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沉寂了许久,虞长老突然说道:“爽儿,去把他储物袋拿过来,把里面东西一件一件的给我拿出来。”“什么?”韩靖听到这话,不由的一惊,这还是青门峰的长老吗?竟然直接让郑爽拿自己的储物袋。其实储物袋中的几件筑基期修士的法宝也就罢了,金丹期的长老自然不会看上眼,关键是这青冥盾,虞长老不可能不认识,要是让她看到青门派的镇派之宝,在一个练气期的弟子身上,不知会作何感想。郑爽大步走了过来,看着雷情儿跪在地上为韩靖求情,心中更是愤怒,从韩靖怀中掏出两个储物袋。韩靖自然不敢反抗,在金丹期长老面前,一切掩饰都是无用的。郑爽拿走的这两个储物袋,一个都是丹药,另一个则装着法宝和杂物。有丹药的那个还剩几瓶而已,郑爽几下就拿空了。而另一个储物袋,东西却是又多有杂,郑爽一件接着一件的向外拿,不一会,地上就摆了三四件法宝,除了缚仙索,竟然都是筑基期修士才用的法宝。虞长老看着这法宝,又看看韩靖,眼中的神色却是更加凌厉了,一名练气期的弟子,竟然能有如此多筑基期修士法宝。郑爽看着虞长老的神色,心中暗暗高兴,他深知雷情儿对韩靖的感情深厚,若是虞长老将此人击毙,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一心想找出虞长老所说的锻银剑,让韩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见韩靖储物袋中东西杂乱,他在里面仔细搜寻了半天,才把这锻银剑找了出来。也不像其他法宝一样,直接扔在地上,而是双手托着,递送给虞长老。“果然是此剑”虞长老轻声说道,神色中带着一些惊讶,怒斥道:“讲出此剑的来历,否则今日你就命丧于此,爽儿,把他储物袋中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我们青门派的东西。”韩靖心中正在暗暗焦急,没想到这锻银剑竟引得虞长老如此愤怒,若是青冥盾再被郑爽拿出来,自己只怕当即毙命了。这时从左侧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跪倒在虞长老面前,道:“徒儿有罪,请师傅降下责罚。”韩靖一眼望去,此人竟然是筑基期的修士,穿着也是一身素白,不过背对着韩靖,却是看不清面貌。虞长老满脸疑惑,问道:“云儿,你今日可是奇怪,十余年来,你一直跟随我苦修,连洞府都没有出去过。何罪之有?还有,你刚才为何在屏风后面偷听我们的谈话?却不像你平日里的样子。”“师傅赎罪”这白衣女子声音中有些哽咽“十多年前,我回家族省亲,便悄悄偷走了师傅刚刚炼制锻银剑,赠给家族中的弟子,此人正是我们中的弟子,还望师傅饶恕他吧。”“林家的人?”虞长老更加疑惑的说道:“此人姓韩,而且出自青门城,离你们林家数万里之遥,怎么会是你们家族中人。”“我那次回家省亲,刚出生的小侄恰巧被人掳走了,家族中四处派人寻找,我足足在外寻找了半年,才会延误了那么长时间归来。掳掠小侄的人,还将我们赠送的礼物都带走了,其中就有我赠给他的这柄锻银剑,我前几日听到郑师侄谈起这柄飞剑,才知道我可怜的侄儿竟然来本派了。还请师傅降下责罚,不要难为我侄儿。”虞长老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众弟子中,我最疼爱的就是你和烟儿,否则也不会让你们留在洞府修炼了。我当日炼制锻银剑,本来就是想赏赐给你的,后来失踪了,也知道是你们其中一个拿走了,但是你们两个,我都视为亲生女儿一般,所以也没有责问。不过这柄锻银剑出现在此人身上,我才感觉有些奇怪。此人真是你的侄儿?他身上还有这么多丹药和筑基期的法宝,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韩靖赶紧接口道:“我身上这些法宝,丹药,都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师傅自小把我抚养成*人,仙逝前给我留下了这些东西,只可惜我在俗世中时,贪图玩耍,只修炼到练气期二层,后来来到青门派,在派中前辈和各位师兄的激励之下,才奋图强,依靠着师傅遗留的丹药,才修炼到练气期五层。”“哦?”虞长老有些怀疑的看着地上的法宝。地上的白衣女子扑在地上说道:“师傅赎罪,不要归罪我这可怜的侄子,他一出世,就被人掳走了,也不知道规矩。还请师傅不要难为他。”“罢了,你带他回去好生辨认一下,若真是你的侄子,今日之事也就算了,如若不是,再重重处罚他。”韩靖心中一阵恼怒,这虞长老分明是不讲道理之人,随意抢走自己的储物袋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处罚自己,这处罚真是来的无缘无故的。不过幸好青冥盾还没有被郑爽他拿出,他一个练气期一层的修士,在韩靖的储物袋中想找一件东西也是不容易的,何况韩靖储物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韩靖赶紧走过去,想要把储物袋拿回来。郑爽却是不是,对着虞长老说道:“祖奶奶,他抢了我和雷师姐的木灵熊,我非找出来不可。”说罢,又叮叮当当的扔出不少东西来。韩靖赶紧上前抢夺,现在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姑姑救命,暂时还算安全。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若是让郑爽将储物袋中的青冥盾给拿出来,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韩靖一个练气期五层的修士,怎么会抢不过练气期一层的郑爽呢,一把就将储物袋夺了过来,这时,郑爽抵着韩靖,又取出了一件东西。竟然是冰蟾的尸体。韩靖暗暗吐了一口气,暗道:总算是安全了。这冰蟾,不过是一阶妖兽而已。韩靖正想着将地上的东西收起来,赶紧离开此地,却现,除了郑爽之外的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冰蟾的尸体。特别是虞长老,眼中竟然有些火热,“冰蟾,竟然是冰蟾。”虞长老喃喃的说着,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如此罕见的灵兽,怎么会被人杀死?竟然在幼年就将它杀死了!”随着这声音,韩靖感觉一阵窒息,口鼻竟然不能呼吸。那白衣女子,连忙伏地拜道:“师傅息怒,以我侄儿的修为,肯定打不过这幼年冰蟾,不如让他说的明白一些。”虞长老或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