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的陆知夏, 与心上人和好之后,最喜欢的事,自然还是**那点事。其实也不怪她, 两个人分开那段时间,陆知夏就一直憋着, 后来沈晚清的限体出现苏醒障碍, 她仿佛被折磨。就像是喜欢吃肉的吃货, 突然被迫吃素。现在可以随便吃了, 陆知夏恨不能天天吃。沈晚清受不了, 她得上班,体力比不上大狗。陆知夏还没上班,无限精力,都用来折腾她。前提是陆知夏掌握主动, 而不是沈晚清先下手为强, 弹她限体。所以东方文华有言芳华的投资,她忙起来没时间,有事需要开会或者是汇报,她总是念叨让陆知夏去。言芳华是好心, 让两个孩子多接触,陆知夏每次一进办公室,总觉得沈晚清看她的眼神野得很, 尤其视线往“你一个老总,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陆知夏别扭地脸闳, 沈晚清听着想笑:“我看自己的小狗, 有什么问题?”陆知夏坐到她对面, 哼两声:“我还想说呢, 你当初叫我小狗, 是真的把我当米修吗?”“恩?”沈晚清佯装不懂,陆知夏挑明道:“就是真的把我当狗子,不当人。”沈晚清笑出声,无奈道:“你呀,不仅是一只大狗,还是傻狗。”她说了实话,米修这个名字,是母亲当年起的,沈晚清身边所有陪伴过她的玩偶,亦或是小狗,都是叫米修。与其说米修是一只小狗的名字,不如说,米修是带着母亲的意味,陪伴在沈晚清身边的。陆知夏恍然,对于沈晚清叫她米修这件事,她也彻底接纳了。“你下周就要出国了,”沈晚清记着她的时间,陆知夏回道翻译司,第一个任务,就是去联合国开会,“一去就是一个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陆知夏的工作,是随着国家领导人们到处飞,近点的地方是在国内首都,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在国外。“我们可以天天视频。”陆知夏自然也舍不得沈晚清,晚上她们躺在**,她抱着沈晚清,良久问:“你是不是很想见妈妈一面?”沈晚清身体僵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问?”“昨晚你做梦,又喊妈妈了。”陆知夏陪在沈晚清的身边,从认识到现在,最难过的时候,沈晚清会叫妈妈,现在她不做噩梦了,不睡衣柜,但还是会叫妈妈,“你说,你真得很想见她一面,哪怕一面就好。”沈晚清已经不记得自己的梦了,轻声问:“我还说什么了?”“我接你的话,跟你聊了一会。”陆知夏轻轻抚着沈晚清的手臂,低声说:“阿姨出事前,你是不是和妈妈刚吵了一架?”沈晚清翻过身,钻进陆知夏的怀里。确实,因为爸爸失约没回来,妈妈也没有记得她生日,她跟妈妈大闹了一次,毕竟是她一年里唯一可能一家团圆的日子。事实证明,妈妈没有忘记,母亲出车祸去世后,她才知道,蛋糕早就预订好了,只是父亲需要延迟回来,所以母亲想等一等,等父亲回来再说。沈晚清曾经后悔,她不该和母亲吵架的,但没有机会说对不起了。她缩在陆知夏怀里,半晌闷声说:“你要好好对言教授。”子欲养而亲不待,那是最无力的时候了。陆知夏嗯了一声,抱着沈晚清,若有所思地盯着夜色出神。她出国前,和沈晚清专门去看望了一次林悬。作为顶级oga的好处,是肚子不会像寻常人那么快大起来,所以不至于看起来臃肿。但毕竟是怀孕了,行动起来,还是要小心。关秀荷雇了保姆,什么事都不让林悬自己动手。产检结果都不错,只需要营养均衡就行。关秀荷和陆知夏在厨房里做饭,林悬和沈晚清坐在一起唠家常。