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韩靖与林玉树说说笑笑,韩靖在世俗间虽然没有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但也是听闻过不少,这正好对了林玉树的胃口。四师兄却是阴沉着脸,一路上不语,今天跟随韩靖是小,自己一定要寻着机会,羞辱韩靖一番。来到上次的那间房中,四师兄自恃练气期四层,直接端坐到正位上,眼睛却是斜视韩靖。林玉树并没有注意到四师兄的异样,不过今日能有两位师兄前来饮酒畅谈,心中极为愉悦,赶紧吩咐上酒上菜,片刻,一壶美酒便送了上来,林玉树举杯道:“今日承蒙两位师兄赏脸,小弟先敬两位一杯,说罢一口饮尽。”韩靖也举杯待饮,却听得四师兄开口说道:“且慢。”见林玉树一脸不解,解释道:“韩师弟初来御兽峰,又得到师傅的指点,也与我们算是友同门之谊,这第一杯酒理应敬给韩师弟才是。”林玉树恍然大悟道:“四师兄说的极是。”自己又斟满一杯,与韩靖碰了一下,仰头饮下。四师兄也端起酒杯,递了过来,韩靖自然不好托大,失了礼数,连忙举杯迎上。两杯相撞,却是出极为沉闷之声,韩靖只觉得从四师兄的酒杯处传来一道极大的力劲,连忙御出凌厉,将酒杯护住。酒杯却是吃力太大,已经布满了裂痕,若是韩靖再慢一步,这酒杯怕是已经碎裂了。韩靖本来想寻个时机,惩治这四师兄一番,却没想到这四师兄竟然先制人。韩靖的真元之火虽然没有修炼到林玉树那般精妙,但也有所小成。而且练气期五层以下的修士,皆不能修炼法宝,大都以真元之火为主要比斗手段,区别在御气的手段上,韩靖当然知道真气比四师兄要弱上不少,但若非生死之战,也不会吃亏,此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若没有表示回赠,只怕这四师兄会踩着鼻子上脸了。四师兄见韩靖酒杯未碎,有些失望,但心中仍是充满喜悦,只是随意用些手段,就让韩靖吃了一个小亏,若不是反应快,早已是杯碎酒洒了。于是笑盈盈的望着韩靖,举起酒杯向口中送去。酒杯还未触及唇边,却觉得酒杯突然沉重了许多,力道一紧,酒杯竟翻转向下,一盏酒水倾倒出来,而且位置不偏不正,全都洒了再两腿之间,四师兄自然穿着青衣道袍,正好将这些酒水接住,慢慢渗入下去。原来刚才韩靖灵机一动,御出八缕真气,将四师兄的酒杯掀翻,四师兄举杯之时,正为自己的诡计得逞沾沾自喜,猝不及防之下,才被韩靖掀翻了酒杯。从两人碰杯道四师兄酒洒只在片刻。林玉树刚才又在仰头饮酒,自然没有现两人的异样,环视一周,见两人杯中已空,拿起酒壶斟酒,这才现韩靖的酒杯布满裂痕,心中虽有不解,不过这等小事,自然不会提起,便呼道:“赶紧再添置一只酒杯,若是再有破损,我定不饶。”须臾,一名大汉手托一只细小的酒杯进来,小心的放到桌上,却是不肯退下。林玉树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事讲,莫要在此打搅了我们饮酒的兴致,还有下酒菜为何迟迟不上?”那大汉突然跪倒在地上,低声道:“大仙恕罪,张厨子不见了,今日的宴席怕是做不成了。”“什么?”林玉树勃然大怒“这些人平日小峰都难以出入,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走了,还是破开虚空飞升灵界?”林玉树此人虽然性格温和,但今日好不容易才邀请到韩靖和四师兄共坐一桌,竟然被告知上不了饭食,若是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今日四师兄也在,若是将此事告诉其他的师兄,自己平日吹嘘那些吃喝玩乐岂不被人认为是虚扯之言,自己日后还有何面目见各位师兄?那大汉也知林玉树平日极好相处,今日见他如此恼怒,心道大祸临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张厨子并不是御兽峰世代相传的的居住者,而且拜道者。”“那又如何?”林玉树仍是满脸怒意。“拜道者在御兽峰不会过三个月便会消失,这已延续了几十年了。刚才我特意查点一下,与张厨子同来的那十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我已经将小峰上所有的人都汇集在门外,大仙可以亲自盘点,若有半句虚言,小的甘愿受罚。”“竟有此事”林玉树惊道“此事必须即刻向师傅禀报。”“林师弟不必焦急”四是西欧那个连忙按住正要起身的林玉树,道“师傅神通广大,想必此事已经知晓,你万万不可让因为这等小事打搅师傅修炼。”说出这番话,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自然知道这些拜道者那里去了,但是此事师傅吩咐过,万万不可让林玉树知晓,这几年来,林玉树也接引了不少拜道者,但是师傅总是说林玉树心性不行,一直没有传授给他逆天仙法,但是师傅平日里对林玉树的爱惜之情人人都能看出来。如今被林玉树识破此事,心中已是极为后悔跟随这两人来此,现在惹上这身麻烦,得想办法让林玉树不要提及此事才好。否则自己无法向师傅交代。心中已是惴惴不安。韩靖自然也有些明白这些拜道者为何无缘无故的失踪,看林玉树的言谈,应该对此事丝毫未知。看来此人被未同赵道士同流合污,暗想此人可交。而且四师兄极力想隐瞒此事,想必是怕是不想被赵道士误解是他泄露的这个秘密。而韩靖也万万不能让赵道士知道自己已经知晓这个秘密,赵道士做事极为狠辣,将自己斩杀只在他一念之间。略一思考,便道:“林师弟,休听此人胡说,此处有赵师叔这般高手坐阵,岂会生这种离奇之事?我听闻有些小峰的掌权者,平日极为严苛,所以手下的人便会趁着深夜,逃到别的峰上去,隐匿起来。”对着那名大汉厉声说道:“可有此事?”那大汉开口正要辩解,看到韩靖眼中的厉色,不禁心中一颤,而坐在主座上的那名修士也是恶狠狠的看着自己,慌忙改口道:“小的知罪,那几个人肯定是受不了劳作的艰辛,才逃离了,刚才的诓骗之语,求大仙恕罪。我回去赶紧联系其他各峰,将这几人寻回来。”林玉树听闻几人只是逃走,脸色有些缓和,道:“以后不可随意乱语,这几人逃走,与你牵连甚小,何故又假意诓骗与我?”韩靖见林玉树正要怒,急忙插嘴道:“今日主要是邀请四师兄前来品尝美食,却不想如此,此人如何处置还须四师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