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绝望中的对不起

桐叶行死死盯着落门续道：“落门续！你要是敢动他，我就要你们落家所有人陪葬！”说着，没人注意到的是，桐叶行双目中在说话时闪过一黑一金的光芒。“笑话，要我整个落家陪葬？你有这本事嘛？”落门续拿起剑勾下了一直戴在女孩头上的帽子，那满头的银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静静的被风吹拂。落门续也不由感叹道：“好美的头发，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呢？”接着又慢慢拿下了她脸上的眼罩，在眼罩落下的那一刹那，不管是落门续还是桐叶行或落家的众子弟都惊呆了，所有人看到银发女孩的面貌的那一刻，竟都是心里猛地一颤，头脑竟瞬间有了一种眩晕的感觉。古往今来形容美人美道来极致，便说美的令人窒息。落门续活了数十年，身边不曾少了美女，见过的的女人更有堪称人间绝的女人，但是，却不曾体会到美的令人窒息的感觉。可是，看到这个女孩的这一刻，不管是落门续还是桐叶行却是瞬间明白了，女人的美，竟然真的可以达到这样的境界。这种美已经到了夺天地之造化的地步，美的有些不真实了。仿佛这个少女只是个存在于梦想中的人物，稍稍一碰，幻象就会幻灭一般。还没等桐叶行反应过来，落门续笑道：“难怪你小子这么在意这个丫头，原来是这样，不过要是当年我也许，不，是一定会动心，让她做我的女人，不过现在嘛。”话好没落，落门续翻爪一爪打在了如天仙一般的少女胸口处，沉声道：“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落家给她陪葬！”远方的桐叶行只看见她口中流出一丝血丝，那个黑袍人也放开了手，银发少女慢慢倒在了地上，这一刻发生的事，反差太大，桐叶行整个脑子都乱来，完全没有听见落门续最后说的话，脑海中顿时想起了与这个丫头一起长大都点点滴滴，想起了每句话……“她就是个哑巴！聋子！”“就是，整天戴着帽子和眼罩，一定长得非常难看！”“还敢不理我们！给我打她！”“你们滚开，不许欺负她！”“小子想英雄救美吗？给我打死他们！”“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啊！”“什么？你问我疼不疼？我才不疼呢。啊”“轻点，对了姑姑什么时候回来？”“你不知道？那我们今天吃什么？小心点，药给我把，这点小伤没事了。”“今天我做饭怎么样？”“哪我们走吧。”“对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戴着眼罩？你怎么可路的？”“不想说就算了，走，我们做饭去。”……“天气好热啊，我们去游泳吧！”“放心今天姑姑不在，很晚才回来的，走”……“你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好漂亮啊！”……….桐叶行两眼中流出两道无声的泪水，垂着头，落门续看见他这个样子笑道：“怎么？放弃对抗了？你……”落门续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感觉一股可怕的杀气扑面而来，发现桐叶行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股黑色与金色光芒的气流包裹了起来，一动不动。几个胆大的落家子弟，慢慢接近，会议厅的五个长老也走了出来，本来晴朗的天空随着桐叶行的变化，变得乌云满天，天顿时暗了下来，桐叶行如同黑夜中唯一的光明，全身散发的光芒因为天空暗下变得更加耀眼。“啊！”一声惊天长啸直射云霄，以桐叶行为中心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漩涡，落门续震惊中感到不好，打喊：“落家众弟子，速速撤离！”可惜他还是慢了半拍，这里本来因为桐叶行的到来聚集了落家所有的弟子和守卫等族人，现在在这哪里漩涡下，只听见一声声惨叫，血肉四射，无数人被可怕的能量漩涡撕成碎片，本来纯净的黑金色漩涡也变成了血红色。在场除了落门续与几个先天长老顶着强大吸力没有事，而四周不断有人被卷了进去，撕成碎片。落门续后悔了，自己根本没有想到桐叶行会变成这样子，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后悔杀了那个少女。事已至此，落门续痛苦的喊道：“落家先天所属全力镇压此人！”