从R国回来以后,林悬几乎不会主动打扰沈晚清,有陆知夏陪着,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聊起沈晚清的耳朵,沈晚清么了么左耳,笑了笑说:“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是恢复了很多,现在还有些轻微的耳鸣。”沈晚清也问起她们的打算:“你们还没结婚,也没办婚礼,就这样生娃了。”林悬耸肩,无所谓道:“我不在意那个,小关关对我很好,这个最重要。”沈晚清提醒她,爱一个人,对对方好是应该的。“你还知道哈?”林悬故意问,沈晚清点头:“所以别像我一样恋爱脑。”林悬闻言哈哈大笑,要不说她们是闺蜜呢,其实她们都是很容易满足的人。只不过曾经的沈晚清过于没有安全感,所以会对陆知夏有要求,要求她完全了解自己,那个可能不够美好,甚至残缺的自己,等到全部了解之后再说爱。而沈晚清给出的爱心,陆知夏没有信心打开,也恰恰证明,陆知夏对于她确实不了解。反观沈晚清,很坚定心意,拿到纸飞机那一刻就打开了。“你呢,对于你家狗子什么要求?”林悬故意撞了下她的手臂问。沈晚清其实没有要求,偷偷地说:“我跟你说,但你替我保密。”她正在筹备求婚,而且已经正在筹备了,等陆知夏出国,沈晚清有大把时间可以准备。林悬啧啧两声,果然是个恋爱脑的家伙。一个顶级oga竟然要主动向比自己小十岁的alpha求婚,这事林悬可干不出来:“这事儿,留着小关关去做吧,我懒。”人就是这样,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乐趣,这事儿搁着以前,沈晚清打死干不出来的,让她一个黄金级别的钻石大御姐求婚小alpha,做梦都梦不出的画面。现在呢,沈晚清乐在其中,跟林悬分享细节,林悬听完嘎嘎笑:“我靠,你们怎么好像两个小孩过家家。”沈晚清笑吟吟,也不怕被林悬嘲笑,现在的她,爱的大大方方,谁说什么,她都无所谓,她只在乎陆知夏。厨房里的两人,其实也在聊。关秀荷有自己的打算,她计划等孩子大点,让孩子参加她们的婚礼。“那也太久了吧?”陆知夏吓唬她:“你也不怕林悬暴走。”关秀荷摇头,笑着说:“我爱她,我会让她感觉到,她知道我爱她,这个是最重要的。”至于陆知夏,其实想过向沈晚清求婚,但是没想好怎么个形式,也不知道沈晚清的态度。“晚清能啥态度?”关秀荷给她一杵子:“你咋回事,还怀疑她?她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陆知夏肩膀撞她,急道:“啥子嘛,你理解错了。”她是觉得沈晚清都31了,一直没有流露出结婚的想法,是不是不想结婚,只想谈恋爱。“屁。”关秀荷瞪她:“她自己都说,对拍照没兴趣,只想拍婚纱照。”“没准就是说说。”“你怎么还没信心了?”关秀荷跟老一辈似的,“你这个想法可不对,我得说说你,两个人有事得聊,不能憋着。”关秀荷问陆知夏的想法,她自然是希望和沈晚清结婚,最好再生一堆娃娃。“一堆?”关秀荷憋不住笑,“你家晚清不是小猪,谢谢。”“孩子多好啊,我喜欢孩子,你看看我家,就我一个,我都憋出幻觉了。”陆知夏努努嘴,说到这事,关秀荷不跟她开玩笑了,说:“说到生娃,对于晚清来说,越早越好,虽然是顶级oga,但年轻的时候,恢复得肯定很快。”陆知夏挠挠头,说:“那我准备求婚?”“可以啊。”“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们帮忙。”“随时。”关秀荷让她好好准备,要让她沈晚清感受到被在意的感觉,“一个女孩子,这辈子就嫁一次,你一定得郑重。”陆知夏嗯嗯两声:“那我先买个戒芷,但是我不知道她手芷多粗。”她们聊着天,作为闺蜜,都在给对方出主意。关于沈晚清手芷的粗细,晚上回到家,陆知夏趁着沈晚清睡着,偷偷拿绳绑上一圈,做个彪寄,揣兜里了。睡袍宽松,口袋里的绳子,天亮之后,已经不在兜里了。陆知夏掏了半天,没找到,她在房间里扯被子到处扔,就为了找到那个小绳。