼应该是开心的,轻松的,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愿景。而不是各种繁冗的流程,一整天都是在和各色人的交际中度过。最后,他们决定去到一个温暖的小岛。白日里,在教堂,两人在神父的下方相对而站,周遭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简霁想,就像是又又在《地壳运动》里说的那样,他们是最契合的两座相邻的孤岛,是相撞能够隆起高耸山脉的两个板块。这种时候,不需要别人。只有对方,就足以。神父的声音威严而庄重,但念着誓词的时候,却又带着几分柔和。整座教堂,圣洁、明亮。大片金灿的阳光从外面透进来,形成的光柱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颗粒。简霁和桑嘉意两人看着对方,眼里都是对方的倒影。最后,在神父的示意下,简霁说:“我愿意。”他说——我们将共同肩负婚姻的责任与义务。从今往后,只会让你处在顺境和坦途中。我们会永远富庶,又又永远健康。无论青春还是年老,都会永远爱你。桑嘉意愣了下,他想,真正的作家不是他,应该是简霁。他又改词了。改了婚姻誓词。他决心只将那些光明的、美好的一切献给他。明明是很平常的话语,可被对方的声音温柔一句一句道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桑嘉意竟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简霁话音才刚落下,就看到面前的人,眼眶里成滴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落。简霁哭笑不得,伸手擦拭着他的眼眶:“怎么哭了?”后来,神父又重复了一遍誓词问桑嘉意愿不愿意,他已经哭得说不出来完整的话。简霁就捏着他的手,对神父说:“他愿意。”桑嘉意就在旁边一边哭一边连连点头:“我呜呜呜我……”神父:“……好的,现在你们可以亲吻对方了。”简霁就垂下头,温柔的一点一点将他脸颊上的泪水给吻去,最后才落到桑嘉意的唇上。桑嘉意搂住了他的脖子,明明眼里的泪水还在往外流,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虽然白天的教堂婚礼是只属于他们俩的空间,但这并不代表了他们没有邀请朋友一起玩。夜晚,在宽阔的花园里有一个露天的party,两人关系好的朋友都在这边一起玩闹着。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大家知道简霁不会生气,于是都嘻嘻哈哈的上去灌他的酒。只是天公不作美,过了一会儿,天上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简霁搂抱着桑嘉意坐在露天遮阳棚下,一边喂人吃点小零嘴,一边看着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反而嬉闹得更厉害的人群。所有人都在为唐泽宇的雨中solo舞蹈而尖叫欢呼,气氛热烈。所有人的身上都湿漉漉的,脸上笑容肆意。带着点青春的疯狂感。桑嘉意刚准备站起身来走出去,就被简霁搂住腰禁锢住了。“你身体不好,不能淋雨,乖乖坐在这。”桑嘉意闷闷道:“好叭好叭。”夜里,简霁搂着人一路吻到浴室里,在意乱情迷间,桑嘉意一不小心拨动了开关,头顶的花洒猛地打开。热水浇了两人一身。简霁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他说:“淋雨了。”桑嘉意:“……”他觉得简霁这个人特别的恶劣,明明知道他在水中会没有什么力气,就会特别把他放在浴缸里,让他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后来气急败坏下,桑嘉意一边哭一边说:“我要把你写成受!”简霁:“……你试试看。”然后桑嘉意就被收拾了一顿。后来,简霁把早已熟睡的人抱回**,他半伏在**看着桑嘉意红扑扑的脸,没忍住上去嘬了两口。可能是讨人嫌,打扰到了人,桑嘉意熟睡中都还“哼哼”了两声。简霁就笑了。他经常会被桑嘉意戳着肩指指点点,说他恶劣。但有的时候,简霁觉得自己挺冤的。桑嘉意虽然在感情上开窍晚,但是这不代表他对欲和生理相关的东西了解得少。他在这方便完全称不上一句单纯,有的时候,也带着一些不自知的“恶劣”。比如简霁生日那天凌晨,念及人是第一次,他没准备特别折腾人。结果人躺在**,突然问:“里面热吗?”简霁:“……”桑嘉意眼尾都晕着红,看着简霁说:“我很好奇嘛,因为我觉得你的温度很高。”“热吗?”简霁喉咙一片干涩,一时间想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些什么?他看着桑嘉意,偏偏对方又用着最天真单纯的姿态问出最暧昧的问题,带着强烈又不自知的引诱力。这样类似的事还很多,他经常在某些场合语出惊人,说些让人肾上腺素狂飙的话。