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瑞辰一个人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整整抽完了一包,天空也从暗黑色渐渐变成了鱼肚般的白色,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了凌晨六点,他把最后一支烟丢到地上,用脚踩灭,缓缓地站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到地上。||凌晨的街道人迹寥寥,他走到一家热气腾腾的包子铺前,点了几个肉包子和一杯豆浆,大大咧咧地坐在路边的桌子上,吃起来。他从小过着锦衣足食的生活,很少吃路边摊,上一次吃,还是五年前,夏颜带他一起去吃的。吃完,他打包了一份带回去给夏颜。夏颜整晚都没睡,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一站就是二个多小时!她很累,丛瑞辰也很累,两人都默默地承受着,谁也不抱怨,也不说分手,得过且过。丛瑞辰从背后抱住她,她闻到他一身的烟味,她皱了皱眉,嫌弃地道:“臭死了。”丛瑞辰腾空把她抱起来,“在等我?”“嗯。”夏颜承认得干脆利落。“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嗯?”他嘴上说着训话,心里却很高兴。夏颜说:“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傻瓜!”他愈发地心疼她,更不敢开口对她说洪珊珊的事。他去浴室洗漱,她坐在沙发上吃着他打包回来的早餐。“我在网上找到了几处房子,觉得还不错,你抽空过去看看,喜欢哪处就顺便订下来,都是带有家具的,要是不喜欢那些家具,等搬过去之后再慢慢换,今晚我们就不回酒店住了。”丛瑞辰把一张写满地址和电话的a4纸递给她。夏颜惊讶于他的办事速度,丛瑞辰笑笑,说:“我只是不想太委屈你。”丛瑞辰去上班之后,夏颜也跟着出门,她最关心的还是程霞的事,打电话问荣至诚,荣至诚说程霞在昨天晚上就坐飞机离开z市,出国去了。不过,荣至诚通过车牌号码,找到了昨晚载程霞离开的那辆车的车主。车主叫程昊,是程霞的弟弟,在z市同心医院上班。同心医院就是洪珊珊住院的那家医院。夏颜和荣至诚一起去同心医院找程昊。程昊不耐烦地打发他们道:“你们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姐偷了我的孩子,如果你不告诉我她在哪,那我只能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到时会有什么后果,须负什么法律责任,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明白。”夏颜道。程昊面色惨白,不敢置信地道:“你胡说,我姐怎么可能会偷你的孩子?”夏颜道:“那昨晚那个孩子哪里来的?你姐生的?据我所知,你姐早在五年前就离婚了。”程澄哪里来的,程昊也不知道,程霞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姐弟两人虽然一直保有联系,但是见面的次数却很少,直到上个月程霞带程澄回国。他有问过程霞,程澄是谁的孩子,程霞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告诉他。程霞一碰到夏颜就不正常,深更半夜的非要带程澄一起走,说她偷别人孩子,结合她昨晚的表现,程昊觉得这事有点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