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外之人对于自己的手下全被揍趴下这一事实显然很是不忿,不过却是一点害怕之色也没有,见枫晨终于是主动跨过肉山出了小巷,更是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而看清这人之后,枫晨却是不由的愣了愣。眼前之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侯二。一月不见,显然侯二也是成熟了不少,否则也不会知道派小弟打头阵。但这还远远不够,如果真的是足够聪明的话,现在就应该拔腿就跑。“你是来找打的吗?”枫晨戏谑的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了一个头的侯二。“知道就好,你小子真是活腻了,竟然敢来我们侯府捣乱。大爷我今天就是来好好教训教训你的!如果把弑天鼎交出来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丝毫不理会侯二的痴言妄语,枫晨直接狂暴的一拳伺候过去,而侯二显然也不是易与之辈,虽然惊慌,但还是一臂接过,另一拳袭来,枫晨等的就是正面的对打,又是一拳直接硬憾而上。两人这一接触,枫晨如影随形般直接黏上了侯二,双拳齐上,蓝色光华乱射,如暴风雨般的攻击频率让侯二根本喘不过气来,只能一直被动的承受。此时,侯二才意识到自己一直都低估了枫晨的战斗力,不过现在明白显然已经晚了。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侯二直接被枫晨双拳轰实,刷的一下飞出老远,径直撞在了对面的青石砖墙上,伴随着一声闷响,尘土飞扬。侯二身上的金属扣饰甚至在墙面之上擦出了连串的火花。“喂!喂!喂!外面的人在闹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突然临街的一间屋子内传出了一声愤怒的叫骂声。接着一颗脑袋伸出窗口,灵活的转动并打量着眼前的状况。枫晨愕然转身去看,越看越觉得这个老头的样子颇为熟悉,但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而枫晨在打量老头的时候,老头也在打量着枫晨二人,从老头脸上枫晨没有看出任何惊慌的神色,仿佛老头才是场中最镇定和淡然的角色。果然,老头在打量一阵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没有什么明显反应,只是漫不经心的道:“好好好,你们这两个后生小辈有什么事,继续解决,只要不打扰我这个老头睡觉就好。”说完,“嘭”的一声,窗户被狠狠的关上了。被老头这么一闹,枫晨的无名怒气是消散了很多,但眼前这个希望夺走弑天鼎的家伙,却让枫晨没什么好心情。转身,枫晨朝另一条明亮的大街走去。只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话,“有种你可以再跟上来。”一直将这条大街走完,枫晨都没有发现侯二跟上来,看来他是胆怯了,对于胆怯的敌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枫晨心里想到。一抬头,枫晨却发现自己恰好到了魔法师公会的大门前。即使是在夜晚,魔法师公会也可以说是木兰城最吸引眼球的建筑了。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整个建筑的最顶端那一颗超大体积的夜明珠。经过特殊的魔法改造后,这颗夜明珠可以在白天吸收来自太阳的光线和热能,然后在晚上将其转化为柔和的光线发散出去。基本上可以说是能够永续利用了。但枫晨心中冒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能不能让经过处理的夜明珠在夜晚吸收黑暗,然后在白天释放黑暗呢。亦或是……就在一些奇怪的想法在枫晨脑海里交织碰撞时,两张人脸突然在枫晨脑海里浮现。接着这两张人脸渐渐重合,边缘的虚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枫晨愕然发现这张人脸竟然是刚才临街窗户上伸出来的那个老头。可这个老头为什么会穿着一身魔法师的长袍呢,看着面前的魔法师公会,枫晨突然一下顿悟了,是他,就是他,那个自称为人类楷模,曾让巨龙臣服在脚下的男人,那个自称要收自己为徒的名叫福尔波尔的猥琐老头。他就是在枫晨第一次坐传送阵来木兰城后,在魔法师公会为枫晨进行魔法水平测试的老头。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条小巷中呢,难道一切都是巧合,或许只是巧合吧,枫晨也是冥思不得其解。所幸就不去想它了。找准了皇子府所在的方向后,枫晨大步流星的前去,是该回家了,有亲人的地方才是家啊,艾尔菲,喆喆,狼狼,老猴,角角和向天歌都在等他呢。夜色愈加浓郁了,灯红酒绿的街头也开始渐渐陷入蛰伏状态,因为黎明渐至,天色渐白。而此时,天上却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应该是这一年之中最大的一场雪了吧,这场雪过后,天气也会渐渐暖和起来。但街角阴暗处的积雪还没有化尽,这场新的大雪是必定会将其覆盖一新的,然后老雪也会随着新雪融化。谁又分得清,谁又有心去分清究竟谁是新雪谁是老雪呢?三日后,当大雪停息时,整个帝都都已被笼罩于一片皑皑白雪之中,最浅的地方也能轻易的淹没人们的膝盖。这样的天气,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冰系和水系的修炼者了,此时空气中的水系元素最为充足,也是修炼的极佳日子。不过此时也是他们最忙的时刻,其中低阶修炼着都被征召清理积雪,梳理交通,为即将到来的跨年夜和全城狂欢做准备了。而这时候的火系修炼着,则是最为悲惨的了,从空气中得不到足够的元素来补充自身,只得憋屈的闷在家里,呆在火炉边,烤火取暖。一年之中,他们最讨厌的应该就是冬季了吧。即使全城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狂欢之夜做着准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切都显得是那样井然有序。但有心人却能发现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城中负责城防的士兵换了一波又一波,还在不停的调动中。城内许多地方废弃已久的战争工事,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被重建,如今已是修缮完毕,随时能够投入使用。而贵族们的居住区,不断的有高官将自己的亲人护送出来,送往别处安置。一切都是风雨欲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