直踩着人本就不坚定的防线疯狂蹦跶,偏偏他还一副可怜兮兮自己最无辜的模样。简霁是真拿人没办法。这么想着,他没忍住又凑上前咬了人的脸颊一口。-在小岛的婚礼过后,桑嘉意和简霁要度蜜月,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国家。就像当初简霁说的那样,要带桑嘉意去更多的地方,见更大的世界。去过这么多地方,简霁最喜欢的是澳洲。原因确实有点匪夷所思。两人在一起之前,简霁记得,桑嘉意是个内心世界很丰富,但实际将自己隔绝于世界之外的一个小孩。不太喜欢社交,带着淡淡的距离感。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或许是有好好的被爱着,他整个人外面一层带有距离感的玻璃罩越来越薄。他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小孩那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心底隐秘的想与世界建立联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于是每去到不同的地方,简霁只要一不留神,就会发现人不见了。而往往这时候出去,就会发现他要么蹲在路边,看某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要么就是被邻居家性格开朗热烈的老太太以刚烤好的曲奇饼哄回了家。桑嘉意长得像个小天使,每去到一个地方,周围对他表达善意的人都会很多。他开始喜欢到处蹿,结识身边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习俗的人群。而在澳洲……桑嘉意不乱蹿了。原因很荒谬,澳洲的家里总是会出现某些野生动物,是桑嘉意名字也叫不出的那种。去那里的第一天,他刚准备出门和隔壁小朋友玩的时候,就看到院子的灌木丛里探出了一只脑袋。像是蛇的脑袋。他当即就僵在了原地,直到看到动物的四只脚他才松了口气。还行还行,有脚,不是蛇。可结果下一刻,那不知名的生物就看到了桑嘉意,转过身朝着他来。!!!不行不行,他不行!“又又,站在那里干什么?身后客厅里简霁的声音响起,桑嘉意回过神,连忙“噔噔噔 往回跑,挂在简霁的身上:“那、那里有四脚蛇啊!!他不知道动物叫什么,就自己胡乱取名字,惹得简霁哭笑不得。后来这样事情不计其数,桑嘉意不知道哪里的墙上会冒出一个巨大的蜘蛛,也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出现一个不知名的小动物。他怕。于是再也不到处跑了,黏简霁黏得要命。于是简霁满足了,澳洲真好。两人在外面玩的时间很长,有时候公司的事又不能不管,就会偶尔熬下夜和隔着时差的国内开会。白日里补觉,会拉着桑嘉意和他一起睡。中途,似乎是感觉到怀中的人没有了,简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本就不困的桑嘉意早早的醒了过来。他什么也没做,就仰躺在**翘着脚晃晃悠悠,瞅了瞅自己乱动的脚丫子,又张开自己的五指,看看手背和手心。就像是躺在爸爸妈妈身边的小宝贝,睡饱了醒来后,乖乖的也不打扰人,就自己跟自己玩。简霁被自己的这种联想给逗笑了。似乎是听到了身边人动静,桑嘉意扭过头,雀跃道:“你醒啦。简霁有些困倦的将人搂过来,脑袋搁在对方的颈窝处:“还有些困。桑嘉意就不动了,渐渐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他也莫名的有些困倦。最后干脆也闭上了眼睛,和对方一起陷入了深眠。过了一段时间,简霁彻底清醒过来后,就感觉到怀中的人睡得熟了。简霁失笑,拿过一旁的手机,打开微博。最近他们经常去到不同的地方,有时候会意外碰到认识他们的粉丝朋友。也有不少人偷偷拍了他们的照片发在了微博上,简霁随意看了看,有很多粉丝@他们。只是看着看着,简霁就凝固住了目光。因为之前简霁说过,让粉丝不要叫他老公,之后他就很少看到有人这么叫了。只是现在情况有些不对了起来。【雨霁老师,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宝贝哦】【呜呜呜呜我老婆笑得好可爱,你小子照顾好他】【脑婆脑婆是我的脑婆!!(阴暗爬行)】……他平时微博上得不多,现在才发现,有这么多人胡乱叫??在国内的粉丝们,深夜突然发现,仿佛不知道自己有个微博账号的雨霁老师发了一条动态。附着一张图:他怀中埋着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睡得正熟,黑色的发丝睡得有些凌乱,隐约间能窥见小半边白皙的脸庞。一只修长的手覆在怀中人的脖子上,照片中只照到雨霁的肩膀,没有露脸,就算是桑嘉意,也只有面积很小的半边侧脸。占有欲几乎是溢出屏幕。【雨霁v: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