一声令下，五个长老与落家暗中的几个先天高手同时提起真气，不同的光芒向漩涡攻击而去，结果还没等几人的攻击到达，就被突然从漩涡中射出的两对不同颜色的翅膀直接把攻击与发出攻击的几人一起拍飞，落家的所有先天高手都齐齐闷啍了一声，一起吐出了一口鲜血，砸在了废墟中。本来渐渐宽大的漩涡随着那双翅膀的出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每天的灰尘中，带着强烈的血惺味，慢慢出现一个身影。此人正是桐叶行，这时候的桐叶行，可以说已经不是原来的桐叶行了，他两个眼睛，一边变得全是黑色，如深渊一般，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另一边眼睛整好相反，眼睛全是金色，如君王一般的气势，让人胆战心惊。还有刚才拍飞落家数名高手的那双翅膀在桐叶行背后扇动着，也是一金一暗。落门续虽然震惊但并没有乱，看着全家族人被人屠杀一空，眼睛早就已经满是血丝，先天真气全力爆发，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妖孽，今天老夫和你拼了！”接着一爪轰了过去。桐叶行没有丝毫行动，冷冷大吼道：“杀！”简单的一边手一股可怕的灵气聚集，迎上了落门续。“轰！”两人重重撞击在一起，身体同时一晃，然后像弹簧一般向两边极速弹开。落门续刚落地，脚尖一点，极速前冲，桐叶行在空中双翅轻轻一扇也飞了回来，两个再度战到了一起。两个激烈的打斗，震惊了躲在落家不远处来看热闹的其他世家高手，他们都知道今天称霸一方的八大世家之一的落家算是真正的灭族了，现在落家年轻一代子弟全被刚才的漩涡屠杀一空，剩下的那些不知死活的长老，就算还活着又有什么用？此时，他们只能够看到，两团快如闪电的人影，在落家破烂不堪的练武场上激烈的搏斗，人影所过之处，一栋栋房屋如稻草一般倒塌，地面、围墙像豆腐一样崩坏。无数观看的高手都纷纷后退出数丈，生怕被波及到，战成一团的两人，打斗的速度陡然缓了下来，准备凝聚起全部的力量，做最后一搏。狼狈不堪的落门续眼中红光闪动，将全部真气凝聚于指尖，然后迎头厉啸抓了过去。这凝聚了全身真气的一抓，能够将坚厚的钢板，像撕纸一样撕成碎片，如果被抓实了，绝对会在头上抓出几个透明的窟窿眼。失去意识的桐叶行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爽利爪带来的压力，但他依旧不闪不避，狂吼了一声，双拳变得一金一黑，然后朝落门续轰了过去。“轰！”两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一起，爆出猛烈轰鸣声，响彻整个城市。激荡起的气流，将沙石尘土都给扬了起来。落门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像颗炮弹一样被轰得倒飞出去，撞踏了落家旁边的一家店铺的墙壁，碎裂的转石垮塌下来，将他掩埋，只留下一双脚在外面。落门续没有能够从废墟中爬出，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桐叶行狂乱的真气震得粉碎，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毙命，一代先天巅峰高手就此陨落。击杀了落门续，桐叶行落在了银发少女身边，背后的翅膀随之消失，但眼睛依旧没有恢复，头发也变成了一头长长白发，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跪在倒在地上的银发少女旁边，一双迷茫的已经呆呆看着银发少女那美丽的面孔，两条泪水在次流了出来，嘴中不断动着，看口型应该是在不停的重复说着“对不起……”突然，一把长剑带着鲜血从桐叶行胸口穿过，鲜血从剑尖上直流，接着长剑又被人抽了出去，桐叶行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看着银发少女一双眼睛睁得很大，他倒下的位置刚好头对着这个少女的头，静静的看着，再无一丝生机。随着桐叶行恢复，随着恢复的天空，一缕阳光照在了两个身上，如上天的目光，无比的沧桑。刺桐叶行的人就是一直没有出手的落门继，此时落门继手握着长剑看着倒在一起的一对男女，咬着牙“没想到，没想到啊！我落家居然毁灭在一个少年的手里。”说着看向已经变回原来样子的天空长声问道：“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苍白的面孔仿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