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晨好奇问道:“纳阿姨,这些贵宗青年才俊所为何事而去,看装扮应该是长途跋涉而去,而且个个都是踌躇满志的样子。”“哦,教廷不久后将在总部举办五年一度的飘渺人才选拔大赛,这些我们宗门的年轻子弟都是满足参赛要求而去试试运气的,整个大陆人才济济。开开眼界也好。”“这个什么大会究竟有什么好处,引得这么多青年才俊都趋之若鹜?”“当然好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确实是有能令人脱胎换骨的好处。据说大赛前五名能入教廷一密境一趟,密境中天材地宝无数,究竟能得到什么就看各自的机缘了。其实教廷举办这个大会也并不是纯粹好心。““哦?”枫晨好奇道,“还有什么隐秘之事么?”“这进入密境的五人还必须合作完成一项任务,以确保密境的稳定才行,这也是一切的前提,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那么密境一定会坍塌,到时候,不仅进入密境的无人会尸骨无存,连整个飘渺大陆都会遭殃。”“啊,这样啊,能以个人的名义参加吗?”“可以啊,大赛的参赛标准就是年龄二十一下,修为七阶以上,这只是最基本的标准而已,难道你想参加,虽然最基本的标准你是够了,但我可不认为你能够走的远。”“没关系,只要有这样一个名头就可以了。其它的事到时候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嗯,这样也好,你去吧,月儿在那里看夕阳呢,自从你走后,她就一直喜欢每天一个人独自呆在那里望着夕阳发呆,现在又到了这个时刻了。”枫晨依言而去,纳兰琦却是害怕触及伤心事而退了回去,隐没在了重重建筑的阴影中。枫晨独自向上走去,原本十几级的台阶却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渐渐的,渐渐的,视线越过最上面那一处台阶,枫晨看见了看见了一个瘦小而佝偻的身影,蜷曲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这只是一个背影,却让枫晨倍感凄凉。前行的脚步缓漫而犹豫的停了下来,枫晨突然就这样停了下来,仿佛时空静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枫晨就这样定在了原地,唯一还能够运动的却是那一双眼睛,仍自游移不定的在不远处的瘦小背影上移动。枫晨发现渐渐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可自己四周的空气还存在啊,自己明明是活着的可是为什么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呢。胸口处一直贴身存放的木偶上反佛还停留着枫月的余温,那上面还刻着三个秀丽的小字“月枫晨”,枫晨记得,也明白,这是妹妹小小的愿望啊,这是妹妹一直以来唯一的简单的愿望啊。终于在枫晨双手真实的触及到那个木质的人偶上时,枫晨彻底的崩溃了,彻底的放弃了,彻底的屈服了,屈服于自己的懦弱,枫晨转身离去。枫晨脑海里此刻还能嘲讽自己的怯懦,却不能改变什么,枫晨疯了一样的转身,飞奔离去。悬崖峭壁之前,瘦小而佝偻的身影迷茫的缓缓转身,嘴里虚弱的呓语:“是哥哥么,好熟悉的气息,是哥哥么,哥哥你在哪里?”可是艰难的转过头来,枫月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身后仍然只有空荡荡的空气,当枫晨残留的最后一丝气味也消失殆尽后,枫月终于是认命般的转过了头道。带着哭腔呢喃道:“是月儿闻错了么,可是……可是,月儿真的好想你啊,不行……不行,月儿答应哥哥不会再哭泣的,不会的,月儿一定不会哭的。”已经飞奔下台阶的枫晨当然是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一幕幕,一声声了。飞快找到纳兰琦后,枫晨将方才发生的事简单的陈述一番后,向着山下飞奔而去,现在枫晨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很可能让自己立马做出反悔决定的地方。纳兰琦并没有阻拦枫晨,因为这可能并不是一件坏事,当然也可能不是一件好事,就让它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飞奔下山的枫晨现在终于是孤身一人了,无论是喆喆角角还是狼狼都和丝楠吴熏熏一道前往了托古城。一个人的时候,枫晨终于是能够任性一回了,没有飞行魔兽相送,枫晨要想离开青木宗唯有翻山越岭可行。疯狂的将体内的所有斗气和魔力都转换成混沌之力,之后伴随着一股远古而磅礴的气势黑白双色的双翼怦然张开。借助着黑白双翼展现的瞬移能力,枫晨开始在丛山峻岭间瞬移,只有在瞬移空档那几十分之一息的撕裂感里,枫晨才感觉好受一点。不知不觉已经是跨越了半个山头,枫晨浑身上下也被荆棘刮的支离破碎,但枫晨根本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外来的轻微刺激。在混沌之力消耗殆尽后,黑白色双翼终于是自动回收,但枫晨并没有停下,也不曾打算停下,继续耗费着刚才恢复的少量斗气继续支持着**保持着高速移动的状态。斗气耗尽后,枫晨开始凭借纯粹**的力量进行奔袭。速度降下来后,对**本身的负担家中,枫晨开始喘息起来,但枫晨却开始高兴起来,这种窒息的感觉才是此刻的他想要的,这比痛觉来得更真实,也更刻骨铭心,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即使脚步已经开始踉跄,枫晨仍然还在跑着,只要不曾停下,窒息的感觉就不会失去,那种思念的痛苦就会少一点。每当枫晨感觉自己就要倒下,就要解脱时,身体最深处就会莫名的再次涌起一股力量来,这才是压榨潜力么。/>就这样,枫晨不停的跑着,直到连窒息也快成为一种习惯时,繁星也终于是代替夕阳,黑夜笼罩,枫晨的体力终于是濒临枯竭的边缘。前方是一块冒出地面少许的石头,可枫晨的视线已经模糊,自然是再也看不清了。