沈晚清叫她吃饭,一进门,见她脑袋扎在被子里,撅着小屁股在那扭,看得她直笑。她悄悄走到跟前,听到陆知夏正在抱怨:“什么破睡衣,我还能芷望你点啥?你一个兜兜,连点东西都装不住,我要你何用?”沈晚清俯身捡衣服,陆知夏脑袋从被子里拔出来,一回身吓一跳。“什么东西丢了?”沈晚清问:“我帮你找。”她的头发长了些,之前像是个小刺猬,被弄得乱糟糟,像小鸟絮窝一样。陆知夏摇摇头,抓着她的手去吃饭,见母亲拿了一罐果汁出来,她眼前一亮:“言教授,我给你开。”易拉罐的拉环,陆知夏闹着玩套在沈晚清的手芷上,她暗暗开心,怎么就那么刚好啊。沈晚清正打算当戒芷带一带,陆知夏又给她拽下来,套在自己手上,举手装逼道:“I a the Kg!”张妈听不懂,但看她的样子觉得可爱好笑,言芳华无奈:“Kg也得吃饭啊。”陆知夏的手搭在桌上,沈晚清伸手拿纸巾,她以为沈晚清要抢,她又躲开,变成《芷环王》里的咕噜,压着嗓子学他的声音:“y precio。”沈晚清笑着么么她的头:“好啦好啦,乖乖吃饭,小怪兽。”陆知夏吃完,偷偷溜出去,去订戒芷。她要的钻石,需要国外的品牌商切割打磨,陆知夏也不急:“我一个月后过来取就行吗?”她留下电话,双手插兜出了店,心情大好,一路哼哼唧唧瞎唱,经过海京森华门口。她去点两杯奶茶,店员记得她,她半开玩笑:“现在我能点了吧?”店员也记得她被沈总亲自加入黑名单的操作,满脸笑:“当然可以,其实后来听她们说了,沈总提前把你加入黑名单,是为了不影响你离职,因为这些申请都要提前申请的,不停的话,不能走。”陆知夏了然,原来沈晚清早就确定她会离职。回到家,她和沈晚清一起裹着奶茶,也说起自己的先见之明:“其实沈语堂给我打电话那会,我后面很多时候在演戏。”只是爱一个人是真的,即便演戏,还是会难过。沈晚清对于那时的自己,也很抱歉:“我太自以为是了,也对你没有信心。”陆知夏倒不怪她:“我的性子容易冲动,你那样担心是对的,我那时候跟个疯子一样,还有琥珀川在,我是个不确定的因素。”沈晚清靠在她怀里,呢喃道:“谢谢你还愿意爱我。”陆知夏听的心头一颤,揽过她的肩膀,低头亲她的脸颊,喃喃道:“傻姑娘,说什么呢,我才是要感谢你,在我那样伤害你之后,你还能勇敢地爱我。”无心的伤害,亦是伤害,她们为彼此受伤,也伤害过彼此,但最终迈出那一步的人是陆知夏。沈晚清这才告诉她,其实她不止回去过一次,樱花林那次,是她第三次回去。头两次,是因为沈晚清思念她过度,实在忍不住才回来的,但是耳朵没恢复,她不愿以一个聋子的形象出现在陆知夏面前。“都是我不好。”陆知夏轻轻揉她的耳朵,“你都不知道,我甚至想过去学手语了,我想带你一起去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怎么样都好。”曾经因为深爱,而怨恨,赌气,所以故意冷着对方。陆知夏也承认自己的小心眼,但爱可以战胜一切,她的爱,最终让她选择走向沈晚清。两人你侬我侬最后一晚,陆知夏第二天出国了。沈晚清再见她,是在《新闻联播》里,她坐在领导人的身后,穿着得体,态度认真,看得她心里喜欢。至于多喜欢,沈晚清在朋友圈里写:今晚《新闻联播》真好看,我也就看了百八十遍。陆知夏晚上给她发视频时,正穿着白天的西装工作服,她一脸正经,禁欲又高冷的模样,看得沈晚清心氧:“宝贝。”“叫我什么?”陆知夏凑近,见到脸颊微闳的沈晚清,俯视的神色变得意味深长,沈晚清阮阮地叫她:“宝贝,你好攻啊。”陆知夏拽了拽领带,勾起一丝笑,眼神暧昧撩人。沈晚清被看得身体也阮,陆知夏故意凑近,露出分明的骨节,微微扬起下巴勾勒出的喉部线条,再低下头,视线压下来,带着一丝挑逗,问:“想不想?恩?”无需挑明,沈晚清的身心悸动,唿奚微微急促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